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珏的臉嚇得煞白,手腳不受控制地在顫抖,不過萬幸的是,除了身上沾滿了枯草,並沒有受傷。

而一旁的吳先生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手右手肘部位的衣服磨破不說,手臂好像也受傷了,正用左手託著,臉上表情有些痛苦。

兩人落地時,吳先生背部先落地,同時右手託著裴玉珏,因為速度太快,右手手肘落地時也承受了一定的力量,可能這樣才受傷的。

眾人小心地把吳先生扶起來,青竹此時也跑到了出事點,他額頭沁出了細密的汗珠,臉上也微微發紅,大口地喘著氣。

一見到裴玉珏,他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公子,你沒事吧,嗚嗚......嚇死我了。”裴玉珏沒哭,他倒先哭起來了。

裴玉珏此時也回過神來了,看到青竹在哭,他不耐煩了,“我又沒摔死,你哭什麼。”

“公子,是吳先生救了你,要是沒有吳先生,我.......我就死定了,嗚嗚,吳先生,你沒事吧,啊,你受傷了?”

直到此時,裴玉珏才發現吳先生的衣服破了,手肘部位也磨破了,細密的血珠正不斷地滲出來。

“吳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快,快去請大夫。”吳先生的傷,讓他緊張起來,他推了一把還在哭鼻子的青竹,“哭,哭,就知道哭,還不趕快去請大夫。”

青竹反應過來,一個人急轉身就往馬屋跑去,結果因為太急,摔了一個狗啃泥,他沒有半刻停頓,爬起來後又急跑起來。

經過大人診斷,吳先生的手肘有輕微的骨裂。

大夫把幾種新鮮的葉子搗碎,敷在傷處,然後用兩塊木板上下固定,囑咐吳先生過三天換一次藥,一個月左右就可以見好。

好好的出門,回來時卻負傷了。

裴玉珏很愧疚,他如果沒有那麼自負,就會聽先生的話,先生到底是為他才受傷的。

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先生及時出手相助,他還不知會傷成怎樣,聽說那匹馬四五個人去追,才追回來。

他低著頭慢慢地走到吳先生面前,低聲說,“吳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從前他把別人的手打折是常有的事,他從來沒有愧疚過,甚至覺得都是別人不對,才會招到他動手。

現在吳先生為了救他負傷,他內心的感受完全不同,頭一次覺得自已錯了,他欠吳先生一個人情 。

他不想欠人人情,更不想以後吳先生拿這件事,來挾制他。

“吳先生,你救了我,我就欠你一個人情,你提一個要求吧,我一定滿足。”只要他能滿足吳先生的要求,那這個人情就還清了。

無債一身清,不管吳先生提什麼條件,他都打算答應。

當然,除了無條件聽吳先生的話。

吳先生笑笑,用質疑的口吻問,“我提什麼要求,你都能答應?”一個小屁孩,還想學大人,他倒想知道,他能答應自已什麼要求。

“我知道我現在還小,可能很多要求一定能滿足,但我一定會盡力。”他信誓旦旦,口氣不容質疑。

“那好,我就提一個要求,你能辦到,咱們之間就兩清 ,你也不必天天擔心欠我什麼。”

吳先生十分爽快,裴玉珏很滿意,他仰著頭,等著吳先生提 要求。

“在我之前,聽說還有一位陸先生教過你,你也很喜歡那位陸先生,可能還處處把我和陸先生做對比,那你去弄清楚,陸先生是因為什麼事突然走了。”

吳先生的要求,並不過分,甚至還有現成的答案,他懷疑這是吳先生故意送分,讓他念著他的好。

哼,他才不會上當。

“吳先生,陸先生突然走,我早就知道了,是我繼母趕走的,你還是提一個其他要求吧?”

兩根手指點在一起,馮姨婆說是吵架,二叔說是關係好,他最後還是選擇相信馮姨婆。

吳先生微微地搖了搖頭,“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就算是你繼母趕走的,那也要知道為什麼,我聽說陸先生就是你繼母請回來的,請回來她為何又要趕走,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我想知道。”

裴玉珏搞不懂了,這件事和吳先生有什麼關係,他又為何對這件事感興趣,和他好像沒有關係吧。

可他又不好問, 都說讓人家吳先生隨便提要求,現在別人提了,他就沒有再說三道四的道理。

“三天夠嗎,我希望三天後,你能找到答案,並有相應的證據。”吳先生給出了時間期限,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等他答覆。

“沒問題,三天後我準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他信心十足,不容質疑。

他最討厭別人看不起他了,陸先生怎麼走的,他早就有了答案,可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還真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過,只是想當然地認為,是葉楚兒看不得他好。

可就像吳先生說的,陸先生是葉楚兒請回來的,如果看不得他好,她又何必一開始又要請,如果要做樣子,隨便請一個就行了,以陸先生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隨便能請到的,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他決定還是去問問二叔,那天二叔喝醉了,就用手指點了點,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

“二叔,我那天問你,陸先生到底怎麼走的,你這樣告訴我,”他把兩根食指點在一起,“這樣到底是什麼意思?”

裴明昭不以為然, 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你這混小子,說找我有重要的事,我把喝酒的事都推了 ,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耍我。”

裴昭明十分不滿,他以為裴昭明找到了葉楚兒的什麼漏洞,或是在老夫人那裡得了什麼好處呢,結果卻是這破事。

“二叔,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就告訴我嘛,我想知道。”他顧不上裴昭明的不滿,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你小子呀,好吧,讓你知道也無妨,你繼母和陸先生不清不楚,被人抓到錯處,你繼母自然就把人家趕走了,否則,她還有臉面留在侯府。”

裴昭明大言不慚,像是說真的,可他沒想到,裴玉珏居然會問這麼無語的問題,“二叔,不清不楚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直接把裴昭明整破防,這個傻小子,他已經帶他去過一次暢春園了,怎麼還是這麼不開竅。

唉,看來以後還要多加強他這方面的教育,這要是在外人面前,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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