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沈太醫提著箱子趕來:“老臣拜見定北王爺,王妃!”
先是微微行了一禮聲音傳入耳畔。
“免禮!”夜鸞煌的聲響帶有磁性,聲音細細碎碎傳入耳畔:“沈太醫,你一向與我交好,這會要你幫忙,替王妃把把脈,瞧瞧病況!”
“是,王爺!”沈太醫恭敬行禮道。
隨即沈太醫便端坐在旁,細心為蕭清婷把脈。
半注香功夫過去以後,沈太醫的聲響細細碎碎傳入耳畔:“王爺,如果老臣沒把錯的話,王妃是中了枯葉寒之毒!”
如果要這麼說,夜悅兒把的沒錯。
蕭清婷目光投向夜悅兒,聲音細細碎碎傳入耳畔:“那煩請沈太醫為我仔細把脈,要如何才能解毒!”
“枯葉寒毒性猛烈,老臣沒有把握治好,除非……”沈太醫有些遲疑不決,道。
夜鸞煌的聲響細細碎碎傳入耳畔:“除非什麼?”
“除非鬼老的十二針,有鬼老在,任何劇毒都不在話下!”
鬼老。
這個稱呼擁入夜悅兒耳中,這名字何其熟悉,鬼老是夜悅兒前世的師父,一手金針出神入化爐火純青。
可與閻羅王奪命也不為過。
而在上一世,鬼老將一身修為,通通交給了夜悅兒以後,就消失匿跡了。
從那時候開始,夜悅兒便再也沒見過鬼老。
夜鸞煌的聲響傳入耳中:“鬼老地位舉足輕重,在整個鳳天要找到他,談何容易!”
“真的只有鬼老才能解毒嗎?”蕭清婷抬眸望向沈太醫聲音中有些哽咽。
“沒錯!”
這兩個字落入蕭清婷和夜鸞煌耳中,是多麼的刺耳,是多麼的痛心。
可落入夜悅兒耳中,卻是想笑,因為,她便是鬼老的徒弟,可,如今她才四歲,如何能為孃親解掉枯葉寒之毒呢?
就算解了毒,那這毒又是如何下的呢?
“孃親的枯葉寒之毒,是何人所下?又是從哪個渠道呢?”夜悅兒一語成箴點醒夢中人。
夜鸞煌的聲響傳入耳中:“清婷,你素來吃食都是誰來安排的!”
“劉媽媽!”蕭清婷的聲響傳入耳中。
聞聲,夜悅兒的眼神暗了暗
“劉媽媽是鳳側妃請來的,說是慣會料理一手好湯水,為了我的身子著想的!”蕭清婷如實相告,道。
“龍一,去搜劉媽媽的屋子,瞧瞧,是不是有裝枯葉寒的瓶子!”夜鸞煌命令道。
龍一拱手一揖,道:“是,王爺!”
龍一帶一幫人去了劉媽媽的屋子。
半響,龍一送劉媽媽屋子裡搜到裝枯葉寒的瓶子,還押解著劉媽媽來大廳。
而此刻鳳側妃也得知此事聞風而來:“王爺,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把劉媽媽捆了。”
夜鸞煌和蕭清婷的眸子注視著鳳綰衣。
夜悅兒的聲音傳入耳中:“鳳側妃,是你讓劉媽媽給孃親下毒,等孃親一死,你便順理成章成為王妃,對嗎?”
“郡主,此話怎講?嬪妾對王妃敬重之心,王爺也有目共睹,嬪妾怎會有害王妃之心呢!如果嬪妾有害王妃之心,又為何讓自己貼身的劉媽媽去伺候王妃呢!”鳳綰衣解釋道。
心中腹誹:這丫頭片子,怎麼那麼難纏!
比蕭清婷更難對付,如果不拔掉這根刺,恐怕她難有好日子過。
“劉媽媽是鳳側妃給的,那麼她為何會有枯葉寒的瓶子,她一個下人,如果沒有受人指使,又為何會向主母投毒!”夜悅兒眼神一凜,陰寒的眸子掃了一眼劉媽媽一字一頓的說道。
劉媽媽瞧見夜悅兒的眼神,不由得身子一顫,實在沒想到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會有這樣駭人的眼神。
“悅兒,此事就交給你爹爹來管,你退至一旁”蕭清婷的臉,一直都板著,聲音也冷。
她倒是要瞧瞧王爺要如何處理鳳側妃。
任誰都瞧的出來,是鳳側妃給她投毒。
素日來,夜鸞煌極其寵愛鳳綰衣,要她處置鳳綰衣,看看他會不會不忍。
夜鸞煌目光陰寒的投向鳳綰衣,聲音傳入耳中:“鳳側妃,我只問你一句,這枯葉寒的瓶子,是不是你交給劉媽媽的!”
此番言論,句句斬釘截鐵,字字如雷貫耳,猶如洪水猛獸一般波濤洶湧,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在那平靜的海面上濺起陣陣漣漪浪花。
刺入鳳綰衣的心脈。
“鸞……不,王爺,是在懷疑妾身向王妃投毒嗎?”鳳綰衣踉蹌一下,險些跌倒在地:“如果我有害王妃之心,她早便下閻羅殿了,怎會容許她繼續坐穩定北王妃之位,王爺,我如果有害人之心,就叫我萬劫不復,死後下十八層地獄,讓我墜入無間煉獄永不超生……”
振振有詞的鳳綰衣,讓夜鸞煌有了惻隱之心。
“清婷!”夜鸞煌呼喚一聲,道。
聞聲,蕭清婷抬眸望向夜鸞煌,這一瞧年便瞧出端倪:“鸞煌,一切都由你來處理,什麼結果,我都認!”
此番言論,擁入夜鸞煌心脈。
“劉媽媽,是誰叫你以枯葉寒來謀害王妃的!”夜鸞煌想好了,為今之計只有拿劉媽媽開刀。
“這……”劉媽媽目光投向鳳綰衣,又投向夜鸞煌:“是老奴,是老奴恨毒了王妃,才會使手段戕害王妃,沒有人指使!”
此番言論,擁入鳳綰衣心脈,才是鬆了一口氣。
“劉媽媽,曾你是我身邊最信任的媽媽,因為信任,我才會挑你來伺候王妃,你怎麼那麼糊塗啊!這可是劇毒之物啊!你可把我害苦了啊!”鳳綰衣說的斬釘截鐵,振振有詞。
聞此番言論劉媽媽汗顏,如果她今日不把這罪認下,她全家性命都會不保。
鳳綰衣的性格,可不像王妃那麼軟。
夜鸞煌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鳳綰衣身上,清冷的聲音傳入耳畔:“鳳側妃,選人不利,剋扣一年月例!”
“劉媽媽,戕害王妃,重打七十大板以儆效尤!”
夜鸞煌的命令一下,幾個小廝便將劉媽媽按在板凳上,又一下沒一下的打在劉媽媽的臀部,直到鮮血淋漓盡致沒打完七十大板,劉媽媽便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