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輕薄?

倒行逆施?

杜若一時茫然,又被耳邊那微啟檀口噴薄的香甜氣息惹得清醒回神。

這才意識到了自已眼下的處境。

他竟然不知何時就坐到了太后娘娘的鳳榻上。

此時此刻,他懷中輕攬虛抱的溫香軟玉還正是一朝國母。

少女太后那散發著甜膩馨香的嬌軟豐腴的誘惑身子,竟完全沒有抗拒的窩在他懷裡。

杜若雙眼瞪大,嘴角抽了抽。

幻術...這鐵定是這壞女人的幻術。

這是怕他那便宜老爹給他留的禍事不夠抄他家,打算給他再添一筆欺辱國母之罪嗎?

那可是真有夠下血本的....

太后娘娘兩手勾著他的脖頸,輕紗的袖擺完全遮掩不住她那雙藕臂的白皙粉嫩,她螓首已然抵靠在杜若的肩頭,水潤的唇瓣貼在他耳畔,故作厲聲:

“怎麼了這是?”

“欺辱夠了就一言不發....莫不是覺得這般裝蒜。”

“本宮就能饒了你這膽大包天的逆臣?”

聲色臺詞聽著嚇人,可她仰著小臉看著杜若,眉眼盈盈彎成了月牙,瀲灩的眸底閃著興奮的微光之色。

杜若也摸不清這性格乖張惡劣的壞女人想做什麼。

他上半身後仰想躲開她的戲弄,卻不想身體動彈不得,反而只是和對方的綿軟身子磨蹭了幾下。

杜若嚥了咽口水,聲色沉啞,

“娘娘這是何意?”

太后娘娘板起小臉,冷哼了一聲,

“本宮何意?”

“你這逆臣都在東宮床榻對本宮摟摟抱抱了,還問本宮...”

“唔呀...”

嬌豔的少女太后說著顛倒黑白的話到一半,竟發出了一聲嬌呼,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紅。

她感覺自已的腰肢上忽的一熱,低頭垂眸一看,竟是覆上了面前賊人的一雙滾燙的手掌。

太后娘娘面色微紅,咬著牙,眸中冷意刺向了杜若,道,

“好啊,你這廝,是色慾燻心急不可耐想要做下一步了?”

“不是...”

她的腰肢纖柔,兩手盈盈一握十分的軟膩,杜若都有點呆滯住了。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從眼下的困境脫身罷了。

對方不願起來,自已不可脫身,可不是隻能自已先讓她起來。

都這般境地了,杜若也不會在意什麼男女尊卑了。

誰料太后娘娘看起來明明身形輕盈,可杜若竟無法抱起她,而他伸出去的手反而收不回來,似乎有一股斥力阻攔,他只能如此抱著她的腰。

耳邊又響起了伊人慵懶又誘惑的聲色,白嫩的柔荑輕輕劃撥著他的心口。

“你現在如果乖乖跪地與本宮認錯,說不定本宮還會寬恕你呢...”

“在下不知何罪之有。”杜若臉色恢復往常平靜,不卑不亢。

太后娘娘卻是充耳不聞,笑吟吟道,

“意思是你這孽臣還意猶未盡?又想再行更過分的荒淫之舉?”

“說來,殿外的人沒本宮首肯,可是沒人敢進來的,眼下...就你我二人。”

“倒是方便了你這惡徒歹人行兇呢。”

杜若聽的神色一滯。

事到如今,杜若摸不清這性子古怪的太后娘娘究竟是想做什麼。

懷裡是幽香玉軟,處境是全家就剩他孤家寡人。

一時也不知道自已是該告罪,還是該配合她演下去。

兩人相擁在榻上,朱太后瞧著杜若低頭沉默的模樣,水潤的唇角微微翹起。

在宮外養了這麼些年的弟弟,不過如此嘛。

這一局該是自已贏了的。

可她愈發覺得有趣的同時,心中卻又有些煩悶。

她輸了,不就是自已輸了嗎?

正想著,忽覺腰間一緊,竟是這歹人加重了掌心的力度。

她不禁擰眉含嗔剜了他一眼。

杜若滿臉無辜,低聲道,

“娘娘鳳體尊貴,在下對娘娘拳拳之心日月可鑑,又是何德何能一親芳澤?”

“還請娘娘不要戲弄我了。”

太后娘娘沒想到這廝口才還不錯,面含笑意,一臉玩味道,

“你說你不敢一親芳澤...怎麼..本宮的身子抱了卻不肯放了?”

