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著手拍下檔案,然後立馬將它放回原位,繼續拎著抹布裝模做樣的打掃。

當務之急是把這個訊息傳遞出去,阻止史特林和H的合作。

周初一嘴唇辣辣的,冰涼的冰淇淋浸潤著她紅腫的唇瓣,嘴上的不適消解了許多。

賀瑾平一手拉著她,一手端著還沒輪到周初一寵幸的冰淇淋們,一起在商場裡閒逛。

翟清遠帶妮娜隨便進了一家大牌首飾店,櫃姐見兩人氣度不凡,當即應了上來熱情的服務。

妮娜很享受被眾星捧月,她驕傲地揚揚下巴“把最新款拿出來給我試試。”

翟清遠嘴角瀉出一絲輕蔑,沒空搭理戲多的妮娜,把玩著手機坐到了VIP休息區。

櫃姐見狀,立馬識趣地躲開,蜂擁到妮娜的身邊恭維。

既然有翟林天的發話,翟清遠買單,妮娜自然敞開來讓自己開心,短短几分鐘,就拿下好幾套搞定的珠寶。

直到結賬的時候,才嬌滴滴轉頭看向翟清遠“清遠哥哥,買單回去吧。”

翟清遠瞥了眼佔據店鋪半壁江山的包裝袋,內心輕嗤,倒是一點都不肯虧待自己。

妮娜才沒有管臉色陰沉的翟清遠,她像是沒有察覺到,自顧自地拎著包包往外走。

卻在轉角處又遇到了今早罵自己的瘋女人,她手裡拿著吃剩的冰淇淋,眼巴巴地隔著櫥窗看向裡面精緻奢華的禮服。

妮娜故意挺了挺胸,眼神裡帶著挑釁地往周初一身邊走。

周初一逛街的時候看到樓上甜品店有自己最愛吃的開心果慕斯,但排隊的隊伍實在是有點長,她累了一天根本不想動,所以忽悠賀瑾平上去幫她排隊了。

沒想到他走的時候帶走了周初一臨時放在他身邊的手機,周初一沒了玩耍的樂子,只能晃悠著在這一層玩起她跟小姐妹逛街最常乾的事--看物猜價格。

在經歷了一系列的價格刺客後,周初一決定給面前這條奢華的裙子一個機會。

【我賭十包辣條,這條裙子六位數】

“看什麼看,你以為在這條裙子面前站久了,它就會屬於你了嗎?真是不自量力”

正準備進店開獎的周初一,抬眼就看到早上那個妮娜趾高氣昂的雙手抱胸站在自己跟前鄙夷自己。

周初一瞥了她一眼,淡定地點點頭“哦,這不等著你買來孝敬我嘛。”

說罷,她還有些不解氣,她舀了一口香甜的冰淇淋嚥下才不鹹不淡地開口“還有,你牙齒上有菜。”

妮娜接連在她身上吃癟,在金三角她可是說一不二的掌上明珠,來到越裡竟然三番四次被這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女人挑釁,她氣急敗壞地揚起手想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卻被身後的翟清遠死死拽住。

他的手緊緊禁錮住妮娜的手腕,妮娜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都快被他捏碎,她掙扎著想要移開,卻被翟清遠死死拽住。

“你放手,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翟清遠嘴角勾起一抹譏笑,目光冰冷異常“妮娜,這裡不是金三角,你要是再敢興風作浪,我會讓你徹底離不開這片地方?”

妮娜看他面色鐵青,手上用力到甚至想要折斷自己的手腕,她眸中閃爍著驚恐,後背發寒。

周初一正準備肘擊面前目中無人的妮娜,卻見翟清遠搶先自己一步,她樂得有人出頭,禮貌地看向他“謝謝先生。”

妮娜趁著翟清遠愣神,這才奮力掙脫開禁錮。

她頭也沒回地大步往前走跑,生怕翟清遠抓住她。

【看這腿都快燎出火星子來了,也沒跑到二里地,真不知道她在拼命些什麼】

賀瑾平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周初一的這聲調侃,轉眼就看到翟清遠一臉青澀地站在周初一跟前。

見妮娜跑不見,翟清遠略顯歉意“抱歉,是我沒能管好身邊人。”

他看著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面前,大著膽子開口“不如我請您吃頓飯,就當賠禮吧。”

周初一知道他是誰,一點都沒有想要跟他扯上關係,她微微彎唇“抱歉,家裡還有孩子,不太能走開。”

說話間,周初一腰上伸出一隻手佔有慾十足地攬住他。

賀瑾平聞言,微微挑眉看她“照顧孩子?”

周初一生怕他給自己說漏嘴,暗中伸手擰著他勁瘦的腰【孫嘖,你要是敢讓我今天話掉地上,看你奶奶我不收拾你】

賀瑾平:原來我才是那個孩子。

賀瑾平一雙眼睛沉靜如星,又凝著令人膽寒的鋒凜銳利看向在打周初一主意的翟清遠“抱歉,家裡孩子太小,暫時離不開我們父母。”

聽到賀瑾平的話,翟清遠神情複雜地看向周初一,身子踉蹌了一下才穩住,他感到胸口悶得透不過來氣,就好像被人緊緊壓著。

他不可置信地開口“你們有孩子了?”

