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劃破長空之際,肖老的心彷彿瞬間墜入了冰窖之中,他心急如焚地向著肖雅的房間飛奔而去。

當肖老猛地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慘不忍睹的面容,肖老整個人如遭雷擊,面色慘白如紙,呆若木雞,不知所措。肖雅發出痛苦的“啊啊”聲,她解下腰間的腰帶,手腳並用地爬上了房屋中間的八仙桌,俯下身子將桌旁的椅子拉了上來,放置在桌子的正中央,然後一腳踏了上去。她將腰帶的一端奮力向上方的橫樑甩去,緊緊拉住兩頭,打了一個結。接著,她踮起雙腳,將頭頸伸進繩結之中,雙腳猛地一蹬,只聽“叭嗒”一聲,椅子從桌面滾落而下。肖雅的身子就這樣懸吊在了空中,隨著蹬椅子的慣性,微微擺動了兩下。

肖老,此刻仍深陷在深深的內疚之中,他眼睜睜地看著空中靜止的女子,彷彿才如夢初醒!他一個箭步衝上了八仙桌,雙手奮力向上托起女子的腰,向上一舉,再往後一退,將女子的頭部從繩套中解救了出來,隨後又換成了一個公主抱的姿勢,從八仙桌上輕盈地跳了下來。女子雙眼無神地吼道:“你抱我下來幹啥,你看我現在這副模樣,還活得成嗎?”

肖老無言以對。

女子再次向八仙桌走去,將桌前的椅子狠狠地朝桌上摔去。肖老見狀,連忙向前,想要拉住她,卻不料被人從身後緊緊拉住。

“讓她去。”一聲輕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肖老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人,只見一個身材壯碩的人,臉上戴著一張猴臉面具。肖老正要出聲呵斥,那人從身上掏出一塊青色的令牌,向肖老丟了過去。肖老趕忙接住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令牌的一面龍飛鳳舞地刻著一個“肖”字,另一面則是中規中矩的“供奉”二字。肖老向來人躬身問道:“不知是肖家的哪位供奉,能否告知?”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猴臉人毫無表情地說道。

女子重新站到了桌子上的椅子上,雙腳踮起,將頭伸進了繩圈,雙腳猛地一蹬,踢翻了椅子,又再次將自已掛在了繩圈上。肖老欲上前解救,卻再次被猴臉人拉住。

女子掛在繩圈上沒過幾息的時間,舌頭便伸出了嘴唇,一張醜陋的臉漲得如同豬肝色,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說時遲那時快,猴臉人伸出右手食指,向著繩圈輕輕一指,只見一顆小火球從猴臉人的食指急射而出,準確無誤地擊中了繩圈,只聽“哧溜”一聲,繩圈應聲而斷。緊接著,就聽到“呯呯”連續兩聲,女子從空中摔到了桌上,又從桌上摔到了地上。

猴臉小夥一躍而起,如同一陣輕煙般飄到了女子身前。這時,女子口中發出了“哎喲”的吃痛聲,猴臉人伸出雙手,將女子的臉緩緩搬過來,與自已相對。他大喝一聲:“這位女吊死鬼,來自何方?為何枉死?還不從實招來!”

女子心神受損,不疑有他,開口回答道:“小女子來自出運帝國的山遠鎮,因面容被毀,心灰意冷之下才選擇了輕生。”

“啊啊啊,氣殺我也,就一個小小的毀容,你就上吊輕生,人人都像你這樣,我這地府還怎麼運轉下去?”女子對這個問題無從回答。猴臉人又問道:“吊死鬼,我且問你,你可有父母?”

“有。”

“父母可健在?”

“還健在!”

“既然還健在,你怎能死在他們的前面,而不盡孝?”

女子聞言,心中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吼道:“我現在這麼醜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按你的說法。只要變美了,活著就有意思了?”

“那是當然。”

“這個容易。”猴臉人從身上掏出兩顆藥丸,在手中一陣揉搓,藥丸瞬間變成了粉狀。猴臉人身旁的地上,突然多了一隻碗。猴臉人將藥粉放在碗裡,接著又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往碗裡倒出一些液體,隨後用一塊木片將液體與藥粉攪拌成糊狀,均勻地塗抹在女子的臉上,甚至連脖頸上也塗抹上了。然後,他的手上又突然多出了一顆丹藥,猴臉人將丹藥給女子服下。

不一會兒,女子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猴臉人將女子抱起,放在不遠處的床上。然後,回過身望著肖老說道:“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肖老看著猴臉人的一番操作,驚為天人,他不再有絲毫隱瞞,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猴臉人聽了後,瞪著肖老,怒喝道:“你這個老糊塗,身為五品煉藥師了,難道不知道藥性、火力大小掌握把控不好,會引發炸爐嗎?你不知道嗎?”

