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慢慢褪去深邃的夜幕,淡淡的紅光慢慢佈滿半個天空。

天際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際一時紅。

朱守山連夜跑回若水樓,遠遠就看見那閣樓之上,那個半躺著喝酒的身影,他從樹林沖出大喊“師傅!我把阿寧弄丟了,你幫我找找!”

其實這期間,朱守山愧疚的心都差點讓他滴下眼淚了。自已的原因,讓阿寧受那無妄之災。

他雖然沒心沒肺,但是從心裡把許寧當朋友,一部分因為他覺得孩子太苦了,來自那個時代的同情心,還有一個就是阿寧的人不壞,值得。

陳川在屋簷之上,看著這著急忙慌,都不知道多久沒有休息,看起來潦草得很。

他淡淡開口“他沒事,命沒有事,其他的不用擔心。”心裡暗道:若不是有在兩個孩子身上留下印記,不然還真難找到,因為兩個人都沒有天道的氣息,以他的境界,也推衍不出來龍去脈。

但透過印記他知曉許寧的生命氣息有大起伏,定是出了事,但很快就回去了,就沒有管太多。

他知曉這許寧有點特殊,應該被什麼人物看上了,不然福薄命淺的許寧,此次估計就已經死去了。

朱守山聞聽此言,當即止步不前,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方盒,點上一根菸,煙霧在嘴邊升騰繚繞。。

嘴裡還呢喃著“這樣子啊,我就知道這小子命大,身邊人都死了他都沒死,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此時因為內心著急的朱守山許久沒有抽菸,此刻的他異常享受。

……

許寧早早就甦醒,因為昨夜的夢裡,出現了讓他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幻的一幕。

一個面容剛毅、神情堅定的中年男子正出現在他的夢境之中。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他身穿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松,動作矯健如龍。只見他雙手握拳,不斷地揮舞著,每一拳都帶著凌厲的氣勢和力量感。

這套拳法猶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卻又暗含玄機;看似簡單無奇的招式實則蘊含著無盡變化與奧妙。男子全神貫注地演練著這門絕世武功,一招一式皆顯露出其深厚功底及對武道精髓之領悟。

在那位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拳法之下,許寧也看了千百遍了。腦中也有了大概對這套拳法的輪廓。

此拳入手極易,只是單純的出拳但卻很難進入夢中男子的那個氣勢 。

許寧想起身出門看看,但雙腳還是有著問題。他慢慢挪動著雙腳,扶著牆走出了房間。

進入眼簾的是一座規模稍顯宏大的園林,此時正值寒冬時節,天地間一片蕭瑟。園中的假山被皚皚白雪覆蓋,宛如銀裝素裹。而在假山旁邊,卻有幾株梅樹綻放出零星粉嫩的花朵,給這片寒冷的景象帶來一絲春意和生機。

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與那點點桃花相互映襯,構成一幅絕美的畫面,這樣獨特的景緻充滿詩意。

院子的角落有僕人在交談著“昨晚那錢家惡人在賭坊讓人給殺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很有勢力嗎?不是還結交了什麼修道之人嗎?怎麼就莫名其妙死了”

“不知道啊!那殺人的是一個少年,不知用了什麼暗器,遠遠就讓那惡人胸口爆開。”

“真是惡人有惡報。”

許寧聽著這一幕,也是一頭霧水。世道這麼亂嗎?這要是讓朱守山聽見肯定會被說:你都讓人差點打死了,這世道不亂?

那天許寧臨近昏迷,出現在視野中的女孩,從庭園轉角處走出。

那個女子氣質高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這就是大家閨秀吧。她的微笑如春風般溫暖,眼神清澈而明亮,彷彿能夠穿透人的心靈。

在許寧的視角里,雖然沒有色彩,但這女子好像一直在散發著光。

“下床不會不舒服嗎?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傷得挺嚴重的。”

許寧怯怯開口“已經好多了……謝謝姑娘救命之恩……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報。”

女子看著少年這模樣,露出如春風般的笑容說“不必如此,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許寧,安寧的寧,敢問……姑娘芳名。”

