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無厭逗弄著手上的司思斯，一旁的床上雷聽然正裹著被子休息。
“無厭...你有什麼感覺？”王偉問道。
“感覺？你想問什麼？”無厭回道。
“就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直做這種事情，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王偉皺眉道。
“我已經習慣了，這只是為了能好好活下去不得不做的事。”無厭笑道。
“那你對她們有感情嗎？”王偉又問。
“我不過是他們洩慾的物件而已，哪有什麼感情。”無厭心裡清楚得很。
“如果你是女的...那應該會讓很多人心疼吧...”王偉嘆氣道。
“呵...”無厭輕笑一聲，沒有繼續再說。
“那司思斯呢？”王偉突然又問道。
這個問題讓無厭也愣了一下，於是他對司思斯問道，“我對你來說，重要嗎？”
嘶——
“蛇族雌蛇一生只需繁殖一次，而我選擇了你。所以你不僅是我第一選擇，也是我的唯一選擇。那麼，你覺得你重要嗎？”
話說到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會覺得我對你不忠嗎？”無厭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愧疚。
嘶~嘶——
“哈哈，我只要做你的第一選擇就好了。”
在妖族眼裡，一個雄性如果一生只繁殖一次，那說明它的血脈不值得繁衍下去。
得到這個回答之後，無厭笑著親了一口還是蛇身的司思斯。
接著他在識海內對王海回答道：“他是我身體的第一同時也是我心裡的唯一。”
這個回答讓王偉不是很滿意，作為純愛戰士的他其實一直都不喜歡無厭的一些行為。
但還好，還好無厭還能分得清什麼是慾望什麼是愛。
雖然在王偉眼中慾望和愛是一體的，但說到底，這裡是鴻德界，不是藍星。
“男女之事，無需再談。”大帝突然開口，“眼下需要做的是領悟帝法，既然你已在分院，不如藉助那女子之力看看分院內的啟蒙書，說不定有所收穫。”
“你就裝吧你。”王偉小聲吐槽道。
大帝瞥了一眼王偉，眼中滿是怨念。
“有妖化術，有外丹，你不需要擔心實力的問題。現在你需要考慮的只有儘快領悟帝法和拖延去帝院的時間。”幻也是點頭分析道。
無厭將司思斯放回了脖子上，“至少要等到她醒來吧，在這之前我們先把沒看完的玄幻經典看完。”
“可行。”
找了一個舒服的椅子坐下以後，無厭閉上眼睛，完全進入識海之中。
……
半個小時後，雷聽然幽幽轉醒，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舒服——”
聽到雷聽然的聲音後，無厭結束了識海內的觀看，睜開雙眼對雷聽然說道：“雷院長，既然進了分院，我也應該是可以修煉學習的吧？”
“那是自然。”雷聽然眨眼間就換上了院長服，下了床坐到無厭身旁的另一張圈椅上。
“雷院長，力量的本質是什麼？”
疑問丟擲的瞬間，雷聽然頓了一下，看向無厭打趣道：“你想領悟帝法？”
“領悟帝法不是每個帝體都需要做的嗎？”
“確實如此，但領悟帝法短則十年，長則五十年。你不出幾日就要前往帝院了，屆時別說帝法了，能不能保住氣運還是個大問題。”
“正因如此，我才更需要領悟帝法。”
見無厭態度堅定，雷聽然不由得搖頭一笑：“不可能的，領悟帝法不是知道多少理論知識的事。”
“帝法，天地唯一。”
“古往今來，共有帝者三千三，大帝九人。”
“雖然不是每一位帝體都要悟帝法，但已經有兩千多條道被佔了，你猜猜還有多少道足夠你去領悟？”
“時過境遷，帝法只會越來越難領悟。要麼你就繼承前者衣缽，要麼你就耗盡心神，費盡時間去走出一條新的道。”
“而你，無厭...你有足夠的時間嗎？”
一連串的話語下來，無厭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無厭問道：“既然你知道我可能已經毫無希望，為何還要將我帶走？”
“縱然你成不了大帝，甚至成不了武帝，但我相信你還是能活下來至少成為一名武聖的。”
“再有，就只是見色起意罷了。”
“你該不會以為只有男人才會見色起意吧？”雷聽然眯眼笑道，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揶揄。
對於“見色起意”這點無厭並不懷疑，於是他搖搖頭，說道：“僅僅是為了拉攏一個未來的武聖嗎？”
聞言雷聽然雙腿交叉，躺到靠背上懶散道：“最好的結果是你成大帝，最壞的結果也只是你身死。”
“雖然帝體也有因果，但是那是建立在我們長期相伴的基礎上的。”
“僅僅是幾天的歡愉，不礙事。”
“這麼一說，好像吃虧是我？”無厭算是聽明白了，合著別人幾乎沒風險就能換個高收益。
“當然不是，你要是成了武帝或者大帝也可以完全不理會我，甚至斬殺我。”雷聽然聳了聳肩。
“可是我怎麼聽都覺得很吃虧，”無厭噘嘴表示不認可，“你們是不會去拉攏一個只拿錢不辦事的人的。”
“人之常情罷了。”雷聽然淡然道。
談到這無厭心中有些鬱悶，便不再開口，而是盤起腿同樣躺在靠背上。
雷聽然閉上眼，晃悠著腿道：“對你來說這幾天很跌宕起伏吧？六天前，你也不過是一個孤兒，一個小酒樓裡的小廚子。”
“有事沒事去村裡寡婦那裡乾點活，要麼去鎮裡那乾點活。”
“再看看你現在，表面看起來是眾星捧月，實則一個不慎就會身死道隕。”
在上層圈子中，無厭的過往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是啊，短短几天，變了很多。”無厭嘆氣道。
改變兩個字一直充斥著無厭過去六天的生活，每當覺得可以安心的時候，生活總會發生改變，讓他不得不緊張起來。
如果自已可以控制這些改變就好了，如果自已有能力，有力量去讓一些改變無法發生，那麼自已的人生也許又會不同。
等等！
無厭突然陷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過去六天的記憶開始湧現，他的腦中一遍又遍的播放著這六天的經歷。
識海之內狂風大作，原本平靜的水面開始隨風波動，大帝三人被強行卷入識海之中。
一旁正休息的雷聽然猛地睜開雙眼，面上浮現出驚訝之色，有些結巴道，”“竟然....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