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面對著面,氣氛凝滯,劍

拔弩張。

金越的手掌握著拳頭,使勁抵

擋著拳頭帶來的衝勁,心裡微訝。

他的大哥學醫多年,相貌斯文,

即便這幾年沒少下地幹活,因為外形氣質不像是特別強壯的樣子,沒想到手勁一點也不輸自已,尤其生氣的時候勁兒特別大。

這回怕是要被打得很慘了,金越心想,臉上帶著苦笑:”大哥,打人不打臉,你打別的地方我保證不還手,打臉太顯眼了,讓小弟看到咱們兩個相鬥心裡難受。

金越抽回手,目光冰冷:”原來你是知道要臉的,我還以為你腦子裡頭只剩下臭狗屎了。”

這話說得不大好聽,是以前的好

脾氣好修養的金清不會說的。

這回顯然被氣急了,說話沒了顧

忌。

任誰聽到自已的弟弟不要臉的說把弟弟睡了都會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直接將人打死,他這樣已經算是比較剋制了。

金越聽了也不生氣,反而有些得意地說:”我這可不是臭狗屎,大哥你生氣歸生氣,別給我亂說話了。

砰!

金清一拳打在那張臭嘴上。

嘴巴嗑在牙上比打在臉上疼多了

去了,要是下手再重一點,門牙都要崩了。

金越嘶了聲,舌頭抵著牙齒,

嚐到了血腥味。

濃濃的血腥味迅速在口中瀰漫開來,他歪頭吐了一口血水,咧嘴一笑:

還真打臉吶,下手真夠重的。”

金清眉頭緊皺,冷冷道:”你年

紀不小了,要是實在想女人可以從外面娶回家好好過日子,以後有我會盯著,再碰小弟一根汗毛打斷你的腿!

“外面的女人關我什麼事,我只喜歡小弟,也只想睡他一個人,你怎麼盯也沒用,就算打斷我兩條腿我也要爬到他床上去!

說完,金越抹了一把正在流血

的嘴角,笑意加深:“你總不可能為了

防著我晚上帶著小弟一起睡覺吧,這

樣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金清攥緊拳頭又想揍他,金越仰著頭主動湊近,黝黑的眼中透著無法撼動的執拗。

大哥,你打吧!使勁打,最好直接把我打死在這,不然我這輩子都會纏著他不放!

金清心裡驚駭不已,想不明白

什麼樣的喜歡能讓人瘋狂至此。

他緊抿著唇,拳頭不斷攥緊,手

指深深插入掌心中。

許久,舉起的拳頭無力地垂下。

他喜歡你嗎?”金清問。

金越心裡微黯,面不改色地撒謊:”他當然喜歡我,不然怎麼會答應跟我在一起。

金清:“就算喜歡也是對親人的喜歡,他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金越覺得這話有些逗,忍不住

想放聲大笑,嘴巴痛得厲害。

他齜牙咧嘴了一會才說:”什麼孩子不孩子,又不是七八歲的小孩,村裡的小夥子到了這個年紀不是結婚了就是定親了,有的孩子都能滿院子爬了。

金清瞪著他:”小弟能跟她們一

樣!

倒不是他看不起村裡的小夥子,也不是非要把自家小弟當孩子看,而是他確實沒長成大人心性,以前一門心思想著回城裡,撞了繼母王勝楠的南牆也不死心,後來改好了點卻也只知道吃喝玩樂,為了吃雪糕不管不顧跑到城裡,談了物件也沒想著要結婚,

腦子裡頭一堆奇奇怪怪的歪理。

到底還沒長大,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金清並不打算讓他過早成長為人父,還想在家裡多留幾年,過點輕鬆快樂的日子,卻沒想到家裡會有二弟這麼個不安穩的因素。

金越沉了口氣:”大哥,你就別阻攔我了,我也會疼小弟的,只要我有的都給他,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保證讓他過得比誰都舒服。

這話金清倒是相信,自家二弟雖然有些摳門,但真要對人好還是捨得花錢的。

但是,不阻攔是不可能的,放任兄弟倆混在一起要是讓人知道了,且不提會不會影響金家的顏面,小弟別想做人了。

別忘了他還有個正牌女朋友,

人家還是工程師,條件好著呢!

雖然他也不大能接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朋友,但好歹是正兒八經地談戀愛,不像現在兄弟不像兄弟,戀人不像戀人,一團混亂。

金清不置可否:”我和小弟朝夕

相處這麼多年,那個在街上見一面處上的女朋友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比。

見不得他自以為是的樣子,徐清河反唇相譏:”相處時間再多也是兄

弟,怎麼跟人家一見鍾情的女朋友比。

…….大哥,別提了他那個女朋

友了。”

金越心裡很是不爽。

能當上男朋友誰還會去當情人,

名不正言不順,唯一好點的就是沒那

麼容易被甩掉。

但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證不會被

甩掉,要是大哥氣急了,頭腦發熱,

把小弟嫁出去怎麼辦?

雖然他肯定會想辦法阻止,但阻止的理由肯定不能說自已和小弟有一腿,操作起來要麻煩不少。

唉!要是他們不是名義上的兄弟就好

了。

這麼想著,金越眼前一亮:”大

哥,你有沒有覺得小弟跟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我兩年前就知道狼心狗肺的王豔偷偷給咱爸戴了綠帽子。

對上他那目光,徐清

河的拳頭又硬了。

....你可真孝順,怕咱爸在地

下太冷給他扣一頂綠帽子。

金越哎哎認錯:“我錯了,以後

再也不敢胡思亂想,冒犯老爸了。”

他對著有辱父親的話認錯倒是挺快的,對小弟卻是死不悔改,糾纏不休。

頭一回碰到這麼棘手的事,還不

能找人求助,金清頭疼不已。

原來還想著給弟弟買工作將他們分隔開,沒想到合適的工作還沒就到,兩人就已經快速地睡到了一起。

為了儘量減少兩人接觸,金清想了許久決定將人放在自已眼皮子底下看著。

於是,金珠多了份工作,到醫療

點去幫忙搗藥。

大隊的醫療點是一間二十多平的平房,三年前建的,牆面刷白,地上抹了水泥,門上掛著白布紅十字的門簾,搞得有模有樣的,也算是他們大隊建設全面化的標誌之一。

裡面陳設簡單,最醒目的就是裝藥的藥櫃和給病人躺的單人床,還有一張桌子,兩張凳子,以及金清帶來的用於休息的搖椅。

金清將搗藥罐和一包決明子遞

給他:“把這些決明子搗碎。”

金珠乖乖接過將東西放在桌上,

自已坐在凳子上,將決明子倒了一小捧到搗藥罐裡,拿著搗藥杵開始搗藥。

不一會兒屋裡響起篤篤篤的聲

音。

搗藥罐裡的決明子被搗得在罐子裡亂蹦,如果沒有蓋子蓋住準會蹦得到處都是。

金清看著他一臉認真搗藥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小弟你是在敲木魚嗎?

金珠有些臉紅:“

不就這麼搗的

嗎?難道搗藥還是個技術活?”

“不算技術活,但也不能全靠捶敲,手腕得用點力。”金清握著他那隻抓住搗藥杵的右手糾正好姿勢,另一隻手摁住搗藥罐,這個姿勢幾乎將男孩圈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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