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迅速清理乾淨,店小二將糕點擺了滿滿三層高。

冰皮糕、雪酥糕、餅糕、桃泥糕、杏仁糕、綠枝糕、米菘糕、米花糖、棗泥糕、花餅等等。

高媛齊平常聚餐時很少吃東西,大多時間都是吃辟穀丹充飢。

薛雲庭也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索性就全點了一遍。

一開始高媛齊還很拘謹,在薛雲庭不斷遞盤投餵下她徹底放開手腳。

滿滿一桌糕點一點沒剩,煉氣圓滿恐怖如斯。

“再來點果汁吧,你好像不喜歡喝酒。”薛雲庭記的以前聚餐她都是滴酒不沾。

“不用了,我吃太多了。”說完她忍不住朝門外看了一眼,雖然房門緊閉什麼也看不見。

薛雲庭心領神會出門而去,不一會他端著十幾杯果汁進來,“這個季節果品較少,店裡就這麼多飲料了。沒麻煩店小二,我就自已端來了”

高媛齊喝一口換一杯喝一口換一杯,她喝的很慢十幾圈下來果汁才見底。

虛天獸早就回了虛天界,等兩人吃完喝完付錢出來,街邊商鋪已點起燈火。

入夜漸微涼,薛雲庭原本打算吃完飯去買個宅子,一邊嘗試凝練木之規則一邊悠然生活。

計劃趕不上變化,餘青好徒兒給自已出了一個難題。

“界主,接下來我們去哪?”可能是覺得剛剛自已吃飯時過於失態,她又恢復了小心翼翼的狀態。

“去客棧。”薛雲庭覺得天色已晚,買房還是明天再說。

“界主,你不嫌棄我嗎?我比你都高。”高媛齊輕聲詢問。

快閉嘴吧,薛雲庭表示他只想修仙,只想穩固虛天界,不想兒女情長。

“我為什麼嫌棄你,你這麼漂亮,沒發現周圍人看你眼睛都直了嗎?”薛雲庭懷疑高媛齊的媚術天賦是假的,什麼心性學人煉媚術。

“嗯吶,界主我雙修術比媚術幻術學的都好。”高媛齊聽見薛雲庭的話語氣歡快了不少。

“嗯?你說什麼?”薛雲庭覺得她好像誤會了。

“我說,我雙……”

“打住,不去客棧了。去買房,現在就去。”

等薛雲庭趕到專職房屋買賣的牙行已經很晚了,沒有傳送也沒有飛行,他想體驗一下凡人生活,看看夜景。

這個時間店鋪大多都已關門,只有最東邊一間還開著。

一個老者正坐在門前石階上,津津有味的讀著一本《江湖鴛鴦錄》。

“老人家我想買房,請問有合適的嗎?”薛雲庭對年長一點的人還是很尊重,態度溫和。

老頭抬頭看了一眼沒有搭話,突然他從地上彈起來。

驚呼“遙玲!”

“店家,我買房。”薛雲庭不想暴露實力,再次耐心提醒。

“老眼昏花了,南相國遙玲公主都去世三十年了。”老者還是沒有搭理薛雲庭,言語間盡顯落寞。

“你個老登,我買房啊。”薛雲庭突然覺得,自已好像不太適應這個城市。

“聽見了,老頭子我聽風定位耳朵好得很。這是圖錄,自已看。”老者拿出一本冊子往櫃檯一扔。

高媛齊冷著臉從薛雲庭身後走出,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法器。

“別惹事,把冊子拿起來。”薛雲庭剛到陵襄城還沒有一天,實在不想再跑路了。

就因為人家態度不好就提劍砍人,過於激進。

高媛齊收起劍,撅著個嘴把書遞給薛雲庭。

薛雲庭也沒心情挑選,本著一分錢一分貨的理念,不買最好的只買最貴的。

他指著圖錄上最貴的一個說,“就這個價值三萬金的嶺林苑,帶我去看看。”

老人聽後拿出一串鑰匙和一張地契說“錢放下,這些拿走。”

“我還沒去看呢,再說交易不用去城府官院登記更冊嗎?”薛雲庭感覺這老頭神經兮兮的,沒有一點生意人的樣子。

“修仙者還在意這些,左右住不了幾日何必如此繁瑣。再說現在是八煬三刻,誰給你更冊。”老人態度依然蠻橫,頭鐵的不像話。

薛雲庭靈識一掃,老頭煉氣六層。

“你不怕我斬了你?”

“不用你斬,我也時日無多了。有什麼意義,對啊,有什麼意義呢?”

老者確實暮氣沉沉,最多還有一兩年的壽命。說完他放下手中的書輕笑一聲搖搖頭,起身將鑰匙遞給薛雲庭。

“西街第一個岔口,往南走一刻鐘。嶺林苑是我的建的只是從來沒去住過,平日有人打掃整理。府宅送你了,哪天不想住了隨你處置。”

老者收起地契問,“叫什麼名字,地契明天改好了派人給你送去。”

“薛雲庭。”

“行了,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開店做生意,哪有賠本的道理。”薛雲庭從儲物袋裡取出三萬兩黃金放到地上,拿起鑰匙轉身離開。

老者沒想到薛雲庭堅持付錢,金銀對修仙者沒有什麼意義,靈石才是真正的貨幣。

“我修道一百幾十年閱人無數,閣下也是一個有趣的人。”

“懷念逝去的人有意義,還是珍惜眼前人有意義。”老者問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在問薛雲庭又像在問自已。

“當然是眼前人了。”

“那就別讓眼前人一直站在你你後面。”老者沒再說別的,收起地上黃金走入店內。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高媛齊貼近薛雲庭並挽起他的胳膊。

“是我自已要來找你的,只不過是找司茗雪說的情,餘青才答應幫我。”

“如果終將死去,那修煉的意義是什麼?”薛雲庭沒有抽出胳膊,說出的話有點小老頭的味道。

“現在就挺有意義的。”高媛齊臉上的笑容燦爛而陽光,在夜色中更顯嫵媚。

“這是個好答案。”

兩人就這麼走在大街上,不急不慢。

薛雲庭原本是想買完房,讓高媛齊打理。自已專心致志處理虛天界的事,空閒之餘偶爾出來逛逛陵襄城。

對於夫妻關係的道侶他是牴觸的,要不然司茗穗過不了結界森林那一關。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他不知道司茗穗和高媛齊能不能陪自已走到最後,最怕面對的是枯骨佳人,

作為一個男人對美麗動人的仙子沒感覺那不正常,他當然是正經男人。

人不是禽獸,情感是一切的基礎和源泉。以前瞻前顧後說白了就是還不想負責,入身先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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