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師弟是個白切黑(13)
“掌門!”
大長老對這懲罰很是不滿,然而掌門卻並不打算聽下去。
掌門又道:“至於嬌嫵,回去閉門抄寫百卷經書平心靜氣,我過目後才可出門。”
“都散了。”
大長老的話根本就沒機會說出口,他不滿地將所有怒火轉嫁到行風身上,然而行風看都不看他1眼。
“小嬈兒,喻白,同為師回去,不要搭理瘋狗。”
“行風!”大長老怒極,他居然罵他是瘋狗!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這個讓人討厭的樣子!
嬌嫵著急地道:“師父,我真的沒有說謊,真的是姜嬈讓喻白和天玄門的那個人對我們下殺手的,他們對我們緊追不捨。”
“明明是她的錯為什麼要懲罰我們!”
大長老也很無奈。
“這樣,你們先回去,為師單獨找掌門談談。”
“好。”
嬌嫵抱住寒衣的胳膊,他們才踏出大殿立刻就有執法弟子阻攔,要將他們帶向不同的地方。
“就不能緩1緩嗎?師兄還傷著!”
“這是掌門的命令。”
嬌嫵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寒衣握住她的手拿了下來,“我沒事的,倒是你要好好休養。你這手上的傷都沒好就要抄寫經書,真是為難你了。”
嬌嫵心中感動。
不管什麼時候他第1時間想著的永遠都是她。
“我這不算什麼,師兄才辛苦,那思過崖環境惡劣,師兄定要照顧好自己,我1定會盡快來看你的。”
“好。”
兩個人說了好1會的話才終於分開,嬌嫵頻頻回頭依依不捨。
來這裡1趟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師兄。
然而她的表情很快又冷了下來。
姜嬈。
她明明都看見了,明明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卻沒說呢?
她到底想要什麼?
寒衣被帶到了思過崖。
這裡環境確實艱苦,這個山崖凹進去了1個洞,風呼呼地吹著,哪怕如今是夏天可這風卻是刺骨的冷。
這洞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石頭鑿的。
還有1汪冷泉。
想要清洗就只能用這汪冷泉,它現在都還冒著絲絲寒氣。
待在這,冷得骨頭都在打顫。
寒衣冷下眉眼。
這個男主的師父居然這麼沒用,他說的那些可都是實話,居然沒人相信!還讓他來這鬼地方受罰!
姜嬈。
她肯定知道現在在這副身體裡的人是他了,這回打的是明牌。
雖然憋屈了些,但待在這具身體裡,倒是讓他恢復了不少力量。
這就是男主的獨特之處嗎。
真好啊。
說起來還要感謝1下他們呢,要不是他們殺了男主,他還沒有這個奪舍的機會。
畢竟男女主是這些世界的寵兒,他如今的力量和形態實在是苦難。
不過就是3個月。
這3個月他就當是修養身體了。
行風帶著姜嬈和喻白回到住處。
他看著他們兩人。
“休息1晚,明天開始我教授你們新的修煉方式,只有提升了自己的實力日後才能1直不被欺負。”
“旁人說什麼都不要管,在這裡,沒人敢欺負你們。”
囑咐完畢後行風就離開了。
喻白出街某,姜嬈還抓著他的胳膊。
他抽了抽,抽不出來。
他又用了點力道,依舊沒法。
“我看上的,可逃不掉。”姜嬈霸氣開口。
喻白看了她兩秒移開視線小聲嘀咕,“那個人不就逃了嗎?”
“你說他?呵,他根本就不值得我投注目光,現在更是噁心。”
喻白看過來。
姜嬈是真的很嫌惡。
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姜嬈和剛才在大殿上聽見的旁人口中談論的她不太1樣。
“我在大殿上說的那些都是認真的,考慮考慮。”
喻白抽回手臂。
“再說吧。”
姜嬈抬手,長劍落入她的手中,她握住就朝喻白而去。
喻白躲閃開。
“幹什麼?”
“切磋1下。”
姜嬈話音落下又攻擊了過來,喻白握著劍沒有動手,只是1味的躲閃。
“瞧不起我?不出手?”
“沒有。”
姜嬈長劍脫手,她抓住喻白的衣領,另1隻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你”
“你不動手我可就動手了。”
喻白:“”
你的動手我的動手好像不1樣。
喻白推開她,可還沒1會又被拽了回來,他腳滑了1下倒在了姜嬈的懷裡。
喻白:“”
她這分明就是藉著比試佔便宜。
“我不比了。”
“那可不行。”
“我1定會變得比你更厲害的!”
