項淵身形一頓,手中動作停了下來,回首望去,一個身材較為健碩的男人正站在那裡,臉上滿是極度的渴望,恨不得馬上就衝上來搶走那顆“仙丹”。

“還愣著幹什麼,快送過來啊,告訴你,我可不想動手。”

猴子一臉緊張,望著那逐步逼近的身影,神情不自然。

對方擺明了是要搶他們手中的丹藥,即使他們特地找了個地方,以此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但不成想,還是有脾性惡劣之人注意到了他們。

來人看著距離他比較近的項淵,他身材與他相比也差不上多少,頂多自已壯一些,心底也生出一些躊躇。

但這些許疑慮轉瞬即逝,他轉念一想,自已可是吞食過不少“仙丹”,身體素質強的不是一星半點,怕著八百年沾不到一點油腥的傻大個作甚。

況且,自已可是“二爺”預備的護衛,誰人敢動我?一個個都是恨不得巴交才是。

這樣想著,囂張氣焰再次燃起,臉上的不耐煩更是重了幾分。

“傻了是不是?還是聾了?送過來,對,就是你,乖乖送過來什麼事都沒有,日後我若是有個好前程也好幫襯你們一二啊!”

男人對項淵和猴子吆五喝六,說得好像自已馬上要得道昇仙一樣,給個棒子再給個大棗,他自覺自已的話語說的極對,軟硬並施,心中得意更甚。

然而,那人卻遲遲沒有動靜,就好像真的是個傻子一樣。

男人又接著向前走了幾步,面部突然升起一抹狠厲之色,這兩個傢伙不識抬舉,軟硬不吃,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讓他們嚐嚐自已的厲害了。

他自信自已除開那幾個人之外,幫派裡還沒有人會是自已的對手,總要是受過一頓毒打,才知道乖乖聽話。

就在他手臂高高揚起之時,“阿巴阿巴,啊啊啊!滾開!”

面前的人忽然喊叫,只是並未吐出什麼完整的話,手舞足蹈的在原地跳了起來,表情怪異無比,胡亂說出的話語中只夾雜著幾個難聽的詞語。

項淵這一通神奇操作,成功唬住了男人,一旁猴子見狀,連忙扯著嗓子喊:“你幹什麼,又給狗大嚇傻了,他剛才還好好的,你怎麼能這樣。”

兩人配合之下,成功引起周邊人群的注意,一堆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乞丐們圍了上來,帶著饒有趣味的目光看著三人。

又不怕事的好事者,躲在黑壓壓的人群后面喊道:“吆喝,看著劉二給人嚇成什麼樣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就是,就是,仗著自已人高馬大,欺負一個傻子,一個小屁孩,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二爺’能瞧上這等貨色嗎?就這個樣子能成什麼大事。”更有甚者直接提及到二爺,言語裡滿是譏諷意味。

這些人大多都是被欺負過或者是名為劉二男人的競爭對手,也有看不慣這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他們不是想著幫助項淵,而是想把劉二給拉下去,狠狠的踩上幾腳,吐上幾口唾沫。

劉二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那些或辱罵或譏諷的話語一個不落的進入他的耳朵裡,把他的臉色越描越黑,好似是馬上要滴出水來。

“好好好!”他從牙縫裡拼命擠出幾個詞, 企圖維護自已已經被撕破的強盛形象,咬牙切齒道。

而後憤然揮手,灰溜溜的逃走,只是臨走前還剜上項淵一眼,像是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刻在腦子裡。

周圍圍觀者見他溜走,也都如鳥獸散,沒了樂子,留在這裡自然也不再有多大意義。

項淵仍舊做痴傻狀,嘴裡不停唔啊著聽不懂的話,跟著猴子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二人一路未停,來到一處更加僻靜的地方,方才止歇。

之前的混亂場面中,為了不引起圍觀者的注意,項淵已經把強化過的丹藥服了下去。

此時,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素質強上不少,一股熱流自腹部湧向四肢,讓他感覺身體暖洋洋的,猶如泡在溫水之中,舒服愜意。

“淵兒哥,你剛才的計策實在是太精彩了,真是讓我佩服。”猴子頂著星星眼,興奮的跳起來,多虧項淵急中生智,這才化解了危機,而且沒有引起大的麻煩。

這下,如果有其他覬覦丹藥的暗中存在,多少也會收斂一些。

一石二鳥的辦法。

項淵沒有回應,自顧自的埋頭不停踱步,半晌後才站定在猴子面前,深吸一口氣道:“猴子,我們去找個差事做吧,呆在這幫派裡麻煩太多。”

項淵開始著手思考起日後的退路,這幫派裡終究不是一個好歸宿,魚龍混雜,遍佈危機。

猴子聞言,眼睛也咕嚕嚕的轉起來,眉頭扭做一團,認真思考他的提議。

“你說得對,現在你的精神狀態好了,就能夠得個好差事了,而且,現如今是徹底和那‘劉二’結下了樑子,日後不管怎麼說,抬頭不見低頭見,免不了暗地裡給咱們使絆子。”

他頓了頓,然後揚起佈滿笑容的稚嫩臉龐道:“淵兒哥,我聽你的,你說咱們去哪我們就去哪。”

“猴子,跟在我身邊可能伴隨著巨大風險,而且……”項淵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猴子看他這樣,急了,跳腳道:“你不會是想丟下我吧,你聽好了,甭管怎麼說,我可不會害怕的,而且咱們不是一起的嗎?怎麼能夠分開。”

他繞著項淵跑了一圈,緊接著再次說道:“我能幹活,又不是光靠著你,你說說,你恢復正常之前,我也沒有偷懶啊,是不是?”

項淵認真點頭,沉聲道:“當然,猴子你的為人我可是看在眼裡的,我指的不是這些。”

他將手搭在猴子瘦弱的肩膀上,示意他坐下來,然後伸出食指指著天上的太陽道:“這世間看起來充滿光明,可暗處卻仍舊毒蟲滋生,他們狡猾,奸詐,無惡不作。

就拿我來說,你也能看出來,我之前突發病情實在是過於蹊蹺,我也仍在懷疑,並打算在不久的將來深入調查。”

項淵右手一扭,讓猴子和他面面相對,略帶苦澀的開口說:“猴子,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猴子沉吟,只是過了一息時間便立刻回道:“當然,不就是很可能會死嗎?我可不怕,雖然,雖然……再也見不到阿孃就是了。”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低了下去,頭也幾乎埋到雙腿。

氣氛一時凝重無比,連散落在身上的陽光也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項淵收回了手,沒有打擾身旁陷入回憶的少年,只是呆呆的望著遠方。

過了一會,猴子突然間一跳而起,雙腿微曲,對著空氣像模像樣的打出幾拳,然後轉頭興沖沖的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多學幾門功夫,仙法便是了,阿孃提過,我的根骨什麼的可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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