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芸面色沉重,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何川,只道:“請祖母先允芸兒為其療傷。”

賀玉蘭嘆了口氣,擺擺手,“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你和這少年都不準擅自出來。”

“是。”

賀芸與兩個丫鬟將何川扶到了她的閨房中,此時何川已經緩過來許多了,他靠在賀芸的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道:“給你添麻煩了。”

“別說話。”

只見賀芸將掌心對著何川的左胸處,緩緩注入其色相之力。

何川驚道:“色相之力也可以拿來療傷?”

“別說話!”賀芸清冷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見狀,何川趕緊閉上了嘴。

“閉眼,試著調動體內的色相之力。”賀芸又道。

何川見她那又冷又急躁的模樣,分明已經急紅了眼,卻還要裝作一副高冷御姐的樣子,不禁有點好笑。

不過他還是乖乖閉上了眼,惹誰都不要惹御姐,萬一扛不住怎麼辦。

賀芸看著他閉了眼,眼裡的清冷瞬間淡了許多,隨之代替的是如秋水般的眸子。

眼底,是她自已都沒怎麼察覺的一抹情愫。

兩股色相之力在何川體內湧動,加之不死身的那股神秘力量也在修復著他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賀府全體,備戰!”

賀英音站在正廳門口,她英姿挺拔,下令讓全府警備起來。

廳內,賀玉蘭看向賀婧,道:“婧兒,你去永安宮將此事稟報給都主,要快!”

一中年女子立即站起身來,揖禮道:“是,姨母放心。”

說罷,踩著一件黃色金絲布,飛至空中,踏空而去。

賀玉蘭也在心裡犯著嘀咕,不知道此舉賭上賀府的未來,到底是值還是不值。

目前賀府能作戰之人大概有一百來人,教主級兩人,殿主級兩人,堂主級五人,其餘都是堂主以下級別的人了。

色相修煉過程中,最重要的分水嶺就是「色堂」境了,可以說這個境界攔住了百分之九十的色相修煉者。

約半刻鐘後。

白府一眾人來到賀府的半空中,為首的是仙主白梅,殺氣凜然。

其身後雖然只跟了十數人,可竟全是堂主級別以上的人。

“賀玉蘭,交出那少年,並讓賀芸入贅我白家,否則,今日就是你賀府覆滅之日。”

身為仙主的白梅喝道,她周身湧動的色相之力,讓人頓生寒意。

賀玉蘭也毫不示弱,立於空中,負手道:“色都歷來都有比武搶親的習俗,既然這少年搶親成功,那便是我賀府的人了,難道你要違背這一習俗?”

“既然好言相勸不聽,那就別怪我白梅手下不留情了!”

只見一藍色手鐲,瞬間飛向賀玉蘭,途中迅速變大、分裂,好幾百只藍色鐲子重疊在一起,以極高的速度旋轉著,眼看著就要到賀玉蘭的眼前。

那重疊後的鐲子得有七八米那麼高,而且鐲子變得很大,直徑得有兩三米那麼長。

賀玉蘭面不改色,只見面前一橙色細鈿也急速變大,呈盾牌之勢擋在她身前。

本以為是一場矛與盾的碰撞,卻不料那藍色手鐲竟穿過了賀玉蘭面前的盾,也穿過了她,巨大的藍色手鐲將她圍困在裡面。

魂穿!

這是白梅所領悟對相物的演化能力,即她所控制的相物可以穿過任意東西,直奔目標而去。

顯然,她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賀玉蘭就不僅僅是被困在裡面,而是已經受了重傷了。

不到十息時間,身為教主的賀玉蘭就這麼敗了。

“母親!”賀英音呼喊道,她踏著藍色匕首而上,卻被白青瑤的紅袖刀在半空中攔截,她還是一身青衣,一副冷豔美婦人的姿態,道:“英音,你的對手是我。”

賀英音已經顧不得許多,還不知道母親被困在裡面是什麼情況,她面無血色地盯著白青瑤,“你要戰,那便戰!”

只見那藍色匕首一分為百,猶如掙脫韁繩的野馬向白青瑤賓士而去。

“住手!”

天空中一個巨聲傳來,一個黃色玉盤幾乎是瞬飛至賀英音與白青瑤二人之間,玉盤迅速膨脹,阻隔了那百把藍色匕首。

只見一個穿著黃色服飾的女子站立在空中,此人是都室第一高手黃棠,已至「色教」境後期圓滿,無限接近仙主級的人物,比起賀玉蘭境界還要高些,真正的仙主下第一人。

隨後而至的是都主黃芷,她面容冷峻,全身上下都彌蓋著一種華雍貴麗的氣質,“白大長老,現在的色都不宜大動干戈,還請收手。”

完成任務的賀婧立即飛回賀英音身邊,她雖只是個殿主,可論起速度,可與教主比肩。

白梅冷哼一聲,道:“都主有所不知,這賀府欺人太甚,縱容一小兒比武搶親傷我孫兒,竟還包庇於他,士可忍孰不可忍。”

“白梅仙主,你要違抗都主的命令嗎?”一旁的黃棠面色冰冷,厲聲質問道。

白梅眼裡濤濤怒意,她在心裡思量,此時若反,面對都室兩位教主後期加上賀府一位教主後期,若同時面對三位後期的教主,她不敢說一定能贏。

此時賀玉蘭能這麼輕易被她困在裡面,只是因為她成為教主時便極少出手了,魂穿也是她第一次使用,打了賀玉蘭個措手不及,否則一個教主後期,哪那麼容易被自已困住。

權衡利弊之後,白梅冷聲道:“屬下不敢!”

隨即收回了那藍色手鐲,鐲內的賀玉蘭這才得以重見天日,她臉色極其不好看,被瞬秒的滋味真不好受。

黃芷又對賀玉蘭道:“賀長老,白大長老口中的小兒,可否在你府中?”

賀玉蘭揖禮道:“回都主的話,在。”

“他既傷了白府公子,就本該處死,你自行了斷吧。”

賀玉蘭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道:“回都主,此少年,他,他……”

“有什麼就說,一把年紀的人了,有什麼不敢說的?”

賀玉蘭本想收他做賀府的人,如果此時說了出來,必定會出現變數,可如果不說,欺君之罪不說,賀府怕是難免一場大戰了。

也罷,賀玉蘭心中割肉,道:“據說此少年是三色相之姿。”

“什麼!”

“什麼!”

黃芷和白梅同時驚道。

“不可能!”白梅滿臉不信,她只當是這老婆子為了保護那個小兒的說辭,“若真是三色相,七宮色相球怎會沒有反應?”

“老身也不敢確保,但是都主若不信,可用七宮色相球一試,畢竟事關色都未來,若他真的沒有,屆時我們再殺也不遲。”

“賀長老言之有理,帶我去見見那少年吧。”黃芷臉色緩和了許多,甚至出現了一絲絲驚喜,身為長老的賀玉蘭定不敢亂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色都,可救。

幾人來到賀芸閨房門前。

“芸兒,都主駕到,快出來迎接。”

賀芸聽到祖母的聲音,立即中斷了輸入色相之力,忙開了門,見到黃芷時,揖了大禮,道:“參見都主。”

“起身吧,那少年呢?”

賀芸下意識地瞥了眼她床上的少年,又見祖母對她點頭,才吞吞吐吐道:“在……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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