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一眾大小將領在聽到朱儁這斬釘截鐵的語氣時,也都是不敢再勸朱儁接受投降了,至於徐繆也是低下了頭,一聲也不敢吭。
朱儁這時問道“不知道,徐刺史現在可還要勸老夫接受投降呀?”
徐繆只是不想將士們過多的損傷,但是也不想因此將自已給搭進去,搖了搖頭開口道“卑職不敢,一切聽朱將軍的指示行事。”
朱儁看向了內城的位置下令道“全體將士聽命,勝利已然就在眼前了,帶人給我把這內城攻下來。”
新一輪的進攻又一次開始,全軍將士基本分成了兩波,不分早晚的對著內城強攻,可是時間一久朱儁便是感覺到了不對勁了,按理說如此猛烈的進攻,這內城應該早就拿下了才對,可是朱儁親自帶隊一連進攻數日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這內城依然還是在那黃巾軍的手中。
朱儁怒斥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朝廷養你們有什麼用,小小的一個內城打了幾天了都還沒有打下來。”
由於朱儁之前的警告,此時徐繆也不敢再提接受投降的事,只是開口說道“將軍,雖然黃巾賊之前失了外城,可是他們並沒有損失多少人呀!如今他們人數對於我們已然是佔優勢,在加上他們現在全都躲在內城裡麵人員更加集中,自然想要拿下他們也是要難上許多。”
朱儁不耐煩的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想要聽的也不是這些,而是讓你們都動動腦子,想個什麼辦法將這內城給我拿下來。”
場中的眾人都是鴉雀無聲,都知道朱儁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也不願意上去觸這個黴頭。
朱儁見大家都不說話更是生氣,大罵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就在這個時候秦吉卻是站了出來。
朱儁瞟了他一眼開口道“秦太守,你是有什麼事嗎?”
秦吉開口道“將軍,我認為這內城也並不是攻不下來的。”
朱儁一下來了精神問道“怎麼,難道秦太守有什麼辦法攻下這內城?”
秦吉開口道“辦法倒是說不上,就是不知道朱將軍可還記得孫子兵法中的哪一句“圍師必開”。”
朱儁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孫子兵法裡的“圍師必開”呢?當即便是向著城牆的位置跑去,其餘的一眾將領不明所以,但也是跟在朱儁的身後一同向著城牆之上跑去。
等到朱儁跑到城牆之上時,朱儁來到了城牆邊緣處,用手扶著雙眼向著內城的方向望去,其餘人見朱儁看得出神也不好打擾,只得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
可是沒有過去多久朱儁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便是轉身抓住了秦吉的雙手一臉欣喜的道“秦太守果然是個人才呀!沒有你,這內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攻得下來。”
朱儁此話一出感覺這內城已然是被攻下了一般,這使得在場的人就更是懵逼了,其中一將領忍不住開口問道“將軍,不知道你跟秦太守這是打的什麼啞迷,卑職怎麼就聽不懂呢?”
朱儁道“平時就讓你多看看書,你偏不聽,關鍵時候就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那將領被朱儁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頭開口道“卑職知道了,這次回去就看書,但是將軍你現在還是問我們將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朱儁開口道“這孫子兵法之中的圍師必開是說的在包圍敵人的時候必須要給敵人留出一個缺口,可是你們看看那內城,被我們圍得嚴嚴實實的,對於黃巾賊來說,那便是他們沒有了生路,他們為了活命當然是抱著必死的念頭誓死都要守住那內城了,只要我們將這內城的包圍圈開啟一個缺口來,讓內城的黃巾軍看到希望,那時他們必定會從這個缺口爭相逃命的,我們到時再在這個缺口的必經之地上埋下伏兵,你們想想那時候他們還不是輕易便被我們給拿下了嗎?”
聽過朱儁的解釋與安排之後大家都是眼前一亮,因為他們都能感覺到這個計劃是能夠成功的,大家此時陰霾的臉上也都掛上了笑容。
秦吉卻是笑道“朱將軍果然厲害,竟然想到如此妙計來對付那群黃巾賊。”
朱儁也是笑道“這還要多虧秦太守,沒有秦太守老夫又怎麼會想到這圍師必開呢?”
既然已經有了對策,朱儁也不再耽誤,當即便是讓手下計程車兵將這內城的包圍圈給開啟了一個口子來。
原本在內城已經絕望的黃巾軍看到這個缺口出現的時候,對於生的希望又重新被點燃,也都不再去管這個缺口到底是不是漢軍所佈下的陷阱,當即便在韓忠的帶領之下向著這個缺口的位置逃了出去。
可是韓忠他們並沒有逃出多遠,就在經過一片密林的時候,突然之間便從密林之中衝出數千名漢軍向著他們殺了過來,韓忠見到這個情況知道自已是中計了,便是想著帶著人往回跑,可是剛剛跑出幾步,漢軍從後面過來的追兵也已經追了上了,現在韓忠他們已然是被漢軍給團團的圍了起來。
韓忠見到敵人向著自已這些人圍了過來,也是想著帶著人進行突圍,可是由於他們心境的轉變,此時的黃巾軍早就沒有了鬥志,只是象徵性的做出了一些反抗。
黃巾軍本來就不是漢軍的對手,之前還能仗那城牆的優勢與漢軍進行對抗,可是現在城牆也已經沒有了,他們便失去了他們唯一的倚仗,變成了漢軍待宰的羔羊。
戰場的局勢簡直就是一邊倒,不多一會黃巾軍便徹底的放棄了抵抗,紛紛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向著漢軍不斷的磕頭道求饒。
此時的朱儁看到這個黃巾軍跪地求饒的場景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時候宛城終於是被他給拿了下來,自已在長社的失利也終於是可以被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