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側廳內。

“什麼?”白雨娥勃然大怒,猛拍了一下桌子後站起身來,“你們十羅門是一群酒囊飯袋嗎?區區一個「色洞」境的少年都殺不掉!”

三個黑衣人站成一排,中間的黑鷹抱拳道:“此子有天仙邦的人相護,我等三人確實不敵,定金明日會有人來退還,請白家主另尋他人吧。”

“天仙邦的人?”白雨娥冷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難道是白天那兩人又回來了?”

“這個……我不得而知。”黑鷹低著頭,眼珠子在飛速轉動著,又道:“若無其他事,我等三人就告退了。”

白雨娥沉默片刻,一揮手,道:“滾!”

三人退去,離開白府後,二狗問道:“黑鷹,為啥不說今天見到白府二公子的事情?”

“你個傻蛋,難道你還沒看出來白府為啥要追殺那少年嗎?”

二狗撓撓頭,“為啥?”

“今天白二公子突然出現在那裡,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堂堂白府,追殺一個區區「色洞」境少年竟然需要我們十羅門出手,你覺得是為啥?”

二狗好似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瞪瞪大,嘴唇微張,愣了半晌後,搖搖頭,道:“還是不知道,到底為啥?”

黑鷹嘆息一聲,不說話,他被幹沉默了。

白虎嗤笑一聲,道:“二狗,你改名二豬吧,說你是狗倒還真有點侮辱狗。”

二狗:“滾,那你也別叫白虎了,你身上毛那麼多……”

白虎臉白,怒視:“你特麼是不是找死!”

“別吵了!”黑鷹呵斥制止道:“白二公子的事,都不準亂說,搞不好,他已經死了。”

……

夜深了,賀府一廂房內。

何燕已經醒了過來,雙眼紅的可怕,而雙頰卻白的滲人。

她此刻面色極為平靜,與剛醒來的慌亂、恐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何川端了碗藥湯進來,道:“娘,藥煎好了,喝點吧。”

何燕呆滯地垂下眼眸,輕輕搖了搖頭。

何川心中痛惜的要命。

胡山衛死了,姜蘭死了,而自已也即將離去,只剩獨自一人的她,今日該如何活下去。

他不敢想太多,越想,越覺得自已有罪,對不起原主。如果有選擇,他寧願選擇不穿越,更不要重生。

可是,世上哪有如果。

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護好在世之人,然後報仇雪恨。

“娘,喝點吧,你身體太虛弱了,不喝不行的……”

何川坐在床邊,繼續勸道。

可何燕只是一個勁的輕輕搖頭。

她的這種狀態,忽然讓何川猛地感到一陣害怕,姜蘭在求死前,就是這種神魂分離的狀態。

何川放下藥碗,將何燕的手握在手中,眼裡也開始泛起淚來,“娘,你別嚇我好不好,你還有川兒,川兒離不開你……”

何燕眼神緩緩轉動,一隻手撫上何川的臉頰,聲音有些沙啞:“傻孩子,娘不會尋死的。”

“那就好,那就好……”何川湧入何燕懷裡,他此時激動興奮的像個小孩子。

“咚咚咚……”

此時敲門聲響起,隨後就傳來賀芸的聲音,“何川,給伯母做了點宵夜,現在方便進來嗎?”

何川隨即與何燕分開來,道:“請進。”

賀芸推開門走了進來,她手中端著好幾個碗,走到床邊微笑著看著二人,道:“伯母,這是我親自做的一些吃食,您剛醒來,先吃點東西吧。”

“這……老婆子如何受得起,您是賀府大小姐,怎麼為我如此一賤民親自下廚?”

“伯母千萬別這樣說,何川曾經救過我,您是她的母親,我為您做點吃的是應該的。”

何川看著賀芸那張秀麗娟美的臉,真摯地道一聲:“謝謝。”

賀芸臉上卻有些不高興,嗔怪道:“謝謝二字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是不是非要讓我耳朵生繭你才高興?”

“沒有,沒有……”何川趕緊解釋道:“那我以後不說了,你的好我都記在心裡。”

“這還差不多,”賀芸淺笑,隨後又看向何燕,“伯母,您先吃點東西吧。”

何燕臉上終於勉強擠出一絲笑來,長舒一口氣,道:“好。”

三人其樂融融,在房間裡足足閒談了近一個時辰之久,兩人出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今天的月亮很亮,好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白紗。

兩人並肩走著,誰也不說話,靜謐的月色,像是在為他們襯托背景。

賀芸雙手緊扣在腹前,不時會偷瞄一下旁邊的人,她的神色顯得有些許緊張,步子邁得很小,很小,直到逐漸停了下來。

因為再往前走,就要進內院了。

何川見她沒有跟上來,便回過頭回她,“怎麼了?”

她抬起頭,看向他,“你……還要走嗎?”

“嗯,不是明天就是後天。”

賀芸期待的臉上閃過一絲失落,她側過頭看向走廊旁邊的花花草草,唇瓣輕啟,“那你,還回來嗎?”

“我娘還在色都呢,怎會不回來,而且……我還要滅了白府為我爹報仇,這一天,不會很遠。”

“下一次,你再回色都的時候,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了吧?”

賀芸垂眸,思緒如潮,那時的他,一定厲害到她無法企及了吧?

何川走到她身前,問道:“怎麼了,今天這麼傷感,是不是捨不得我走啊。”

“我才沒……”說罷,賀芸緩緩抬起頭,對上他的眼,“你,一切都要小心。”

說罷,咬著唇,就欲離去。

路過何川身邊時,被他拉住手腕,賀芸一怔,心底那份悸動開始湧上心頭。

“賀芸,”他喚道,“幫我照看好我的母親,等我回來。”

愣了好幾秒,她才道:“好。”

見何川一直不放手,她又不死心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何川緩緩鬆開她的手腕,“你……也要好好保重。”

賀芸輕嗯了一聲,緩步朝著內院走去。

他說,要她等他回來,是什麼意思?

賀芸一夜無眠,輾轉難側。

陪伴她的,只有透過窗戶的月光。

直到那月光,被陽光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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