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九江豪傑,黨氏景言。

三眼真君,姓譚喚德。

江淮英雄,曹名家華。

同力協契,智奪二龍。

上回說到梁山眾人為解救姜逸、趙燼明、李天恆三人,顧範則親自操刀出馬,帶著眾頭領與精銳兵馬連夜趕往青州,準備劫囚。

卻未想到軍中卻無一人,乃青州本地人氏,雖然軍中張天豪曾去過青州做過生意,已然過去七八年,天豪也不識具體路徑,大軍迷失了前往青州的方向,便往東南邊走去,竟走到了臨沂地境,漸漸也走到一座山下。

顧範則下令全軍休整歇息,又找到成秀等人前來議事,範則開口道:“惜花蛟兄弟不在,卻不知此處乃何地?”話音剛落,不待眾人開口,只聽得前面一陣梆子響聲,接著許多人馬從前後方殺出來,顧範則忙讓全軍拿出軍械做好準備。

不一陣,前方人馬讓出一條道來,走出一員領頭之人,為首那人身長七尺五六身材,面如土色,燕額虎鬚,手持一對綠沉雙槍,對顧範則道:“汝等乃何方人馬?為何來此處犯我境界?”顧範則見此人卻無殺意,拍馬舞刀上前施禮道:“我等皆是水泊梁山頭領,本是為救姜逸、趙燼明、李天恆三人去往青州二龍山,不想迷失了方向,方才到了壯士的山寨,我便是梁山寨主謀士載顧範則。”

不料話音剛落,那漢子棄了雙槍,驚喜道:“我等於此巧遇,真乃三生有幸吶!”急忙向範則倒頭就拜,範則慌忙扶起道:“顧某不過一介武夫,何能受壯士如此厚禮,還請壯士速速起來,卻不知壯士名姓,可否告知?”那漢子道:“小弟吾姓張名卓凡,祖貫漢中人氏,因我年少時,三拳打死了鄉鎮惡霸,便離開了家鄉,但吾這最欽佩只有五個人,一個是山東及時雨宋公明兄長,第二個乃滄州柴大官人,第三個便是我大哥李疋霆,第四個是濟州都監姜逸,最後一個便是莊主你。”張卓凡又道:“顧兄你有所不知,此地乃是臨沂縣境內的馬陵山,乃我等聚義之所,正好今日相逢於此,顧兄與眾兄弟何不去山寨一敘。”範則道:“既然卓凡兄弟如此相邀,我等恭敬不如從命了,也勞煩卓凡兄弟了。”

待眾人到了山上,張卓凡喚出三位頭領,與範則等眾人相見一番,張卓凡便道:“這二位兄弟是張汐瑞和馬永康,而這位賢妹乃是蘇憶霏,與我山寨王弘毅兄長結為良姻,但可惜不巧,俺兄長幫助臨縣一眾百姓的安危,和王弘毅兄長領山上部分兵馬支援了,故如今山寨僅剩我等四人,還請顧兄能夠見諒。”範則聽後不以為然,反而讚道:“汝兄長等人真乃當世英雄也,可惜顧某緣淺,不能相見。”張卓凡四人便擺下筵席,款待了眾位頭領,又留眾人在山上住上了一宿,眾人本就是皆是英雄,前世亦是奉玉帝、九天玄女奉命收捕雷將、散仙下凡,正乃天星契合,推杯換盞,把酒言歡不在話下。

至翌日五更,顧範則便辭別卓凡四人,帶眾頭領繼續趕路,張卓凡忙挽留道:“顧兄何不明日再走,今日俺兄長就回來,顧兄何不見上俺兄長再走。”顧範則道:“卓凡兄弟心意我領了,但我等實在救人要急,昨日已耽擱一日,若再不走恐姜逸兄長與燼明與天恆兩位兄弟有性命之憂。”張卓凡與張汐瑞、馬永康、蘇憶霏四人親自送眾人下山。

張卓凡感慨道:“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下次見時亦不知,與顧兄是敵是友!”命人倒了酒取給顧範則,顧範則一飲而盡道:“我亦有此番想法,不過請卓凡兄弟放心,迫不得已我梁山決不與貴寨為敵相戰。”說罷,眾人皆不捨而別,張卓凡等人送了十餘里方才回自家山寨。

梁山的事到此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我講一下新興起的二龍山好漢的故事,那幾位是何來歷,且聽我道來。

