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線人傳來的訊息,說是在難民營那邊。她派人將權貴區的大夫綁去給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治病。她還讓臣張貼什麼重金懸賞名醫的告示。”

所以她是為了那群沒啥用又染了瘟疫的將死之人,這才將自已的身份暴露出去?他又覺得長公主應該沒那麼傻。

靖南王又問:“睢兒可有暴露?”

“暫時沒有。”

“那就是你派去的人引起了她的懷疑!”所以,她乾脆直接挑明身份!

聞言,煙蘇刺史趙立勝冷汗冒了出來,“實在是長公主的眼神太過毒辣!”

“睢兒現在可得了長公主的信任?”

趙立勝回道:“應該得了,長公主已對他有了幾分側目。”

“那蠱可下了?”

“想必世子應該還沒下,長公主現在對那群染了瘟疫的人很感興趣,一群毫無用處的將死之人,臣想不通長公主為何要費那麼大的心力,不惜暴露自已的身份!”

“長公主既有所側目,就應該讓睢兒趁熱打鐵。把這個給睢兒,讓他自已服下。”靖南王遞給他一個小瓷瓶。

“是。”趙立勝猜出了裡面是什麼東西,雙手微顫地接過,居然連自已的親生兒子都可以下毒!他對靖南王的狠毒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那下官先退下了?”

“想必長公主很快就會喚你去難民區那邊,你要做好準備。”靖南王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既然她主動挑明身份,那你就去跟她玩明的!”

趙立勝在明,睢兒在暗。這回,他倒要看看長公主究竟還有何計可施!

“是。”

-

“你說父王讓我服下此毒,好讓長公主救我,讓她對我心生憐意,故而接近她?”

趙立勝回道:“是的。”

玉腰奴嘲諷一笑,“那父王未免也太不瞭解長公主了。”

“下官看長公主對那些染了瘟疫的賤民都能那麼關心,那她對一位受傷的少年,尤其是世子這樣容貌出眾,走到哪裡都引得女子紛紛駐足的少年,她必定會心生憐憫,世子就可以趁機留在長公主的身邊。”

“那不過是她,替一國之主的皇兄分擔肩上的黎民百姓之責,她又豈會因一個陌生人中毒就心生憐意!”

況且,他最討厭的就是“憐憫”這玩意!

玉腰奴隨手將裝著毒藥的瓶子扔了。

趙立勝驚愕,“你瘋了!若是王知道的話,世子又少不了一頓鞭打。”

“無所謂。”他從小到大挨的鞭打還少嗎!

訊息傳到靖南王耳中,果然,他又遭到一頓鞭打。

“這藥,你喝不喝?”

“不喝!”玉腰奴即便是跪著,脊背也挺得筆直,眼神不屑,骨子裡透著倔!

靖南王手裡帶著倒刺的鞭子,“唰——”的一聲,抽打在他赤裸的後背上,只見他的後背上佈滿了陳舊傷痕,而沒有疤痕的地方瓷白如玉。

靖南王望著玉腰奴咬緊牙關隱忍的樣子,覺得他不服毒藥也行,他這個樣子,說不定更能引起長公主的憐惜。

但是還不夠,靖南王又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腿上。

“跟以往一樣,不準上藥!”

玉腰奴扯了扯嘴角,輕蔑一笑,“我不需要!”

靖南王最討厭,他這副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模樣。又一鞭子抽在他的背上,倒刺帶起血肉,後背一片模糊。

-

蕭臻和回到曾經在權貴區那邊住過的客棧,剛到客棧門口,一道白影閃了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扭頭一看,海東青也在歪著脖子瞧她。

將海東青拎起,“我怎麼感覺,你好像瘦了很多。”

海東青突然掙開她的手,飛進客棧,還時不時回頭發出幾聲鳴叫,似乎在催促她快些。

待進了房間,海東青用鳥嘴敲了敲閉著的窗欞,蕭臻和快步走近,開啟窗欞,生怕她晚一步,它就將窗欞給啄壞了。

忽然,它從窗欞飛了出去,蕭臻和還沒想明白,它想做什麼,只見它又從窗戶裡飛了進來。

蕭臻和依舊一頭霧水,卻見鷹頭對著她一斜,她好像從它的眼睛裡看出了一絲鄙視。

海東青跳上窗臺,在窗臺靈活地轉了圈,它沒有被窗戶卡住。

她總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瘦了!”

海東青歡快地飛了下來,又落回她的肩膀上。

蕭臻和好奇道:“你是怎麼瘦下來的?”

海東青忽然對著窗外憤怒地鳴叫兩聲。

她懂了,原來是在皇兄那裡經歷了非鷹的折磨。

蕭臻和摸了摸它的鷹頭,“難怪本殿看你更加丰神俊朗了,之前可是胖得都快飛不起來了!”

海東青憤怒地對著她的手指啄了一口,它正要去啄第二口,卻驟然被護妻狂魔的周硯珩抓住,扔出了窗外,然後周硯珩再將窗戶鎖住。

“別扔啊,皇兄的信紙本殿還沒取下來呢。”

“臣取下來了,在臣這裡。”

蕭臻和接過,看上面皇兄給她的回話,開頭是一大段要她注意安全囉裡囉嗦的話。

後面才提到正事:潯州的刺史貪墨,又在秋闈上徇私舞弊。朕有意罷免其官,提拔一直為百姓勞心勞力的尋餘縣令,但是他的性情軟弱,行事屢受其妻阻礙,能力有所不足。

尋餘縣令,她之前也派人查過,是百姓口中的好官。會自掏腰包,幫助一些吃不飽飯的百姓;也會聽說田地莊稼長勢不好,親自下田尋其因……這人能做實事,才是關鍵。

蕭臻和提筆回信,縣令夫人行事不過仰仗其父,罷黜其父,尋餘縣令做事自不會再受其阻。皇兄可讓尋餘縣令代理潯洲事務月餘,若是不合適,皇兄也可趁這些時日另尋有才之人。

她又提了煙蘇瘟疫一事,請旨讓太醫速來煙蘇。

見蕭臻和寫好信,周硯珩開啟窗戶,喊了聲,“大將軍——”

海東青振翅飛來,憤怒的鷹眼盯著周硯珩,它可還記得這人剛才將它鎖窗外的仇,然後一爪子朝周硯珩撲去。

卻沒注意窗戶的高度,鳥頭磕在窗框上。然後被周硯珩握住命運的後脖頸,老實了下來。

周硯珩順利將書信拴在鳥腿上,海東青連與蕭臻和互動的機會都沒有,再次被扔出了窗外。

海東青:這個仇它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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