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下意識床拿著自已專用的搪瓷杯去灶房倒水喝,沒想到剛接了半杯茶水,手腕就承受不住,猛地一抖。
搪瓷杯砰地掉落在地上,水花四濺,將他的褲子打溼了一片。
男孩抿著唇,轉動手腕,感覺到明顯的痠痛,不由皺起眉頭。
難道自已睡覺枕著
手了?
還有手心紅了一片,但又沒有感覺到痛意,不像是撞到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自已睡覺時到底做了什麼。
他也沒多想,撿起地上的
搪瓷杯洗乾淨。
喝了茶,洗了把臉,臉上清爽了些許,人也精神了。
閒得沒事幹,金珠找了個
乾淨的簸箕曬豆角。
傍晚金清從醫療點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兄弟倆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金越回來
只能先吃了留一份飯菜給他
太陽完全下山,天色漸黑金越還沒回來。
金清坐不住了,怕二弟出什麼事,拿著手電筒上山去
找人。
金珠這會還是‘傷患’得待在家裡,就算不用假裝休養,大晚上上山只會拖後腿。
金清出門沒走多遠就聽到對面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提著手電筒一照,確定是二弟。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金越被光線照得眯起眼睛,沉聲回答:“今天沒挖到多少草藥,在山上轉得久了點
金清皺起眉頭:“家裡不缺這點草藥,以後別在山上待這麼晚,太危險了。
我心裡有數。”金越
心不在焉道。
回到家裡,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金珠所住的房間。
金清看著他:“杵在那幹嘛,還不快點洗手吃飯。”
金越嗯了聲,正要卸下揹簍,目光所及之處,門開了
金珠悄悄探出頭:“二哥,大哥說你明天要去縣城,能不能順便去一趟舊貨市場淘幾本給我打發時間?
金越連忙移開視線,心跳如擂鼓。
但又有點失落。
他好像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中午發生的事了。
明明應該慶幸的,可是…..
久久得不到答覆,金珠忍不住催促:“二哥,我天天悶在家裡好無聊的,你.…...
”好。”金越出聲打斷軟糯的帶著幾分撒嬌的聲音,免得再度因此心不寧。
見他這麼好說話,金珠忍不住得寸進尺:“我還想要一雙鞋,白色的,比較配我的衣服,草鞋穿著不太舒服,磨腳後跟磨得厲害。
金越心裡存在愧疚,低
嗯了聲,金珠有些奇怪。
這人突然間變得這麼好說話,感覺好詭異啊,彷彿被抓住了什麼把柄才對他予取予求。
要知道他以前可小氣了,一邊賣草藥賺錢開源,一邊控制生活開支節流,不該花的錢一分也不許多花。
雖然這麼做是為了保持低調樸素,但也太摳門了,自已剛穿過來一身破衣服晚上洗白天穿穿了好幾天,而原來的金珠卻是穿了好幾個夏天,苦逼死了,也怪不得他那麼心心念念地想要待在城裡。
而現在在沒有要挾賣慘哀求的情況下不僅願意幫自已掏書,還那麼輕易鬆口答應買鞋,不會是今天在山上撞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