周初一覺得他很震驚,上次在舞會上不就知道她跟賀瑾平是夫妻了嗎,有個孩子也不至於這麼驚訝吧。

她眼神複雜地看向下頜線鋒利的可以用來削麵的賀瑾平【難不成賀瑾平長了張不孕不育的臉?】

賀瑾平輕輕捏了下週初一腰間軟軟的肉,嬌氣的周初一立馬瞪過去,卻看到賀瑾平一臉地寵溺。

“是的,我們是有一個孩子。”

周初一心裡自動接話【一個叫勞斯萊斯幻覺,一個叫勞斯萊斯沒影】

翟清遠看著他倆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心裡的最後一絲希冀也沒有了,他像一直被人遺棄的小狗,耷拉著眉眼“抱歉,是我唐突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周初一看著他狼狽的背影【怎麼他們那嘎達的人都喜歡用跑的呢】

賀瑾平把噴香撲鼻的蛋糕拎到她跟前“小饞貓,回家吧。”

周初一的眼神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好呀好呀,小蛋糕讓我今晚狠狠疼愛你一下。”

小蛋糕:被人吃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被這麼猥瑣的吃掉。

賀瑾平眼裡晃過一閃而過的晦暗不明,唇角勾起一抹輕蔑:跟他搶人,也配?

白明萱回了家,緊急將今天獲取的訊息傳遞給自己的上線。

三分鐘後,對方訊息顯示已讀,她才敢放鬆的癱軟在沙發上。

是她的心理素質不過關,回家的路上老是感覺有什麼人在跟蹤監視自己,她將手機死死捂在胸前,直到回到家才敢放心的拿出來。

她的上線叫孤狼,是男是女,姓甚名誰她都不知道。

孤狼:收到,注意安全,隨時待命。

白雀:收到。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恐慌過了,上一次還是在跟阿捷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看著他越發凹陷的臉頰,手上越來越多的傷疤,突然萌生出一種今日一別,永無再見的感覺。

所以她提前與他私定了終生,妄圖以淺薄的愛情挑戰他心裡的信仰。

那是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直覺,因為不久後,在蓉溪村等待著阿捷凱旋而歸的白明萱得到了他犧牲的訊息。

而他在臨死前就已經簽署了遺體捐贈書,在他死後,已經有兩個孩子因為他捐贈的眼角膜重見光明瞭。

所以白明萱病態地想要去尋找到那雙眼睛,那雙無數次看向她滿眼只有她的眼睛,似乎這樣阿捷才不算離開她,他依然會像他的誓言一般,永遠守護她,陪伴她。

第一次見周初一就是在Y省的酒店裡,她看到包裹嚴實的周初一那雙懵懂清澈的眸子,像極了她的阿捷,她躲在人群裡悄悄注視了許久,直到周初一被保鏢簇擁著離開,她才不情不願地離開那家酒店。

跟賀辰佑的遇見純屬意外,她和阿捷相約著要在藍霧樹下一起迎接新年的到來,即便阿捷不在了,她也要遵守和他的承諾,沒想到這會招致那些地痞流氓,好在有賀辰佑出手相助。

驚慌失措間,賀辰佑滿是擔憂地注視著渾身溼透狼狽不堪的她,像極了小時候她剛被白有為和蘇薇以命理相剋之說將她送到蓉溪村的舅舅家。

初來乍到的她說不出流利的方言,那些同齡的小夥伴便背地裡用土話罵她,揪她的辮子,還用泥巴往她身上扔。

舅舅和舅媽本就是攀龍附鳳之人,他們對自己只求不死在蓉溪村就好,絲毫不關心初來乍到的她會不會受欺負。

這個時候,小英雄藍安捷就出現了,他的父親是位警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犧牲了,他是奶奶拉扯大的,礙於上面對他家的重視,藍安捷在村裡的小孩裡面算是一個小霸王一樣的存在。

他單槍匹馬拿著路上撿的樹枝,趕跑了那些惡作劇的熊孩子。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久到白明萱都忘記那次藍安捷穿了什麼衣服,騎了什麼車,留著平頭還是光頭。

她只記得一樣,藍安捷的眼睛很澄透,很有靈氣,看向她的時候她甚至感覺靈魂都得到了淨化。

他實在是太純粹,讓白明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那天的賀辰佑給了白明萱同樣的感覺,她心裡唾罵著自己對感情的不忠,一邊飲鴆止渴般費盡心思想要留在他的身邊。

得知阿捷的死訊後,白明萱生了一場很大的病,醒來的時候她又回到了棠城白家。

也許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被激發,醒來的白明萱就只記得她愛人的那雙眼睛,她不能在忘記了。

所以她選擇留在賀辰佑的身邊,一遍遍燃燒自己的生命般去記住阿捷。

可賀辰佑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發現了自己儲存的那些關於阿捷的遺物,他開始變得暴躁偏執,怒火中燒地把阿捷的東西毀滅得乾淨。

並將自己囚禁在不知道哪裡的教堂裡面。

還好她遇到了周初一,生命裡第二個給予她溫暖的人。

白明萱的睫毛劇烈地抖動,眼角滲出晶瑩之色,沒入鬢角的髮根裡,無聲無息。

她看著窗外那顆最閃亮的星星,唇角漾出笑意。

快了,等摧毀了金三角的運輸渠道,完成阿捷的意願,他們就能見面了,希望再次見面的時候,阿捷還能一眼認出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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