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終於把藏在心裡這許久的秘密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不可能,”墨塵突然上前一步,用力掐住了上官明的脖子:“你休想用這些謊言來替她開脫。”

墨塵心裡,那個在慶雲殿裡為他獻身解毒的人一直都是蘇婉清,那個為了他隱忍周旋的人也是蘇婉清。“皇上若不相信那臣也無話可說,只是還請皇上捫心自問,錦兒在你這邊的這些年究竟是如何對你的,她可曾做過半點傷害你的事?”上官明的話就好像是突如其來的洪水,瞬間就熄滅了墨塵心裡那隨時都可能燎原的大火。

夏中已經把上官家的人都送了出去,寢店裡就只剩下溫恆以及被從新安置在床榻上的依舊在昏睡的上官錦。

這些年來,墨塵從來不曾認真的打量過眼前這個人,可眼下,他卻走到床邊坐下,認真的看著那憔悴不堪的面龐,不禁想起這些年所發生過的一幕幕。

上官錦跪在宮門外的事,當年也是在王都裡鬧得沸沸揚揚,可大家都說她是因為想要嫁給太子,可先皇不答應,所以她才冒雨在宮門外苦苦的哀求。

大婚那晚,醉酒的墨塵發現上官錦並非清白之身,暴怒之餘不管不顧的折磨了她不說,還本能的以為和她苟且之事的男人是陳景喚,以至於這些年每每提到陳景喚這個名字,墨塵都會異常憤恨。可現在卻突然得知這一切都只是他自已的以為,甚至是他對上官錦一意孤行的誤解,這毫無防備的變化,哪怕是一向自持的墨塵,也會有短暫的心亂如麻。“當年救我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嗎?”

鬼使神差的,墨塵的手指觸碰到上官錦蹙在一起的眉心,那一瞬間的冰冷,竟然讓他莫名的心疼。

而昏睡中的上官錦卻也彷彿有潛意識裡的感知,竟然本能的挪動了身子,似乎在有意的躲避墨塵的觸碰。

墨塵的手指停在半空,沒有收回也沒有在去觸碰。這一刻的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他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眼中是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如果不是因為墨子淼,墨塵對上官錦的怨恨也不會如此之深,可當年的那件事就好像是一個夢魘,多年來一直在溫恆心頭,揮之不去。

墨塵十四歲的時候,父親戰死沙場,母親因為悲傷過度沒過多久也隨父親而去,從此他的親人就只剩下一個比他小四歲的妹妹,墨子淼。

子淼是在墨塵的羽翼下百般呵護長大的,天真善良,心思單純。

於墨塵而言,子淼就是他的太陽,是他昏暗生命中唯一的亮光,是他想要用一輩子去呵護的家人。然而就在他和上官錦成親不久之後,邊疆突然起了戰亂,皇上下旨要墨塵親自率兵去鎮壓。

結果就在他離開將軍府的那個晚上,墨子淼和上官錦一起被提前混入城中的亂黨挾持。

墨塵得到訊息已經是半月之後,他瘋了一樣殺入敵軍陣營,斬了好幾個敵軍將領的首級,然而他最好的妹妹卻還是回不來了。

墨塵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他最後一次見到子淼時的場景。一身白色的衣裙早已經被染得血跡斑斑,身上隨處可見各種被凌辱之後的傷痕,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彷彿在控訴這世界對她的不公。

墨子淼和上官錦是同時被抓走的,可上官錦卻只是被關在一間屋子裡,毫髮無傷。

而墨子淼卻被當做了作樂的工具,被折磨致死。

多年來溫恆從不讓墨子淼離開自已身邊,可偏偏那一次,他聽了上官錦的建議,把墨子淼留在了將軍府。

結果連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

如此,叫他如何不記恨上官錦“夏中,朕要你去查一件事……”

墨塵說話間,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上官錦,抬腳走出了慶雲殿。

原本已經心灰意冷的上官錦為了保家人的命,只能繼續苟延殘喘的活著。

不過自那日之後,慶雲殿的門倒是不再上鎖,就連伺候的宮人也添了幾個,讓原本如一座活死人墓的地方又稍稍恢復了些生機。 太醫院的藥依舊是每日按時在送,上官錦也是一如既往的端起碗一飲而盡,完全不在乎這些藥的副作用對她所造成的損傷。

自眼睛徹底失明之後,上官錦便再沒有踏出過寢店半步,天氣好的時候她就坐在窗下的椅子上,一座就是一整天。

天氣不好的時候,她渾身痠疼的厲害,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將所有的抽泣和嗚咽都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

“皇上,您讓奴才去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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