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胖子胡宗明本來就醉酒,聽的雲裡霧裡的。

“你們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明白點,小爺聽不懂,嗝..”

兩人沒有理會他。

江硯臺也識趣的很,誠懇發問,

“不知道這位兄臺尊姓大名?又有什麼小生可以做的?”

“在下杜若,倒也不圖什麼,只是希望今日幫襯江先生一回,往後江先生可以入我杜府作為門客。”

“家中小妹年幼,正需要一位先生罷了,其他的,在下不會過多幹涉。”

“只是如此?”江硯臺眼裡光芒閃動。

“只是如此。”杜若微微頷首。

當然不只是如此了,給燕清清找個教書先生簡單,但把主角團的人先行拉過來在杜若的眼皮子底下,可就是重中之重。

這正反派一減一增,可是大助力。

至於其他的,你入了杜府大門,往後就算我杜若真的不干涉你,你也掛上了杜府賊船的名號了,想脫掉就不容易了。

還有的話...就是江硯臺和那儒道老者的機緣,應當能為他填滿儒學的本源,一舉晉升到地境三關。

江硯臺低頭沉思片刻。

“我答應你。”

他答應的這麼快,反倒杜若有些意外。

然而其實江硯臺也什麼好選擇了,不相信不答應杜若,那就是繼續憑毅力等。

相信了,然後杜若做不到,那也是繼續等。

雖說他被人喊成什麼廢材腐儒,在這裡乾等約定也確實有點死心眼,但不代表他真的不知道變通。

杜若也不墨跡。

“那我這便幫先生尋人。”

杜若拿出御靈司的傳信玉,低聲道,

“幫我尋個人,就現在,對,人手少一點,先不要引起大動靜。”

“就在畫舫二層角落裡間,我在三層書閣等著,務必好生給人請上來。”

“若是對方不願,也不要動手,就用我的名號,報他個御靈司查案不從的罪名,看他怎麼選,隨後告知於我便是。”

杜若語氣淡然的說完。

“江先生等著便是了。”

江硯臺愣愣點頭。

愈想愈發不對勁,畫舫二樓?

那不是畫舫的姑娘們做皮肉生意的地方嗎?

那位老前輩...是這種人?

等人是最為枯燥的。

如果不是畫舫二層鶯鶯燕燕的不堪入目,杜若都想自已逮人了。

索性閒著也是閒著。

杜若就找江硯臺拿了些筆墨紙硯,坐到了另一處桌案前,動起筆來。

之前那過來也不知道是做啥的胡宗明不知何時就抱著酒壺睡死過去了,旁邊負責服侍他的侍女是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而此刻在書閣的其他的文人或是官家子弟,從方才杜若自報家門,以及他和江硯臺、胡宗明混在一起後。

對其就有些不屑鄙夷。

在這些人眼中,杜若、胡宗明是不學無術的敗家二代,江硯臺是迂腐不堪的酸腐之人。

於是連一眼都不多看,各自轉回頭去了。

江硯臺倒是蠻好奇杜若能夠作出什麼詩詞。

畢竟此人處處透露著神秘,完全和他在外的聲名不符。

杜若端坐在桌案前,略加思索。

決定還是作首字詞,回去哄姐姐開心。

以防若是今日來畫舫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姐姐不肯聽他解釋,那麻煩就大了。

旁邊的人就見他略加思索,隨後下筆如神,筆畫飛快,不多時就停了筆。

除了江硯臺外,都心想他肯定是寫不出什麼東西,開始嗯抄古詩詞了。

不是那種信手拈來的文人儒士,胸中有些筆墨的人,作字詞,都是要細細斟酌。

哪裡有這麼快的?

杜若停了筆,就見江硯臺站在他桌案前。

“杜公子,可否借我一觀?”

“隨手之作,先生隨意。”

江硯臺接過那張字詞,低頭看了會兒,雙眼不禁張大了些許,又死死的盯著那字句,口中唸唸有詞。

半晌後,他垂然下來。

“杜...杜先生大才,我不及...”

杜若看他反應這麼大,對自已才學並沒有什麼清晰認知的杜大公子正想說些什麼。

就見從外頭進來一個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老者,後面跟著他的手下豐澤金、廣進。

那老者口中唸唸有詞。

“杜若是吧?”

“真以為小老兒我被風華書院除了名,你們御靈司就能這般囂張了?如果我不是忌憚..呸,如果我不是為了給宮中那位面子。”

“你們壞了我的好事,小老兒我今天非得..”

“可憐我的姑娘們...”

他嘴裡還唸叨著什麼秋香啊,悅兒啊什麼的,姑娘家家的名字。

杜若拍了拍江硯臺的肩膀,指著那老者。

“你看看是不是此人。”

江硯臺還沉浸在被杜若詩詞的打擊中,還是轉過身看了來人一眼,瞪大眼睛,顯然是認出來了。

他急忙走上前去。

“敢問先生還記得我嗎?”