卻說大宋版圖在大宋太宗初年分為京西路、京東路、河北路、河東路、陝西路、淮南路、江南路、兩浙路、福建路、荊湖南路、荊湖北路等路。

只說在這江南西路冶所下的九江郡,有一個好漢姓黨名景言,表字承業,好使一對赤龍雌雄雙長劍,二十五歲以內年紀,長的面如金玉,龍目橫眉,聲如洪鐘,是條漢子。

少時中了武舉,衣錦還鄉,榮歸故里,因武藝高強,擔九江兵馬都監,平日裡愛民如子,為民除害,使賊人聞其名,無不膽顫,流傳了“當避景言,撤回保命。”的佳話,九江男女老幼稱誇讚他,平日裡九江上下皆喚他為兇太歲,有詩讚道:

龍目橫眉狠疾兇,身長八尺鎮惡虎。

喜好闖陣當先鋒,手擎雙劍敵畏懼。

胯下寶馬破敵陣,久經沙場勇殺敵。

九江人稱兇太歲,梁山煞神乃景言。

但這九江郡的郡守,平日裡貪婪享樂之輩,自身卻無半點治理才能,不願在這九江郡為官,命人四處搜刮民財,又派黨景言帶著自家心腹前往京師賄賂秦檜,妄想欲買個官位。

黨景言當即接了郡守命令,絲毫不敢懈怠,領著軍士押著錢財星夜兼程往京師而去,當日正值夏日炎炎,酷暑難耐,這些心腹皆是橫行霸道之徒,一路上飛揚跋扈,對景言指指點點,非打即罵,過了將近半月之久,才出九江地界。

這些人卻仍不罷休,而且聯令上封書信,一書向郡守送去,郡守大怒,就要將景言抓回入獄問罪,景言在也按捺不住自家性子,一怒之下,將郡守幾個心腹剁了,又不解氣,星夜又潛回郡守府邸,除郡守府內一眾老幼女小,其餘一屢殺死,又把死屍衣襟蘸了血,去牆上提了十一個大字:

殺人者,兇太歲黨景言是也!

然後收拾了包袱,於是往南邊走去,次日清晨,郡守被殺驚動了整個九江郡,又不出兩日,海捕文書下令捉捕黨景言,賞錢百錢貫,全地通緝,景言喬裝打扮,東躲西藏了兩月之久,逃到了青州地界,已是衣衫襤褸,筋疲力盡,便找著一家客棧歇息一陣。

行不數餘里,上天保佑天闖星(景言星號),便有一家客棧,牌匾上寫著曹家客棧,景言欣喜若狂,結果摸著腰間盤纏已然沒有,只得硬著頭皮往店裡走去。

剛進門,只見一個屠夫從裡頭走去,景言見那屠夫生得七尺,面色黝黑,貌相鬼神,雙臂骼臉,三段黃髯,手握一把屠刀,是個漢子模樣,卻亦有英雄模樣。

那屠夫道:“客官莫不是要打火?”景言道:“先取兩角酒與一些肉食來吃,飯後一併交付於你。”那屠夫點頭便去了。

不多時半會,那屠夫便把東西全揣了上來,景言吃了些食物,肚腹已滿,起身綽了雙劍欲將出店門,那屠夫道:“汝這廝好生不講規矩,酒肉飯錢一分未有,若不是想賴賬麼?”景言道:“俺身上暫沒盤纏,不如讓俺先賒一下賬,等俺回來一併送還與你。”那屠夫一聽怒道:“汝這種人吾見識多了,你這廝莫不是來消遣我,今日不給錢休離開這門。”說罷,握著朴刀向景言砍來,兩人各顯自家本領。

兩人鬥了十餘合,那屠夫豈是景言對手,只得左右遮攔,上下躲閃,只見那屠夫即將敗下來,忙喊聲道:“停!”黨景言便收了雙劍,那屠夫道:“汝武藝頗高,可否通個姓名?”景言道:“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姓黨雙名景言便是!”那屠夫道:“吾聽聞前幾日九江郡有人殺了貪官,然後連夜逃走,莫不是在下。”景言笑道:“正是我。”屠夫忙撇了朴刀,倒頭下拜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哥哥恕罪。”景言道:“你這是幹甚?方才是俺之過錯,兄弟不必如此,請快快請起,卻敢問兄弟尊姓大名?”