女子看著少年如此拘謹笑道“我姓白,白瀟安,瀟然的瀟,安寧的安,我們真有緣哈哈哈。”

許寧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女子,彷彿要將她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心底一般。那女子身姿婀娜,面容姣好,柳眉如畫,櫻唇輕啟間透露出一股迷人的風情。微風拂過,她的髮絲輕輕飄動,宛如仙子下凡般令人陶醉。

此刻,許寧只覺得自已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不禁想要更近距離地觀察這位美麗動人的女子,瞭解她更多的故事和內心世界。然而,他又不敢輕易打破這美好而寧靜的氛圍,許寧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白瀟安見他沒說話便問“是有什麼仇人嗎,怎麼讓人欺負得那麼慘?”

許寧說“朋友去賭坊賭,贏太多了,找不到他卻找到了我,逼問我人在哪,可是我也不知道。”

女子聽見是因為這個也是內心有點起伏“因為這事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朋友也有點不靠譜啊,哪個賭坊?”

許寧思索了一會說“就東邊那個。”

女子驚到“錢家的賭坊?昨天晚上那家老闆讓人給殺了,不會是你朋友做的吧?”

許寧內心震驚“不會吧守山哥不是會殺人的人。”

女子看著眼前呆呆的許寧說“不管如何,你還是休息幾天再走吧,外面現在也不太平,錢家現在正大舉尋找罪犯,還出了自家供奉的仙人。”

許寧點了點頭應了聲好,但又隨即搖了搖頭。

心裡想出去找朱守山,或者回若水樓那邊,和朱荒一說這一事。

看著那女子轉身離開,許寧還是選擇離開,在女子身後說“不行,姑娘,我朋友可能處在危險之中,我得離開,日後絕對會報答白家的!”

女子聽完此話也沒說什麼“好,那你注意安全,好好活著,我等你來報答。”

許寧殊不知,遇見白家身上唯二的兩道天命氣運已經一條消逝。

白頭老翁仍在釣魚,只是此時他感受到給予許寧的氣運已經消逝,嘴裡大罵“他孃的,知道師傅看上那小子,也不知道幫一下,那麼早就用了,這小子路太順了,怎麼磨鍊心志。”一連好幾句髒話噴出。

在小鎮街上擺著攤的陸普機,推衍著這一切突然連打好幾個噴嚏,也是大罵道“孃的,肯定有人罵我。”

他從遠處看著許寧從白家走出,他知道那氣運不是俗物,但他看上了這白家,一手促成許寧與白家產生關係。

許寧從白家出來之後就走向邊緣的樹林,但卻看到有很多人在山林之中搜尋著。

他知道在找可能是兇手的朱守山,便沒有走山路,而是直接從大路走去。走上大路,也能見到有幾個混混,在路邊打量著路過的人。

街道上空無一人,冷冷清清,少有人煙來往。然而沒過多久,一名曾於當日毆打許寧的夥計便一眼認出了他。原來,當夜的朱守山並未刻意遮掩面容,致使眾人皆知許寧與之有所關聯。

見此情形,有數人徑直朝許寧走來,試圖將其擒獲。許寧心中暗叫不妙:若此番被他們抓走,自已恐怕難逃一劫,極有可能淪為眾矢之的,成為他人宣洩怒火的物件,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強烈的求生慾望在心中熊熊燃起,他咬緊牙關,使出渾身力氣,突然在路上加快速度,像一隻敏捷的野兔一樣,繞過那幾個人,徑直衝向路旁的樹林裡鑽了進去。然而,他的雙腳並未完全康復,每一步都充滿了痛苦和艱難。

儘管如此,他還是無法逃脫幾位夥計的追捕。其中一名夥計迅速追趕上來,毫不費力地將許寧按倒在地,然後狠狠地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另一名夥計也緊接著飛起一腳,猛力踹在許寧的肚子上。此刻,許寧的眼睛逐漸泛起一絲微弱的血光,彷彿在訴說著他內心深處的不屈和憤怒。

\"你這雜種,居然還敢逃跑,難道想把我們哥兒幾個累垮不成?\" 一名夥計怒聲罵道,同時不停地用腳踢踹著許寧的腹部,似乎要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出來。