“這個我知道,只是不知道那些藥物組合會有如此大的威力。”肖老委屈地說道。

“你還感到自已委屈了?”猴臉人冷哼一聲。“小的不敢。”肖老連忙回答。

“你明天早上,叫人把她臉上的東西,全部清除乾淨。明天中午她就會醒過來,無論她問你什麼,你都要一問三不知,再問還是不知道。懂嗎?”

“懂了。”

“你見過我嗎?”

“沒有。”

“你見過令牌嗎?”

“沒有。”

“很好,就這樣。有悟性,不錯。”

猴臉人說完,便從身上拿出幾頁紙,遞給肖老,說道:“你將上面的藥材給我準備好,越多越好,還有把你們弄炸爐的藥材,也一同準備好,也是越多越好,到時,我指點你煉一爐。”猴臉人說完,又看了看房間內說道:“把這裡的所有痕跡,全部清除掉。明天中午她醒了,你們要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問你什麼?你們要什麼都不知道!我過幾天才會來。”說完,便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了。

肖老見狀,心裡一片駭然。他趕忙將房間內所有不該存在的痕跡,全部清除乾淨。然後走出房間關好門,將萬寶樓的夥計、執事全部叫來一番吩咐後,拿出猴臉大人所需的藥材方子,叫人抄了多份,分放到眾人手裡,讓他們分別到各處,去準備相應的藥材去了。

第二天早上,肖老帶上一名女服務員,來到肖雅的房間,讓其為肖雅將臉上、身上全部清洗乾淨,換好衣服後叫自已,便來到屋外等候。一個時辰後,女服務員走出來對肖老說道:“大小姐比以前更美了!”肖老卻說道:“還記得我昨天對你們說的嗎?”

“記得,一問三不知,再問不知道?”

“你來過小姐的房間嗎?”

“沒有。”

“不錯,你走吧?記住,把住自已的口,不然……”肖老說到這兒,就舉起右掌朝自已的脖子處一拉。嚇得女服務員連聲說記住了。

等女服務員走後,肖老又重新走進了肖雅的房間,當他看到肖雅的臉時,一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他看見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臉上的面板更加細膩,充滿彈性。他趕緊退出房間,關好房門,生怕肖雅突然醒來。

臨近晌午,肖雅的肚子中不斷髮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肚子好餓啊!肖雅發出呢喃的聲音,睜開雙眼,搖了搖頭,想起昨晚自已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到自已煉藥,還炸爐了,自已還被毀容了,萬念俱灰的自已,最後吊繩死了。到了陰曹地府還被一個猴臉人審問,想到這兒,就覺得好笑,不是現在還睡在自已的房間,就以為是真的了。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已更清醒點。

還是覺得不放心,起身下床,來到梳妝檯前,看了看鏡中的自已,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啊!”看著鏡中的自已,這還是自已嗎?只見鏡中的人兒,太美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上,肌膚是那樣細膩白皙,伸手過去好想摸摸,才感覺到是摸到了鏡面上。不覺得啞然一笑,自已睡一覺起來,竟然變傻了。這鏡中的人應該本來就是自已。這時肚子裡面再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伸手向梳妝檯旁邊的傳喚鈴拉線,拉去。

不一會兒,一個女服務員端著幾樣食物走了進來,看到肖雅,驚呼道“小姐,你今天太漂亮了!”

“真的嗎,鈴兒?”肖雅看著鈴兒笑問道。

“當然是真的,比天還要真,小姐不信,可以去照照鏡子呀!”鈴兒微笑回道。

肖雅於是又走到梳妝檯前,朝鏡中看了看。

“嗯!是要比昨天好看一點。”肖雅有點小得意的說道。

肖雅回到桌旁坐下,喝了幾口餐盤中的小米粥,吃了一片醬牛肉後。“鈴兒,你昨天聽到有藥爐爆炸的聲音沒有?”肖雅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忍不住問道。

“回小姐,我昨天比較忙,沒有聽到什麼爆炸聲音。要不你問問肖老,他應該比較清楚,藥房那邊的事都是肖老在管,沒有他老人家的同意,除了小姐外,其他人可不敢進去。”鈴兒想起昨天肖老嚇自已的樣子,就不懷好意的將難題甩給了肖老,心裡面嘀咕到,老傢伙我叫你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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