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庭感覺自已像被一股湍流吸進了河底,手持的靈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化為一個銀色的光球籠罩著自已。

身上並沒有想象中的擠壓感,他抬眼看向球外各色流光不停變換,炫目的光線閃爍不定。

十幾息後他出現在傳送陣的另一頭。一片空曠的廣場上,排列著幾十座傳送陣,不斷有人傳送過來。

其他傳送陣都很安靜,人群有序的登上不遠處的巨大飛舟,唯有自已的這一座佇列糟亂,還夾雜著呼喊。

負責維持秩序的是一個黃袍中年修仙者,他看著混亂的人群一言不發僅是用靈壓震懾。

薛雲庭感到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彷彿下一秒就會死去,呼吸都變得困難,後背也很快滲出冷汗。

“不許叫喊,有序登上行天舟。”黃袍修仙者聲音沙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人群很快安靜下來,所有人心有餘悸的跟隨指示登船。

陸續登船的人還未過半,傳送陣上再次出現一道亮光。

僅有兩人出現在傳送陣上,一個是剛剛監管傳送的築基修士,一個是被薛雲庭一腳踢出傳送陣的煬族人。

看到傳送而來的人,黃袍修仙者立馬躬問“京師兄,這是出了什麼事嗎?”

京姓修仙者並未搭話,而是用神識來回不停的搜尋,卻未發現想要搜尋之人。他面不改色說“無事,剛剛傳送丟下一人。”

“是師弟疏漏了,沒有清點人數。”黃袍修仙者心中暗自奇怪,京師兄這次傳送是計劃之外的。

百人傳送陣啟動一次雖然耗費不是特別巨大,但作為修士個人承擔的話也是十分肉疼的。

況且每次運送過程中人員都有損耗,別說一人就是少十人都沒人管。

“無妨,我還有職務在身就先回去了。”京姓修士轉身傳送離開。

看到傳送陣上的人消失後,黃袍修仙者罵道“這一來一回得多少靈石,敗家玩意。”

薛雲庭在空間內看到外界的情況,得意的說“築基渣渣,連我的窺探和空間傳送都察覺不到,還想抓我。”

外界的運兵過程又持續了三天才結束,傳送陣被隱匿到地下,地面經過一番偽裝後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又等了三天,發現真的沒有人看守。薛雲庭傳送出現,選定一個方向迅速逃離。

為了防止被追蹤,他讓虛天獸撒下靈灰遮掩氣息。作為一個凡人他氣息微弱,但還是小心為上。

感受著比在天魚城更為濃郁的溫暖感,薛雲庭猜測自已應該是有靈根的,就是不知道是哪種靈根。

不敢再讓虛天獸肆意飛行,這麼濃郁的靈氣,妖獸數量和等級肯定會更高。

騎著虛天獸在山林之中躲著妖獸的領地,小心翼翼穿行一個多月。

看著天上陡然增多的修仙者,他知道自已不能再盲目奔逃了,於是在翻過一座高峰後他停了下來。

極目遠眺看見一座宏偉的城池,城池周圍的小鎮和村莊連成一片一直延伸到山下。

圍著山頭逛了一圈,探察了一下山峰周圍的環境,發現沒有大型妖獸活動的痕跡,薛雲庭決定在此安營紮寨。

有充足的物資和丹藥,餘青等人與其說是關禁閉倒不如說是閉關,把他們放出來後薛雲庭發現除了李經年,每個人都上漲了一個小境界。

薛雲庭簡單跟眾人交代一下,他們便在山腰的湖邊開始建設,有人打地基,有人伐木,有人開漕渠,各司其職忙得不亦樂乎。

薛雲庭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不瞎打聽,而且執行力很強。

看著忙碌的眾人,虛天獸坐到薛雲庭身旁問“怎麼不進城?”

薛雲庭瞅了一眼虛天獸說“非常時期,還是小心為上。血洗霞石關隘的事估計是瞞不住的,我借傳送陣逃到這裡的事也瞞不住。姓京的築基修仙者要是知道霞石關隘的事兒,對傳送發生的意外絕對不可能選擇隱瞞不報,對我的搜捕已經開始了。”

“你躲在這裡能躲得過去?”

“在傳送陣鬧事的是我一個人,現在我們這有十幾個人呢。大庚仙凡融合的這麼高,藏在這裡是躲避凡人界跟風搜捕。他們查的可是修仙者,我們這兒全是凡人,修仙者看見我們大機率是不會搭理的。”

“你不怕他們搜捕霞石關隘的倖存者。”

“總不能一直把他們關在靈灰監獄裡,再說被發現的機率不高。就算被發現了,找機會往空間裡一躲愛咋咋地。”

“你比以前謹慎了不少。”

“小心駛得萬年船。”

武者體力充沛不到半天的時間十三座獨棟木屋就已經搭建完成。

薛雲庭從空間取出衣物被褥起居用品及修煉丹藥發給眾人,眾人入住各自心儀的木屋,給薛雲庭和虛天獸留下了兩棟較大的木屋。

薛雲庭進去看了看,桌椅板凳,茶几木床等等一應俱全。

閒來無事薛雲庭從物資堆裡找出一根黑色鐵棍,一卷不知材質的透明絲線,一個雙爪銀鉤,勉強組成一把魚竿。

在湖邊尋了一塊高大的石塊用罡氣削平,悠閒地開始垂釣生活。

十幾天後天上飛行的流光逐漸減少,期間只有一位面容清冷的白裙築基修仙者下來詢問,沒問出什麼有效資訊便很快飛走了。

看著自已辛辛苦苦編制的魚簍裡一條魚都沒有,餘青忍不住說“師傅,季青葉抓魚可是好手,尖刺直入頭骨魚肉不傷絲毫,師傅何必費這功夫。”

“我罡氣外放一個手刀下去還能打死一片呢,這叫情調你懂什麼。”

“趙榭陽和敖軍寧想到周圍給大家打點野味,這次能不能批准。”

“去吧去吧,再不批准他倆都準備偷偷去了,不安心修煉天天想著吃。不能去太遠,聽說趙榭陽廚藝不錯給我烤個野兔、野雞,要外焦裡嫩。”

餘青剛要轉身離開,薛雲庭把他叫住。

“你和司茗雪怎麼回事?聽他們說你倆以前有事?”

“以前不相識,也沒有什麼瓜葛。師傅別用你的感知力偷聽大家八卦行不行。”

“不認識?在霞石關隘的時候你拼了命的救她?要不是虛天獸你早讓敵人紮成馬蜂窩了。他們幾個都能越境殺敵,你以為你也能?”

“她先救我的,君子當以德報德。”

“好好對人家。”

“我與司茗雪清清白白。”

“行了,忙你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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