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放棄了繼續在修身路上前行之後,回到了自已的竹屋,他陷入了思考,現在的他面的那厭惡的感覺無法守住本心。

這意味著他將無法藉助修身路完成撕裂肉身,那他的修行之路便等於斷了,永遠卡在這一萬力的瓶頸。

想去問師尊解答疑惑,又害怕因為自已的特殊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思來想去,宙決定遵循內心。

既然緣能夠將自已帶到此處,那無解之時交於緣又何妨呢?

於是宙盤腿坐下,閉上眼睛,呼吸調整平和,將思考交於內心,又恢復了在尋找自已緣分之時那個狀態。

此刻的宙心中只有一個畫面,一個小球碰撞另一個小球,被碰撞的小球則是向前滾去,這畫面宙在熟悉不過了,正是宙小時候與夥伴所玩耍的談彈珠的一個遊戲。

看到這一幕宙豁然開朗,睜開了雙眼。

“今日只是沒有守住本心罷了,肉身並未到達極限,既然本心無法靠自已突破,便借外力。”

宙盤坐著自言自語的說到。

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起身走出竹屋,屋外月明星稀,萬籟寂靜,正是利於宙實施自已想法的時候。

只見宙找來一塊巨石,這巨石足有三丈長寬,幾千斤重,但是在宙的手裡此刻卻如同玩具一般,翻來覆去的翻滾,終於被宙削成一個球體。

宙拿出一根繩子一頭綁住球體,一頭綁住自已,就向著強身路走去,饒是宙的身體已經強悍許多,負上這巨石之後行走在這強身路上也氣喘吁吁的了。

看到了眼前青竹,宙知道了他的挑戰開始了,邁過去之後那股熟悉的厭惡感覺傳來,宙不再選擇像白日那樣硬著頭皮走下去,而是把巨石對著強身路一鬆手。

沒錯,這個巨石並不是宙用來在強身路上加大壓力的,而是用來將自已拉下強身路的,這便是宙說的接外力。

本心自已無法對抗,但是有東西強行拉著自已下去,那就會變成本心與外力之間的對抗了,若是外力戰勝了本心,那自已便會被拉下強身路,錘鍊肉身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若是外力依舊被本心戰勝了,那便會變成自已的肉身與外力對抗,藉助強身路上的壓力,自已依舊可以撕裂肉身,而不管是哪一個,對自已都是有利的。

隨著被削圓的巨石滾落,巨石與宙之間所繫那根繩子瞬間繃緊,將宙帶得往下狂奔起來。

厭惡感未減分毫,但是與白天不同的是此刻的宙不需要分出一絲精力去對抗這股感覺。

巨石滾落的飛快,轉眼間宙便看到了今日自已無法守住本心之處,巨石瞬間變超越了過去,宙也緊隨其後的被拉白天定住的地方。

那股守不住本心的感覺又來了,但是此刻控制自已身體的是底下那塊巨石,守不住本心又如何,於是宙終於過了那個點。

穿過那個點是宙,瞬間感覺每一寸肌膚上都有了很大的壓力,就像是自已脫離師尊之後差點被壓死那種感覺。

每走一步,壓力便重一分,而且因為本心想剋制住自已,宙也開始與下落的巨石對抗起來。

宙想往上走,可是巨石是向下滾落的,兩個對立力,終有一個會被另外一個拉動,顯然巨石此刻更甚一籌,拉著宙往下又跑了一段距離。

相互對抗之間,宙的肉身很快便傳來了嚴重的疲憊之感,這股感覺宙太熟悉了,這是肉身撕裂的前兆。

厭惡感更加強烈了,向上走的本心也讓宙硬生生的將下落的巨石拉停。

“啊!”

宙經受不住大喊起來,此刻的他正承受著來自本心對那個氣息的厭惡,修身路上對肉體壓力,還有巨石向下拖拽的力,幾個力的作用下,宙的肉身出現了第一次的撕裂。

感受到了飢餓感,宙知道了肉身撕裂了,上一次有著肉香的吸引,這次有著內心的厭惡,催促著宙向上走去。

但是由於身後巨石的原因,宙每往上行走一步都無比艱難。

每向上邁出一步,宙都要停下來歇上很久,才能邁出下一步。

而宙的腰間早已被與巨石系在一起的繩子磨得血肉模糊了,又因為肉身撕裂的原因,宙踏過的每一步都留下了血印。

現在肉身撕裂的宙未得血食修補,肉身力量未得絲毫增長,終於在某一刻,肉身再一次撕裂,宙再也抵擋不住身體的飢餓和疼痛,眼前一黑,直直的向後摔去,巨石失去宙的抵抗力,瞬間把宙向下拉去。

儘管宙只是一瞬間的昏迷,便清醒過來,可是現在倒在地上的他根本無力對抗來自巨石的拖拽,他嘗試站立,但是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可能實現。

隨著時間的流逝,宙再次被巨石拉到了上一次止住了地方,而此刻的宙已經接近一個血人了,這次身體無法站立,宙又被拖下去些距離。

忽然,巨石滾落的聲音停住了,只見已經成為了血人的宙,雙手死死的握住一節階梯,截住了下落的巨石。

雖然截停了巨石,但是宙卻無法起身了,一方面是因為此刻在強身路上的壓力已經十分恐怖了,另一方面是如果松手,便會被繼續拉下強身路。

而那股厭惡的感覺,一直在宙的身上驅散不去,所以宙此刻心中唯一的聲音便是:

“離開此地,離開此地,離開此地……”

在聲音的催促之下,宙失去了思考,只見他鬆開了一隻手,巨石紋絲不動,他用了一隻手將巨石停住了。

而那鬆開的那隻手向著上一節臺階抓去,如此往復,宙便在著強身路上,拖著一塊數千斤重的巨石一點一點的向上爬行著。

耳邊聲音消失之後,宙的思考迴歸了,看著眼前那棵刻著墨竹武教的青竹,宙知道自已已經來到了山門之前。

回頭望向自已身後的巨石,已經被一路的磕碰,碰得早已面目全非,看著身後的強身路,宙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上來的。

解開腰間那與巨石相連線的繩子,宙疼的齜牙咧嘴的,他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繩子已經和肉長在一起。

幹完這一切之後,強烈的飢餓之感襲來,這是肉身撕裂之後對於血食修補的渴望,無法壓制的。

不過現在宙卻是有些尷尬,上次是因為師尊提前通知了,所以守三人早早的便將血食燉煮好了。

但是這次自已玩這麼大,卻是沒有給任何人提過,想必不會留有自已的血食吧,所以宙決定先頂著這這個飢餓感回到竹屋再做思考。

“嗯?”

靠近竹屋,宙便聞到了那熟悉的香味,是燉肉的味道,對於這個血食的渴望來自於肉身,所以宙控制不住的開始尋找這個味道的源頭在何處。

宙在一棵墨色與青色相互交雜的竹子面前停住了,而宙對這棵兩色交雜竹子十分熟悉,這正是他的竹屋,而那股燉肉的香味便是從自已的竹屋之中傳出的。

但是會是什麼人在裡面呢,宙想不明白,自已入強身之路之時,月明星稀,萬籟寂靜,應該無人知曉啊,伴隨著疑惑,宙推開竹屋的門走了進去。

“師尊!你……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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