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什麼,幾乎是僵住了,不敢再動,臉上也慢慢泛起紅暈。

溫景淮立刻坐起身,但是動作幅度太大,季桐整個人不受控地王地上倒去,驚呼一聲。

溫景淮幾乎時是下意識地把人撈起來,拉著她的手臂將人帶過來。

可能是沒有把握好力度,季桐再次撞到他懷裡,跟剛剛的場景一樣。

但是害怕他厭惡的語氣,她很快就穩定好自己的狀態,然後從沙發上站起身。

他剛剛說下賤,原來他是這樣想自己的,嘴角又是苦笑一聲,原來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倒是不介意更進一步。

她深吸一口氣,好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她整個人低下頭,正好觸碰到那冰涼的嘴唇,她的吻沒有什麼章法,也從來沒有經歷過,唯一的一次親暱還是三年之前的一次意外。

當時奶奶覺得小別勝新歡,將兩人留在老宅住了一段時間,當時溫景淮對她幾乎是比現在惡劣得多,老人家也都看在眼裡。

所以當時也是下了一劑猛藥,想要生米煮成熟飯,他當時確實是不太受控,所以唯一的那次接吻還是他意識模糊的那次。

然而他剋制住了,衝了兩個小時的冷水澡,礙於奶奶的面子,他也沒有再過分計較,但是對她的態度更加明顯了。

季桐的吻毫無章法,甚至牙齒還會磕到他的嘴唇,她閉著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溫景淮根本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做,絲毫沒有猶豫地將她狠狠推出去,她跌落在地上,小腿磕到了沙發的一角,她發出嘶的聲音。

她面板嬌嫩,每一次小磕小碰都會留下淤青,好幾天才能消退。

但是這次她絲毫沒有在意,站穩之後一字一句地開口:“溫景淮,三年了,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

越往後說,聲音也越小,可以看出來她說這句話時沒有什麼底氣。

男人面無表情地開口:“那我應該怎麼對你。”

又是這句話,每次都是這樣的神情,她不怕他不愛他,她可以堅持,但是冷暴力對她來說才是最大的折磨。

既然討不到什麼好,她也不想在這裡糾纏,忍著腿上的疼痛就要離開。

“既然你想,我成全你。”

什麼?

話音剛落,她就被身後的男人橫抱起來,季桐驚呼一聲,害怕得纏上他的脖子,他這是幹什麼。

想要從他眼睛裡看出什麼,但是溫景淮沒有給她一點神色。

直到回到房間,她被扔到床上,巨大的衝力讓整個床都深陷下去。

隨之而來的是男人冰涼的身軀。

被他一觸控,季桐渾身都在顫抖,大腦也是一片空白,手指更是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

溫景淮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意,大手一揮就撕開她身上單薄的睡衣,然後整個人俯下身去。

季桐想要抬頭尋找尋找那溫熱的觸感,只看見男人撇過頭去,根本不想看到她的神情。

季桐腦子一懵,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淚水滑落,低落在床單,很快消失不見。

“哭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沒有資格哭。”

季桐並不像被這樣對待,至少做這種事對方心裡都要有自己,可是他並沒有。

幾乎是瞬間,季桐感覺身體被撕裂般的疼痛,沒有任何前戲。

巨大的疼痛席捲了全身,她已經做不出什麼反應,只能附和著他,指尖更加用力,指甲更是戳進了肉裡面,留下血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想要看清他的樣子,但是剛睜開眼,又陷入另一波狂潮,刺人的燈光也早已被關閉,她偏過頭,依稀透過簾子一角看到外面的微光。

最後實在是承受不住,頭一偏,暈了過去。

溫景淮結束了就起身開燈往浴室走過去,絲毫沒有回頭看床上的人,等到再出來時候,他的腰間已經繫上了一條浴巾,頭髮微溼還滴著水。

視線觸及床上的人,她後背對著自己,此刻裸露出來的部分都是一大片的紅色痕跡,燈光刺眼,她也沒有醒過來,整個人已經是暈過去的狀態。

若是細看,還會發現她臉下面的枕頭是溼的,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

他眉頭輕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將燈又關上。

半夜的時候外面下了一場大雨,來得及,去得也急,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她後半夜的時候更是做了個噩夢,她拼命在前面跑著,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她,她跑的時候也感覺腳上似是有千斤重,根本提不起速度。

前面倒是有一個人影,但是看不真切,她伸出手想要求救,還未來得及出口,地上就裂開了一道大口子,接著分裂兩邊,地下竟是深不見底的黑洞,她來不及反應就掉了下去。

床上的她伸出手使勁掙扎著,可自始至終抓住的都是空氣。

頭也開始左右晃著,最終不斷呢喃著“救,救,救我”,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

現在已經是早上了,溫景淮一大早就出去了,老太太看到他一臉冷色,本沒有在意。

直到李媽上去喊人下來吃飯,主臥沒看到人,就找了一圈,最後在書房看見人的時候,竟叫了出來,但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動靜。

李媽上前去檢視,發現她滿身的痕跡,小腿也受了傷,青色痕跡盡顯。

樓下老太太聽到叫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情,也上去看了看,誰知道看見這樣的場景。

季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間也盡是汗水。

李媽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燙得厲害,“發燒了。”

“趕緊送醫院。”老太太臉上滿是著急,手也開始顫抖。

接著李媽給她換上日常的衣服,樓下司機也已經準備好了。

等到醫院的時候,直接進了貴賓病房,先掛點滴退燒,其餘的再安排個全身檢查。

女醫生在裡面檢查,李媽扶著老太太在外面等著,兩人臉上表情滿是擔憂。

“老太太,少爺這次做的是有點過了,小桐受了那麼大的罪。\"她今天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壞了,毫無生氣的樣子。

老太太嘆了口氣,語氣哽咽:“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了。

女醫生從裡面出來,摘下了口罩和手套仍在一旁的垃圾箱裡面,表情凝重:“病人下身撕裂有些嚴重,需要修養,還有小腿上是撞到尖物造成的,沒有傷到骨頭,接下來要靜養。”

說完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兩個人:“你們是病人的?”

“這是我孫媳婦。”

醫生頓悟,既然結了婚,那人怎麼弄成這樣,莫非...

想到了什麼,表情帶了些冷跟憤怒:“婚內暴力是犯法的,跟您孫子好好說一說。”

說完就離開,走到轉角的時候,忍不住罵了一句禽獸。

等回到科室的時候,她進去洗手檯消毒洗手,外面傳來八卦的聲音。

“你說木醫生年紀輕輕就當了副主任,我們熬到死也熬不出頭。”

“唉,你小點聲,聽說她來歷大著呢,小心你禍從口出。”

那人聽到這話立即閉了嘴。

她洗完手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乾,隨手扔進垃圾桶裡,抬頭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

鏡子裡一張極具攻擊性的長相,若是化了妝想象不出是怎麼樣的絕色,她又看到胸前的牌子: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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