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跟著幾人輕手輕腳的走在過道上,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清裡面的景象。
一顆巨大的白藤佔滿了整個空間,盤根錯節纏繞在一起,藤蔓穿透屋頂向外蔓延而去。
【這間應該是放異植的地方,這顆四重白藤變異得如此強悍,其他異植是不是都已經死了?】
青蘿也不確定,不過植物也是要爭地盤的,這白藤攻擊性這麼強,或許針對的不止他們。
【確實都死了,不過誰說它是四重異植了。】扶花玩著青蘿的一縷髮絲,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是四重…難道是五重?!】震驚的語氣。
【對啊,按你們的標準這應該是五重異植,而且是戰鬥型的哦】
青蘿整個人都麻了,她以為一直沒能殺死這株異植是因為沒找到根部,只是斷了它的藤條,沒想到竟然是五重異植!
【我們把這株小藤帶走吧,種起來看個家護個園什麼的。】扶花忽然想到個好主意,提議道。
【等走的時候再說吧。】她倒不懷疑這種可能性,扶花這麼說,自然有辦法。
交談間,那白藤似乎察覺到過道有人,開始撞擊玻璃窗,因為實驗的特殊性,這裡的玻璃都是能防炮彈的,竟也開始出現裂紋。
一行人不敢逗留,飛快走過了這個隔間。
後面的隔間關著些異獸,不過等級應該都不高,已經被凍死了,僵硬的倒在地面。
還有兩個隔間各關著一隻喪屍,隔著玻璃無聲的對外嘶吼著。
幾人沒有理會這些,走到最裡面的一扇門前,密碼鎖是瞳孔識別的,何東再次將那個黑色物體連上,搗鼓一陣門便開了。
青蘿向裡看去,屋內各種實驗器材或是整齊或是散亂的擺放在桌上,瓶瓶罐罐裡浸泡著各種生物組織。
明亮的燈光下,卻有種莫名的陰冷感。
幾個身穿白大褂的喪屍向幾人撲來,鄭偉一邊火爆喪屍一邊對青蘿解釋,“這幾個應該就是留下拿資料的人。”
可惜資料沒帶走,自己卻變成了喪屍。
解決掉幾隻,一行人飛快在屋內各個櫃子裡翻找資料,青蘿翻找東西,眼角餘光忽然瞄到鄭偉甩了甩頭,眼神有些迷離。
怎麼回事,總不會是他困了吧?
青蘿視線環顧著屋內,最後落在角落處一盆蘭花上,開得很好,淡青色的花瓣微微搖曳。
【扶花,那株蘭花是不是有問題。】
扶花看了那盆蘭花一眼,【變異植物,能放出無色無味的氣體迷暈路過的生物,就和劇裡常出現的迷魂香差不多,沒什麼其他危害,還在三重,對你沒什麼影響。】
青蘿瞥一眼鄭偉,他是幾人中離蘭花最近的一個,難怪反應這麼快。
櫃子裡沒東西,青蘿關上櫃門,不經意走到另一個櫃子前翻找起來,順便將角落處的蘭花收進空間。
一旁的陸聿軒瞥見這一幕,倒也沒有懷疑什麼,只以為是她喜歡這株蘭花。
幾分鐘後,將實驗室翻了個遍的幾人找到不少資料,研究異植異獸甚至喪屍的都有,陸聿軒示意何東收起來。
拿到資料,幾人立刻原路返回。
玻璃後的喪屍還在嘶吼,青蘿快速從過道跑過,白藤那間房外的玻璃已經佈滿密密麻麻如蛛網般的裂紋。
就在幾人剛到電梯口的時候,轟
整塊玻璃轟然碎裂,無數玻璃碎片伴著竄出的藤蔓飛射而出,扎入地面或是牆體。
青蘿順手按了電梯,撐起一道水幕,擋住飛濺而來的碎片。
寒冰火焰炮火都向著如巨蟒般扭動的藤蔓射去,一時間,戰火紛飛。
“我靠,這真是四重異植,老子看著怎麼也不像啊!我們打這麼久了,還沒死,怎麼也得五重了吧!”
鄭偉忍不住怒喝,主要這植物太TM詭異了!
陸聿軒幾人自然也想到了這點,他們之前判斷是四重異植,因為沒想到已經有五重異植出現。
畢竟人類異能者最高也才四重,沒想到這株植物已經進化到五重。
在上面還沒察覺,現在才發現這裡的藤蔓攻擊比上面強了不少,或許因為這裡是主體的緣故。
叮
電梯終於響了,門一開幾人便快速退了進去。
白藤哪肯放過他們,就要伸入電梯內,青蘿抬手,一小團雪花螺旋著迎上,將靠近的白藤絞了個粉碎。
林雲超幾人都震驚的看著青蘿,這是什麼異能?!
就連陸聿軒也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不過幾人來不及多想,電梯已經到負一樓了。
有了下樓時的經驗,青蘿幾人很快穿過負一樓,順著樓梯來到大廳,接著逃出大廈。
卻在這時,白藤如同瘋魔一般抽出緊緊纏繞在大廈上的所有枝條。
鄭偉張大嘴,“我勒個去,它不會是想追我們吧!”
“沒有恭喜,但你猜對了。”何東面無表情肯定了鄭偉的猜測。
【青蘿,我去把小藤帶走。】扶花扔下這一句,便向著白藤飛去。
她倒不擔心青蘿的安危,以青蘿的能力,離開完全沒問題。
況且,不是還有雪寒在麼,一個雪靈不會弱到這株植物都對付不了,雖然他才剛醒不久。
青蘿快速取出四雙冰鞋扔給陸聿軒幾人,自己也穿上一雙,“會吧。”她覺得自己可太相信幾人的能力了。
“會。”陸聿軒穿上冰鞋點點頭,鄭偉三人也跟著附和。
沒再說什麼,幾人都飛快向前,白藤在後面狂追。
雖然外面這些藤蔓沒有地下的強悍,但架不住數量多,幾人不想被圍困於是狂奔。
一團風雪在上空凝聚,宛如雪暴轟然落下,砸向下方狂追的白藤。
陸聿軒回頭,便見到一片白雪,剛才還瘋狂追擊的白藤淹沒在雪中,如同死亡一般,空氣一片安靜。
“哇”鄭偉嘴巴張成O型,瞪圓眼看著眼前一幕,“這是什麼,你的異能,一團雪?我還從沒聽說過這種異能。”
“額,雪系?就叫這個吧。”青蘿頓了頓,給出一個絲毫沒有創意的名字。
她本想說水系變異來著,又覺得水系簡直承受了太多,各種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