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顧梅梅
“你這個沒用……”昊辰話沒說完,臉上頓感火辣辣的疼。他捂著臉先是愣了好幾瞬,盯著眼前的人一臉陌生,這還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賤骨頭?
一時惱羞成怒,“好啊,居然敢打人了!”狠睨向昊卿,手中玉扇展開,扇沿露出尖刃,如森森獠牙。
扇風過處,面前書案斷裂成幾截,昊卿往後退去幾步,連忙拿袖子遮擋住臉,耳邊只聽得“撕拉”幾聲,碎裂的袖片隨著勁風上下飛舞。
又覺一股強大靈力直逼眉心,連忙化出佩劍格擋,獠牙距眉心不過寸許,正泛著森冷寒光。
一劍把玉扇撩開,綠衣被掀飛數米,眼看那人捂著肚子躺在地上,滿臉不敢相信,“你……你的靈力怎麼會這麼強大?”
昊卿一甩劍身,冷著臉道:“是你自已太弱了。”
昊辰臉色唰的白了,“狗東西!老子今天跟你沒完!”說罷,捏了扇子猛殺過來,招招狠厲,不留情面。
昊卿無意與他爭鬥,奈何他步步緊逼,知道這位四殿下素來注重儀表,於是找準時機開始劃拉他的衣服。
“啊!本殿的廣袖琉羽服……”
又一個劍氣故意往他臉上招呼過去,被他偏頭躲過。
“啊!本殿最珍貴的頭髮!……賤骨頭!本殿要殺了你!”他一聲怒吼快要響徹天地。
一個人一旦發怒,他的靈力就會不穩。
果然,他的殺招開始露出破綻。
昊卿往他破綻處發去一擊,直接把綠衣再一次掀飛。
“狗東西!你今日死定了!”昊辰幾乎是癱在地上,一口銀牙碎了又碎,目中似要噴出火來。
本欲爬起來再戰,餘光瞥見一襲藍衫匆匆走了進來,連忙捂著心口痛呼道:“五弟,為兄不過是覺著五弟是因為為兄才受的罰。心中過意不去,這才前來探望,你怎能因為懷恨在心,而對為兄下如此狠手啊?!”
昊卿見他如此無恥,只得以卑鄙對無恥。
他一把坐在地上,胡亂薅了幾把頭髮,捂著胸口吐出一口血沫,搖著頭一臉委屈道:“四殿下,我不過是在你出言侮辱時還了幾句嘴,你就要狠心殺了我這個弟弟。我若不還手,只怕現在就只剩一具冰冷的屍首了。你忍心讓父帝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你!……”昊辰指著他,氣得渾身顫抖。
雲亦進來時,恰好看見了兄弟二人互相嘴毆的這一幕,“……”
然後徑直走到二人面前,沉靜說道:“四殿下五殿下,天帝有召。命你們速速去凌霄殿。”
二人急忙起身整理好儀表,隨著司史真君火速去了凌霄殿。
凌霄殿前,天帝端坐在上首,他旁邊立著一位身穿赤色祥雲紋袍的青年男子,一看便給人沉穩大氣的感覺。
俊雅的臉上沉靜祥和,眉間一點紅痣勻稱好看,愈發襯得他高貴端方。
乃是大殿下昊儀。
天帝還沒開口,聽著底下群仙臣就已經開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又看著跪在殿中的兩個兒子,頭突突地疼,“昊卿,四宮指認你宮中私藏魔都細作,經司律殿查證,此人身上確實帶有魔氣。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聞言,昊辰嘴角閃過一絲得意陰狠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他這位四弟,此時該如何自救。
昊卿問道:“父帝,顧梅梅可有親口承認他是魔都細作?”
天帝把目光掃向下面的司律真君,後者會意,出列稟道:“啟稟天帝,那個顧梅梅還沒有承認自已是魔都細作。但無論怎樣,此人是斷斷留不得的!一百年前的神魔大戰,足以讓吾輩銘記魔族人的殘忍無道。”
昊卿立刻說道:“父帝,兒臣以為,就算我們對別人握有生殺大權,但在顧梅梅親口承認自已是細作之前,也不能隨意了結了他的性命。還應仔細查明一切後,再作定奪。”
他當時第一次見顧梅梅時,就察覺到他身上並無魔氣,而且體內還藏著一絲絲仙靈之氣。
他這才自作主張把人帶回了天界。
天帝聽後,沉吟著點點頭。
昊辰此時說道:“查?人是你從魔都帶回來的,難道要讓我們去魔都查嗎?而且我聽說魔都那地方,無論仙凡,那都是極難進入的。你作為天界殿下,不僅能自由出入魔都,還能完好無損地回到天界。足以說明你自身也有問題!”
昊卿臉色微變,重重磕道:“兒臣絕不敢有私,望父帝明鑑!”
“對啊!帝君,若真是要查,恐怕連五殿下也難以置身事外。“司律真君再次站出來道。
只得再次重重磕頭,語調無比惶惶,“父帝,兒臣冤枉啊!請父帝給兒臣一次機會,讓我親自去司律殿找顧梅梅問清楚此事。等屆時真相大白,再議此事不成。”
昊辰冷笑,“去問清楚?你敢保證自已不是去找他合謀嗎?……”
昊卿不禁剜他一眼,兩手一撲,一聲父帝還沒出口,就聽天帝說道:“好了!都給本帝住口。”
知道他這是不耐煩了,於是噤聲。
昊儀對著旁邊的天帝一揖,說道:“父帝,不若將此事交予兒臣深查,屆時定給大家一個交代。至於五弟,可先將他禁足晨曦宮,待水落石出後,再行處置便是。”
天帝甚覺有理,於是道:“眾愛卿,可有異議?”
大殿下師從紫薇大帝,那位可是出了名的嚴律公正,此事交給大殿下可謂妥當極了。
眾仙臣沒有意見,昊辰可氣得牙癢癢,但礙於眾人在場,只得悻悻作罷。
昊卿被兩個天兵跟著回了晨曦宮。
宮門外如今也被天兵重重把守。
他躺在自已寢殿,有點擔心顧梅梅。
昊辰的母妃碧蓮娘娘和司律真君玄暝一母同胞,乃是親兄妹。
他真怕昊辰會把對自已的氣全撒在顧梅梅身上,到時顧梅梅該有多慘!
越想心裡越是慌亂,心裡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顧梅梅如今究竟怎樣了。
不然懸著的心總是放不下。
他偷偷摸摸往後院走去,那裡有個狗洞,隱蔽的很,從那兒出去絕對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