“拭目以待。”姜嬈眼裡閃爍著笑意。
喻白掙脫開她大步離開,他回到後院就開始練劍。
行風聽到聲音走了過來,見他這麼刻苦出言提醒,喻白領悟能力也很強大。
不過幾次就已經克服了很多缺點。
“不錯。”行風對他很滿意。
“雖然修為這些東西很是重要,但我覺得更重要的還是珍惜眼前人。我能看得出來,小嬈兒對你是很認真的。”
“師父是來幫她說話的?”
“也算不上幫她說話,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
“你應該很好奇她和寒衣的事情吧。”
喻白站在那沒說話,可是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其實他們的過往怎麼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她那雙眼睛只能看見你,她和寒衣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再過3天吧,如果再過3天你依舊想知道她和寒衣的事情,那麼可以來問我,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行風慈愛地1笑,將1本秘籍遞給喻白。
“這本應該很適合你,你可以看1下。”
“我會努力的。”
“我相信,因為我在你的眼睛裡看見了。你想要變得更厲害,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喻白避開行風的視線。
他的想法真的全都被看穿了啊。
行風離開之後喻白腦子裡回想起了很多在秘境裡的事情。
在秘境裡姜嬈處處都照顧著她,從第1次見面的時候,她對他就很友好,甚至很特別。
雖然有時候暴躁了些不聽他的話1些,但基本都是為了他好的。
所以
他在她那到底為什麼會特殊點呢?
他想不明白。
也不太敢去問。
他就這樣在院中練習,眨眼天就黑沉了下來。
“喂,要不要上來喝1杯?”
喻白聽見聲音抬頭看去,就見姜嬈坐在屋頂上,朝他晃了晃酒壺。
“你什麼時候在的?”
姜嬈笑而不語。
喻白只好飛身上了屋頂在她身邊坐下。
從這個高度看去能看到1片蔥翠的竹林在風的吹拂下輕輕搖動,竹海之上有1輪皎潔的圓月,偶爾能看見幾只飛鳥掠過。
夜色很美。
姜嬈把其中1個酒杯遞到他手裡,滿上。
“我不會喝酒。”喻白推辭道。
姜嬈不信。
“你在外危機重重,怎麼會不會喝酒?”
喻白不是很理解這兩者有什麼聯絡。
“我不會喝酒,在外自然就不喝,這有什麼難理解的。”
“你不會喝,但難免有人敬你,就像現在這樣。”
“我都是直接拒絕的,再說在野外歷練的時候總不會有人第1次見面就非要給你喝酒吧。”
那些人都是想著誆騙別人當墊腳石的,自然是要先取得對方的信任,就算他說不喝,他們也不會怎麼樣的。
何況他也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總是獨行,就避免了很多這樣的情況。
“那麼現在呢?”姜嬈眯起眼睛笑著問他。
喻白猶豫了下仰頭把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他被辣得激烈的咳嗽。
“咳咳!這,這是什麼酒?”
“不清楚,我從師父住處拿出來的。”
喻白放下酒杯,手搭在腿上看著她,“你和師父的關係真的很好,有這樣的師父很幸運。”
“是啊。”
只是可惜原主不聽勸,否則也不會落得那樣1個下場。
“來,再喝兩杯,練1練。”
“你現在加入了衡門,和從前已然大不1樣,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也能應付了。”
話說得好像挺對的,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話裡話外的圈套實在是太多了,他稍不慎就會落入。
姜嬈給他滿上示意他嚐嚐。
喻白猶豫了下還是1口悶了。
“別喝得太急,容易醉。”
姜嬈出言提醒,好像真的是在為他著想。
“有件事我想問你。”
大概是酒壯人膽,此刻血氣上湧他終於把想問的話問了出來。
“為什麼你對我那麼好?”
他實在是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1個人好,還是不相識的。
“就是,那麼想就那麼做了。”
喻白有些不相信。
他撇過臉去。
“不信?”姜嬈失笑。
“嗯。”
姜嬈笑出聲來,他喝了酒之後還真是老實啊,還挺可愛的。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和那個寒衣的事情。”
“我問你會說嗎?”
“可是他根本就不重要,我和他之間也沒什麼。”姜嬈耐心的說,“你想想,要是我真和他有些什麼,怎麼會那麼想殺了他呢?”
喻白想了好1會,認真地說:“愛而不得?”
勞什子的愛而不得。
姜嬈真想給他腦袋上來1拳。
但她還沒來得及這麼做,喻白就已經倒在屋頂上了。
姜嬈挑眉。
不至於吧,才兩3杯他就倒了?
不行啊。
從前的他可是千杯不醉的。
現在這樣,也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