文蟬風正捋著袖袍,恨不得衝過來找杜若干架呢,皺起眉頭。

“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江硯臺如遭雷擊,石化在原地。

對此情此景,杜若是有預料的。

因為他前世看書的時候。

這小老頭就是這副德行的,不然他也不會被風華書院除名。

他就突出一個及時行樂無所顧忌,同時又欺軟怕硬,還貪圖享受,貴人多忘事。

在原書裡面,如果不是那位從小在妖庭被養大,在幾年後又被妖庭以探查情報的名義送入大鄴御靈司的男主,在畫舫查案時先後遇到了這老頭和江硯臺。

陰差陽錯把兩人湊到一起。

這老頭壓根不會想起他和江硯臺有約定這回事。

此時的書閣中,許多人聽到文蟬風三個字,一下子就站起來了。

文蟬風再怎麼被風華書院趕出去,他作為儒學大家的聲譽還是存在的。

甚至近些年有不少達官顯貴用各種名利想拉攏他成為自家的門客,但是都沒有成功過。

畢竟...人都找不到啊。

沒想到這人就藏在飛霞畫舫裡面尋歡作樂?

倒是符合這位老先生...放蕩不羈的作風。

即便有人看不慣這種作風,可為了自身的儒學儒道,還是舔著臉湊上去。

“文前輩,晚輩是工部郎中之子,有幸見到...”

“文前輩,來小生這裡吧,小生已讓人備好了晚宴,還有前輩喜好的女嬌娥...”

“去去去,都一邊去,別擋小老兒的路。”

文蟬風揮著袖袍甩開他們,看起來身形瘦小的小老頭,竟沒人能站在他身前。

後頭御靈司兩個小夥子趕忙跟上。

文蟬風幾步到了杜若的桌案前,眯起老眼,語氣含怒,

“就你是杜若是吧?”

正想開口威脅呢,老眼一瞥還看到杜若桌前還寫了什麼,

“嗯..你還寫了字詞?”

杜若淡淡道,“隨性所做。”

文蟬風冷哼了一聲,

“呵,我看看....”

結果片刻後,就看見他表情和江硯臺有些相似。

都是雙眼先瞪大了些許,又死死的盯著那字句,口中唸唸有詞。

半晌後,他搖了搖頭。

後頭的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圍過來的‘文人雅士’可是樂壞了。

“我就說他不行。”

“他和江硯臺就是臭味相投罷了。”

“不學無術嘛,很正常的。”

“噓...你們小點聲,我聽說杜公子很記仇的。那邊還有御靈司的人在呢。”

“怕什麼,我們又沒犯案,寫的不行就是不行,還不能說...”

正詆譭著呢,就聽文蟬風長嘆了一聲,咬牙切齒,

“你這小子,特孃的早點不入書院。”

“非去什麼問仙閣,就憑你這才學,你去了書院,小老兒我這般愛才之心,還會心神放鬆到被他們除名趕出來?”

杜若:“?”

後面那群誇誇其談的‘文人雅士’一下子就閉嘴了。

啊?

愛才之心?

杜若的才學?

杜若他前些年不是劍道不行,儒道半殘嗎?

這...這?

江硯臺這個時候終於回魂了,站到文蟬風身邊垂頭喪氣,感嘆著附和。

“杜先生的才學,我已是不及也,哪裡需要我作為杜府門客為令妹教書。”

“不是...”

杜若人都懵了。

別啊哥。

妙筆鬼儒真要在這個時候道心破碎了。

那豈不是浪費一個可用的人才?

他索性岔開話題,

“在下的事我們往後再說,方才對文老先生多有得罪,只是為了幫江先生尋約定之人,這才出此下策。”

“文老先生當真不認得當年在金陵府時,和一個年輕人....”

杜若正說著,就見外頭又快步邁進一人。

綠衣襦裙,正是太后娘娘的身旁侍女,折燕。

折燕對杜若行禮道,

“杜公子,娘娘有事尋你,還請快些。”

杜若愣了愣,又看了看身旁的幾人,

“可我眼下..”

“娘娘說,一刻鐘內要見到公子,否則公子後果自負。”

“....”

一刻鐘?

趕到宮裡見她?

後果自負。

杜若嘴角扯了扯。

好好好,這壞女人就這麼折騰我是吧?

杜若搖了搖頭,還是開口道,

“江先生,文老前輩,你們先商議寒暄著。”

“廣秀、豐澤金,用我御靈司的名頭好好招呼這二位先生。”

“是!”

又是御靈司,意思就是兩人不能隨意離開,否則相當於不配合查案。

文蟬風要不是欣賞杜若的才學,這會兒可能就要動手了。

“請折燕姑娘帶路吧。”

這裡到宮裡一刻鐘是捉襟見肘的,不用靈力術法的話,那是鐵定來不及。

結果杜若跟著折燕出了書閣,就見折燕邁上了樓梯,朝畫舫四層去了。

“....?”

合著那壞女人還追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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