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萸”一步一步地靠近破月,見他眼中的兇光更甚,他就要動手之際,“紫萸”忽然停了下來。

她俯下身,壓低聲音道:“我是你的主人。你犯了錯,冒犯了主人,所以要跪在這裡受罰!”

“怎麼,你現在還要再犯一次錯嗎?”

破月目露疑惑,鬆開了手裡的鞭子,因為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他確實犯了錯,所以,要跪在這裡受罰。

但是面前這人絕非他主人!那他主人是誰?

“紫萸”目露喜意,看來她的馴服已有初效,長公主身邊的暗衛長也不過如此!

正當她洋洋得意之際,忽被一箭穿胸而過。

“紫萸”不可置信地回頭,見蕭臻和站在遠處,手裡正拉了滿弓,瞄準她的方向。

破月眼神微動,嘴裡低喃倆字:“主子。”

站在原地的周硯珩也驚住了,他也是察覺到“紫萸”有異,正想去告知長公主,卻見她手握弓弩,從屋內走了出來。

面上冰冷,一個字也未說,直接動手射殺了“紫萸”,動作快到他都來不及有所反應。

此時,蕭臻和的眸中充斥著暴虐,她再次張弓搭箭,這次對準了破月。

破月再次迷茫,跪在地上不躲不避,不明白主子為何要殺他。

周硯珩皺眉,他感覺此時的蕭臻和有些不對勁。

“主子!”剛醒來的青蘿,一出來就看到此等場面,差點兒沒被嚇個半死。

她攔在破月面前,問道:“敢問主子,破月犯了何罪,若他真犯了死罪,奴婢絕不阻攔,還會幫主子補刀!”

聞言,蕭臻和的一縷意識像是剛從沉睡中醒來,正要射箭的動作遲疑一瞬,當真思考起來,他犯了何罪。

蕭臻和有些混沌的意識開始回憶,她剛才為何想要殺他?

一瞬間,她眼中的迷惑褪去,再次恢復狠戾。

“背叛者,當誅!”

聲音冰冷似臘月的寒冰。

青蘿滿目震驚,還沒等她想明白,破月怎麼可能會背叛,卻見主子那一箭已經射來。

破月起身,將青蘿拉往身後,自已迎上了那一箭。

正當青蘿驚懼之際,箭矢擦過破月的袖子過去。

後面還有用得到他的地方,讓蕭臻和決定留他一命。

破月怔然,忽然想明白主子這一箭並非是要他的命,就算方才他不拉青蘿,他與青蘿倆人也都無事。

青蘿知道主子這是不打算殺破月了,心裡一喜,然而還沒等到她將高高提起的心落回原地,卻見主子忽然倒了下去。

“殿下——”周硯珩及時上前,將蕭臻和抱了個滿懷。

“主子!”

“主子!”

-

青蘿擔心道:“主子這是怎麼了?”

李大夫道:“殿下這是憂思過重,之前身上的傷還未好,又過於勞累所致。而且殿下發熱這麼嚴重,怎麼也無人發現?”

“什麼?主子什麼時候受的傷?又怎會發熱?”青蘿內疚得不行,要是紫萸在的話,她肯定能發現,往年都是她先發現殿下的異常。

她又想起被殿下射殺的“紫萸”,不對,那不是紫萸,主子怎麼可能殺紫萸,而且破月告訴她,那個“紫萸”是他人假冒的。

比青蘿更加內疚的是周硯珩,他當時明明發現了殿下的異常,卻沒能及時給她請個大夫,他還被背地裡的陰險小人陷害!

李大夫道:“青蘿姑娘,你先趕緊取一盆涼水過來,用毛巾浸溼,敷於殿下額頭,老夫去給殿下煎退熱的湯藥。”

比青蘿更快一步的是周硯珩。

-

青蘿看著周硯珩將毛巾浸溼,敷於主子額頭,表情猶疑,“周大人,要不您先出去,您身上的懷疑還沒洗清呢?”

“讓我照顧她好不好,我一定在殿下醒來之前離開!青蘿姑娘不放心的話,可以在旁邊監督我,但凡我有異常之舉,青蘿姑娘儘管殺了我!”

這麼一說,青蘿倒也不忍心了,“方才大夫說主子身上有傷,奴婢先給主子換藥,等換好了,奴婢再叫周大人進來,如何?”

“多謝青蘿姑娘。”

-

“青蘿——”蕭臻和一醒來就覺得自已很是頭痛欲裂。

坐在床邊的青蘿頓時目光一喜,“殿下,您醒了!”

青蘿面上喜悅又是一收,故意板著張臉道:“殿下,您又不好好愛惜自已的身體。也怪奴婢沒有早些發現,您發熱了。還有您身上的傷,怎麼就只上了一半的藥,也不上完。”

聽著青蘿略帶責備的語氣,蕭臻和忽然想到,當時只讓周硯珩幫她上後背的藥,是因為她其他的傷在胸口和大腿根,太過隱私,想著她自已也能動手處理,結果後面她試探周硯珩,審問趙立勝,回難民營處理瘟疫一連串的事,這一忙就給忙忘了。

青蘿衝動之下說完,意識到她一個奴婢不該這樣對主子說話,“奴婢說話僭越,求主子責罰。”

蕭臻和並不在意這些,她坐起身,青蘿接過她額頭上滑下的毛巾 。

“無礙,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治外傷的藥呢,我處理下身上的傷。”

青蘿道:“奴婢已經給主子處理好了。”心裡想著,等主子自已動手處理黃花菜都涼了。

青蘿拿起手裡的毛巾道:“殿下發熱燒了一夜,是周大人一直守在這裡,天明的時候,殿下的體溫降了下來,他才離開。”

蕭臻和心神微動,“他現在在哪裡?”

“在外面站著,主子可要見他,奴婢去叫他過來——”

“不用管他!”蕭臻和忍不住握緊床沿,壓下心底對他的心疼。

青蘿試探著開口,“主子,其實奴婢覺得周大人——”

“你不用替他說話。”

她還有別的事要處理,蕭臻和鬆開床沿,恢復冷漠,“去叫破月進來。”

一聽到主子提他的名字,屋頂上的破月立時飛了下來,半跪於蕭臻和麵前,“主子。”

“為何違令?”她還記得自已昏迷前發生的事,她當時正是看到破月握住了“紫萸”的鞭子,認為他不肯受罰,而且是二次違抗自已的指令,這才要射殺他。

青蘿一驚,想起長公主之前說的那句,“背叛者,當誅!”

違抗主子的命令,已與背叛無異!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系統是我,我便是系統

裴不仙

渡劫般的一生如何涅槃重生

憶夢蝶戀

是蝶忘卻念

沈琪琪

往生之影

q冰封

我在重建主神空間

靜日

配角學院中生存

喜歡野山柿的林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