就在許寧感到極度痛苦、難以忍受之際,一種詭異而又無法抗拒的力量逐漸侵蝕著他的身體,使得他對自身肢體動作的掌控能力越來越弱。與此同時,那晚令他心悸不已的夢境片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但此刻的許寧卻彷彿忘卻了周身的痛楚,他緊緊地握住那隻正踩著自已頭頂的腳掌。

儘管許寧只是個尚未成年的男孩,相比之下力氣要小得多,但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單憑單手之力便成功地將那名夥計的腳從自已頭上移開了!完成這一動作後,許寧迅速借勢彈起身子,並在站穩腳跟的瞬間擺出一副拳架。

夥計看到這一幕都被驚到,其中一名便說“喲呵,還給你站起來了,我們五人一起上,給他幹趴下。”

就在眾人再次圍攻過來的時候,許寧依舊不緊不慢地施展著他從夢境中學來的那套極為精簡的拳法。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每一拳都猶如雷霆萬鈞,威力驚人,而且拳拳命中要害!與此同時,儘管許寧完全按照拳法套路出招,但他總能巧妙地避開那些夥計們凌厲的攻勢,彷彿對他們的動作了如指掌一般。

可在許寧的身體感覺之中,他卻猶如本能般打出這拳法。猶如有人在手把手教他似的,拳法竟然極其高深。許寧此時也是對自已的身體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似不是自已在控制一般,但卻能感受到拳頭打在人肉上的感覺。

很快幾位夥計就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著。許寧見此一幕也是沒有絲毫猶豫,轉頭就向若水樓走去。

……

很快許寧就來到了若水樓,他的視角里已經可以看見那巍峨的大山了。

許寧從樹林出就看見了朱守山站在樓閣頂部,和陳川在那抽著煙。

朱守山遠遠就看見了許寧便大喊道“阿寧!”

朱守山從樓頂急急忙忙衝下樓,蘇楓延和蘇妤也走了出來。蘇妤率先開口“寧哥,你有沒有事,聽豬頭說你出事了,擔心死我們了。”

“沒事沒事,小魚兒,蘇叔,讓你們擔心了。”

朱守山跑了出來大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沒事,你小子,嚇死我了。”

許寧身上奇怪的感覺消失了,很快一陣疼痛傳來。這時的朱守山等人都被他嚇到,因為他的頭正在慢慢變腫,臉上的淤青也慢慢浮現出來。

蘇楓延看出剛剛到許寧身上的傷勢是被壓制了,這時的他那股力量消逝,很快傷勢就浮出。

蘇妤眼淚掉了下來“寧哥哥,你還說沒事,你快去休息吧。”蘇妤扶著許寧進入樓裡。

朱守山卻還是沒心沒肺的此時開心得不得了。嘴裡唸叨著“命還在就沒事,現在是你變成豬頭了吧。”

蘇楓延給許寧畫了幾筆,把他的傷勢給壓制住,慢慢的就緩解,許寧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朱荒一一直在樓裡默默看著,此時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覺得好像這樓有了點家的感覺。朱荒一知道兩個孩子在外面受了欺負,但這種欺負他出手的話,太小家子氣了,他想讓兩個孩子自已去解決。

許寧看到一旁的朱荒一也給他問了個好。

朱荒一卻說“是守山那小兔崽子連累你了,我也只是粗人一個,不知道說什麼。我替他道個歉。”

朱守山看見這一幕,默默低下頭,跑到許寧身邊“哥替你報仇了,那個賭坊老闆我殺了。這事哥對不起你,你不是說想喝酒沒?我給你找找好東西。”

隨後就在懷中摸出一瓶精緻的酒瓶說“飛天茅臺,好東西,等你好了一起喝。”許寧點了點頭應了聲“我沒事的,大家不用那麼擔心,就是捱揍而已,算是經歷了一些事了。”

夕陽西下,此間的兇險只有許寧自已知道,若不是有貴人相助,還有夢中那拳法,可能自已現在已經嚥氣了吧。

太陽緩緩落山,一半天空映上了紅色,一半天空拉下了夜晚的序幕。

幾百黃昏聲稱海,此刻紅陽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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