這可真是冤枉人了,即便杜若有饞她身子的嫌疑,如今抱著她不放的第一原因分明是她下了古怪的術法。

“如此肆意輕薄作弄,這就是杜公子的不敢?”

少女太后聲色拉長,又意有所指的輕聲呢喃,

“那要是換做了你那朱槿姐姐,你又有幾分不敢?”

提到了朱槿,杜若瞳孔一震,沒有再開口。

太后娘娘煙視媚行,等著他的下文。

她倒要看看這人會怎麼對她....他的姐姐。

片刻後,卻聽杜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一臉認真誠懇的開口問道,

“敢問娘娘,我家姐姐可還安好?”

杜若與一開始相同,心底依舊沒有把握自已能全身而退,甚至沒有摸清楚對方深夜召自已入宮的目的。

不過看起來太后娘娘與他說了這麼久的話,似是存了玩樂之心,沒有打算對他進行株連治罪。

太后娘娘忽然提起自家姐姐,杜若覺得或許應該就此避過這個話題,畢竟之前杜若得到的訊息是自家姐姐並未在京中。

可杜府一夜之間除了他便再無人煙,他不知道太后究竟做了什麼,也不敢去賭秦廣的訊息一定是真的。

倒不如直接問今夜風波的始作俑者。

親身體會過與姐姐朱槿的前世死亡回憶的杜若,無論如何...第一要務都是要先保證姐姐朱槿的安危。

太后娘娘聞言黛眉輕挑,眸裡的微光忽閃著分不清是何等意味,與杜若對視著。

他的眸光沒有絲毫的貪圖美色的意味,只有一心一意對於他姐姐的關切。

緊接著杜若就見太后娘娘神色一動,唇角彎起,依舊看不出具體的喜怒意味,只是瞥了杜若一眼。

下一瞬,杜若只覺天旋地轉,他便半跪在了鳳榻下的地板上,身板倒是依然板直,並未伏低。

不錯,還挺有傲骨...

太后娘娘勾了勾水潤的唇角,兩腿交叉坐在鳳榻床沿居高臨下望著他。

富有肉感的大腿互相擠壓出弧度,她兩手撐在兩側,薄紗般的襦裙下襬垂落在她那渾圓的雙腿上,

從杜若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太后娘娘一雙長腿的白皙雪嫩,以及順著裙襬往上。

那其中隱約藏著的幽深暗谷。

杜若偏頭視線避開,就想要站起來,以防被這壞女人再度抓住把柄。

不料下一刻,一隻白嫩的玉足就輕緩伸出,搭在了杜若的肩側,足弓緩緩用力,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才是這壞女人放開他的原因?

想讓他知道地位懸殊?

不許他站起來?

可此時杜若只要偏頭回去,就能看到那白嫩晃眼的藕足,顆顆飽滿的圓潤腳趾。

幸好杜若喜好球不喜好足,對於這壞女人不敢也無意多看。

太后娘娘微微挪了挪嬌軀,頗具規模的臀兒在榻上挪動幾分,只覺腰間被杜若緊握的熱感還未曾消退。

畢竟不管哪個身份哪副軀體,都沒有被男子這等親暱輕薄過,有些許不適應也是正常。

她抿著唇無視那般羞赧的感覺,又黛眉微顫,故意幽怨嬌嗔著,

“你家姐姐?”

“你方才如此輕薄作弄本宮,還敢在本宮面前提別的女人?”

你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醋啊...?

而且不是你自已先提起的嗎...

可杜若卻見她神色與眼底並沒有多少惱意,冷臉威嚇沒多久,便化為了巧笑嫣然之色。

杜若神色莫名,奈何眼下身不由已。

“今夜一事本就蹊蹺,臣擔心家姐實屬人之常情。”

“還望娘娘...”

朱太后冷哼了一聲,寒聲道,

“本宮在與你說話呢,杜府出了那等該殺頭的事,莫不是還想本宮都給你一併寬恕了?”

杜若拱手朗聲道,

“不敢,先不論家父人已失蹤,他究竟是否當真心懷不軌有不臣之心,也暫未查清。”

“便是太后娘娘想治我杜府個株連之罪,在下也沒有怨言。”

“只是家姐朱槿雖是家母收養,可自小也與我杜府並無甚太大幹系,隨的也是家母之姓。”

“若是杜府有不臣之心,也與..”

說到這裡,杜若一頓,索性改了對姐姐的稱呼,

“...朱槿並未有任何牽連,還望太后娘娘明鑑。”

朱太后聞言眸光微動,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雙臂抱著頗具規模的豐腴看著杜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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