那屠夫道:“我姓曹名佳華,青州人氏,昔日梁山好漢操刀鬼曹正的同族兄弟,我曾與兄長學習過屠宰技藝,後兄長被雷將殺害,我便隱姓埋名,開了這家酒館,平日裡我屠宰為生,人皆喚我為似庖丁。”有詩讚曰:

祖貫青州出屠身,跟隨兄長學技藝。

刀法精熟奪天工,庖丁在世亦感嘆。

當下二人參拜了一番,曹佳華命人擺下酒食,兩人吃了起來,酒過三巡,佳華道:“黨兄現如今犯了重罪,又沒去處,不如就在小弟家中住上幾日,再圖良策。”黨景言擺手道:“萬萬不可如此,我不必叨擾賢弟,我明日便走,大丈夫四海為家,怎然沒有去處?”佳華知景言心意已決道:“黨兄心意已決,我便不必多講,小弟這卻有所此處,不知黨兄願去否?”黨景言道:“佳華兄弟速速講來。”

曹佳華道:“黨兄莫急,從小弟這往北走三十餘里,便是二龍山,乃昔日梁山好漢魯智深、武松、楊志等人未上梁山之前聚據之地,後他等青州三山歸梁山,此處已被另一夥人佔據,為首的有三個人,一個喚王凝,一個名黃遠,後又一個落榜的秀才名俞仲華來投,哥哥何不尋機奪了二龍山,也算有個容身之處,待到日後另想辦法了。”黨景言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再好不過了。”

翌日五更時分,黨景言借了些盤纏,拿了自家雌雄劍,告辭了佳華,腳步往投二龍山而去,行走了一日之久,眼見月色漸晚,早已望見一座高山,暗道:“我且去旁側林子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上去。”轉入林子裡來,卻見一員漢子在樹下納涼打盹,黨景言看那漢子時,只見其身長七尺五六身材,約有二十三以內年紀,長得風流倜儻,額頭卻有楊戩一般的第三隻眼,一旁放著一把開封刀和一塊獅蠻盾。

那漢子卻也察覺,見到黨景言猛然起身,取了旁邊開封利刀,朝景言道:“汝是何人?莫不是二賊派來取我性命?”景言方欲要解釋,那漢子卻不及景言說明,抄起開封刀,舞動獅蠻盾,朝景言一刀砍來,景言無之奈何,抽出雙劍,只好應戰,兩人便在林中一來一回,一上一下,各顯自家本領。

鬥了將近約四五十餘合,仍久還未分出勝負,那漢子忽地第三隻眼發出金光,兩人皆是天上罡煞,互不傷對方分毫,景言猛地跳出圈子,躲開了金光,只見金光範圍的植物皆成了灰燼,有分教:終是英雄惜英雄,好漢憐好漢。那漢子見未傷他分毫,便收了刀道:“那個使劍的可否通個姓名?”景言見他收了刀,亦收了雙劍道:“吾便是那原九江兵馬都監兇太歲黨景言,汝乃何人。”那漢子聽罷忙道:“啊也!我早久仰黨兄大名。”棄了開封刀便下拜,黨景言扶起那漢子,詢問那漢子名姓。

那漢子道:“我姓譚名勝志,單字喚個德,祖貫南昌人氏,因我出生時天生異象,額頭長了第三隻眼,如二郎顯神真君一般,人皆喚我小真君。”有詩讚道:

額頭三眼如楊戩,金光直把賊軍射。

雄霸二龍位寨主,出生異象天雷變。

開封刀鋒削鐵泥,獅蠻盾下抗妖魔。

打抱不平拔刀助,南昌猛將譚勝志。

黨景言大喜,兩個便在林子裡行了禮,景言又道:“卻不知兄弟為何來此。”譚勝志道:“我家鄉有個潑皮鬧事,仗著權勢,胡作非為,被我殺了,所以四處飄蕩江湖,前幾日我曾聽聞二龍山興起一夥人,前去投奔,卻不料三位頭領皆是心胸狹窄之徒,被我一時性急,打傷了他幾人,奈何他等人多勢眾,我只得離開,本在此處林子歇息,不料遇到了兄弟。”

黨景言聽罷,也叫自家事說了一番,兩人皆感到對方經歷,皆不由惋惜,正所謂分教:同為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兩人只得先回曹佳華酒店內歇息,佳華見了勝志,也是條漢子,亦是欣喜不已,三人情同意合,便在席上結為異姓兄弟,景言為首,勝志為次,佳華為幼,皆道:“我三人願結義異姓兄弟,永結桃園之好,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如違兄弟之情,不得好死!”三人一口飲盡碗中酒,摔碗大喜。

