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等皆手握火把,噤若寒蟬的站在那裡。

若不是沒有聞到奇怪的氣味,他都以為這是一群活死人。

項淵沒搞清楚狀況,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是何目的,他不知道。

而黑子也只是站立在那裡,沒有動作,也未出聲,只是用那紙紮的滑稽腦袋冷然的看向這群黑袍人。

“這群人也是覺得棺材睡著舒服,想要睡進棺材裡嗎?”

項淵在內心暗暗說道,但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他沒有忘記,木老囑咐過的話,這具紙紮人的身軀不能和活人接觸。

空氣中有股說不上來的凝重,忽明忽暗的燭光隨著冷風搖曳,那群黑衣人沒有任何舉動。

好似時間凝固,將他們遺忘,他們對外界不聞不問,只是呆滯的站在那,圍堵著棺材鋪門面。

“所以這是在玩木頭人的遊戲嗎?”項淵在內心翻著白眼,他想不懂,這些人是來找木老還是自已,亦或是為自已身邊神秘的黑子而來。

很快,他就將後面兩個選項排除了,因為耳邊出現了雜音。

棺材鋪緊閉的門扉被開啟,凝重的氣氛也化作一地碎片。

吱呀!

神似某人關節痛苦的哀鳴,剎那之間,面前景色一晃,他定睛一看,一切又恢復正常模樣。

那群手拿火把的神秘黑衣人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這難道是幻覺?

項淵和黑子都清楚,答案是否定的,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有什麼東西盯上了木老。

“你們回來了?看樣子應該很順利,快些回來,莫要呆立在哪裡。”

木老左右掃視,一眼就看到默然站立在黑暗中的他們,隨即抬手招呼他們進來。

項淵和黑子相視一眼,而後默契的邁開步子,朝著棺材鋪走去。

來到黑衣人先前站立的地方,項淵仔細的低頭檢視,但除開滿地的塵土外再無他物,於是只好無奈作罷。

啪的一聲,大門再次被關閉,木老和項淵繼續向後院走去,黑子藉口自已太累就離開了。

再次返回那昏暗、燃著燭火的房間。

木老看著離開紙紮人身軀的項淵魂魄,滿意點頭,“魂魄恢復的不錯,總算是將傷勢恢復了,事不宜遲,早些迴歸身體吧。”

項淵點頭,雖然他肚子裡憋著許多話想要說,但目前要緊事還是要先身魂合一。

他來到棺材前,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自已,他還是有些不習慣,感到有些奇怪,總覺得有股割裂感。

“來吧,和我融為一體吧。”

等等,感覺這話這麼奇怪呢,不管了!

項淵點點頭,一個跨步來到棺材內部,隨後調整好方向,深吸幾口氣,用力向後躺起。

轟!

好似落入漆黑而又深不見的深淵,周圍的聲音和景象朦朦朧朧。

他發現自已正在其中不斷下墜,強烈的失重感讓他有些心慌,手腳亂動,擊打著周圍的一切,不顧一切的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來減緩勢頭。

這一舉動沒有任何作用,反而由於驚慌吞了好幾大口苦澀的海水。

漸漸的,一股猛烈的窒息感將他籠罩,意識逐漸迷離。

那慢慢遠去、隔著很長距離的海面上空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步逼近,但是項淵已經撐不住了,

最終,一片詭異紅光籠罩了他,而那脆弱的意識再次無法支撐,項淵直接昏了過去。

…………

“哼啊!”

項淵睜開眼睛,迎面就看到黑子那奇怪的紙紮頭,瞪著兩個略顯鬥雞眼的眼睛看著他。

他白了黑子一眼,無奈的說:“黑子,你能不能別發出怪叫啊!”

“嗯?項淵你醒了,恭喜你又回到了身體裡。”

項淵推開湊過來,散發著奇怪氣味的奇怪腦袋,扒著棺材簷掙扎著坐了起來。

“嘶啊!”動作牽扯到傷口,他發出痛苦的低語。

垂眸向下看去,身上完好的衣裳有些地方再次變得深紅,像是點點梅花,綻放在身體上。

扒開衣服一看,那原本銅錢大小的傷口有的已經恢復的只剩下一個小眼,有的還是一指大,在往外汩汩冒著血。

項淵抿了抿嘴,額頭上出現細密的汗珠,他強撐著對一旁的黑子沙啞道:“好疼,能不能整點藥品?”

黑子聞言,低下身子,然後跑過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項淵想要伸手接住,

但身體太過於虛弱,盒子重重砸在身體上,再次牽扯痛覺神經,讓他一陣呲牙咧嘴。

他又白了黑子一眼,隨後看向被拋來的盒子。

這是暗紅色的四方木盒,寬不足一尺,高半尺,中間有一道縫隙。

項淵伸出手將其按照縫隙處分為兩半,盒子內部樣子暴露在面前。

內部鋪著黃色綢緞,上面放著一枚血紅色的丹藥,但模樣不同於“二爺”給的那顆,這一枚丹藥上面還布有金色的雲紋,看起來品相頗為不凡。

項淵沒有猶豫,捏住血紅丹藥拋入嘴中,抬起頭,喉嚨一聳,丹藥順著食道而下。

頓時,腹部一股溫暖如春水的氣息湧現,它們馬不停蹄的趕到傷口處,隨即,項淵清晰感受到疼痛緩解不少。

掀開一看,傷口不再往外冒血,已經開始結痂,不過血肉並未重新長出來,看樣子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枚丹藥的作用應該就是凝結血液,阻止傷口惡化了。

項淵深吸幾口氣,他已經恢復些許行動能力。

“木老呢?”他站在地上問起旁邊的黑子。

“做生意去了。”

“現在是幾日?”

“回來後一日。”

項淵摸著下巴,看來自已只是昏迷了短短一日,這屋內已經不再那麼昏暗,可以透過日光大致判斷此時已快至晌午。

“那日晚上回來看到的那群奇怪黑衣人,你有頭緒嗎?”

他內心還是放不下那些擎著火把的神秘人,他們來時沒有蹤跡,一陣風吹過就消失了,也沒有言語或者其他動作,屬實怪異。

“沒有,你感受到了惡意?”

項淵緩緩搖頭,打定主意,等木老回來後旁敲側擊一番,總覺得他應該知道些什麼。

兩人正在交談,忽然聽到外面出來一連串急急忙忙的雜亂腳步聲,看樣子來者焦急無比,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直接匆匆大喊到:

“木老,木佬在嗎,王某我有一事相求。”

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項淵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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