宴席過後,黨譚曹三人共同商議如何奪下二龍山,曹佳華道:“那二龍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況且我等人手不足,故只可智取,不可力奪,不知兩位兄長有何計策,小弟倒有一計,不知兩位兄長可聽否?”景言、勝志二人忙問道:“賢弟卻是何計策?快速速說來。”佳華道:“二位哥哥有何不知,那二龍山黃遠、王凝二人,極度迷戀錢財,以往但凡有商車從山下經過,必會下山劫掠,我們何不假扮商客,假裝押運物資從其山下經過,其必會來劫,倒時一戰可定也!”譚勝志撫須笑並讚道:“佳華兄弟真乃好計策也!”幾人便依計而行。

到了第二日,晌午三人吃了早點,曹佳華命酒店夥計將店裡的東西,放在幾個大箱子裡面,又從別處借來了幾匹馬,讓馬拉上木板,箱子放置在木板上面,黨譚二人也混在此中,一行人扮作商客往二龍山方向走去。

待眾人經過二龍山山腳下,早有尋關的嘍囉飛步前去報與王凝、黃遠、俞仲華三人,三人果然中計,領著山寨本部人馬下山劫掠,一行人眼看就要衝到商隊前,只聽佳華一聲喝道:“動手!”黨景言早已按捺不住,抽出赤龍雌雄長劍,虎吼一聲,快步直奔王凝,王凝大驚失色,劍光閃眼,王凝頭顱滾地,黃遠見王凝身死,忙奪路而走,正逢三眼真君譚德截住,黃遠不知好歹,拼死抵抗,不料瞧見被譚德第三隻眼威懾,這譚德前世本與楊戩要好,但對自家人毫無傷害(天星地煞),凡人只是凡身,何故有法抵抗,猛地第三隻眼睜開,一金光掃去,譚德又飛起一刀,黃遠頭顱飛去,屍首早成了灰燼,俞仲華膽小懦弱,見兩位頭領已死,正欲往二龍山的後路而走,佳華早已望見,快步趕上,手拿一把宰豬刀,將像俞仲華殺豬一般殺了,血流滿地。

黨景言手中劍將王凝頭顱挑起,大喝道:“呔!汝等寨主已死,還不速速歸降,更待何時!”那些小嘍囉見頭領已死,大勢已去,紛紛歸降,曹佳華先叫黃遠幾人屍首就地掩埋了,又讓人將物資搬上山去。

一切完畢之後,三人便上了二龍山,到了議事堂,又開始排上了座次,因黨景言年長几歲,便坐了大寨主的位置,譚勝志則坐了次之,曹佳華便坐在了第三位,滿山嘍囉皆來齊拜,黨景言下令加固關隘,準備擂木滾石,以防抵禦官兵。

話說過了幾日,又有三個好漢來投,為首的那人,看似二十七以年紀,手提一杆開山利斧,自報家門道:“我姓葉名捷,四川人氏,本在家鄉任職,後不得重用,屢受排擠,後只得從商,不想前幾天折了本,無路可去,聽聞此處招納英雄,因我善用開山利斧,人皆喚我血影龍。”有詩讚道:

屢受排擠只從商,無路可走往二龍。

背藏一把開山斧,四川人氏有葉捷。

後面的兩個漢子,但看左邊那位亦不過才二十一二年紀,身長六尺五六身材,面色如炭,神情兇惡,臉寬健壯,手中緊握一對月牙鏟,又看右邊那位,看如只不過才二十出頭,卻長得闊臉方腮,眼明耳大,滿臉橫肉,手握一杆金鋼降魔杵,葉捷忙道:“這二人皆是我在半路上相識,聽聞我來此處,皆願一齊來投。”

左邊的漢子道:“我姓黃雙名睿哲,江淮人氏,我平日裡好半路剪徑,只劫取貪官錢財,又扶濟貧苦百姓,但我平日兇恨,人皆喚我惡魔王。”有詩讚道:

為民除害辦事強,一對牙鏟砍貪官。

扶貧百姓千金散,人喚魔王是睿哲。

右邊的大漢道:“我姓陳名敬軒,淮安人氏,因我生得醜陋,性格又脾氣格外火爆,喜好殺戮,所以人皆喚我為羅剎神。”有詩讚道:

喜好殺戮脾氣爆,滿臉橫肉惡醜陋。

猶如羅剎和閻王,淮安人氏陳敬軒。

黨景言大喜一場,便收納三員好漢入夥,又擺下筵席,款待三人,天星相會,至此數月之久,二龍山已有六員好漢與三千嘍囉,二龍山至此聲勢浩大。

寫到此處,二龍山的事情已交待完畢,卻欲知河魔君花蛟此去是否順利?姜逸、趙燼明、李天恆三人亦是否能夠得救?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水滸:開局成為店小二

我是龍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