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月色,那人的槍影被拉的很長,他的攻擊凌厲,差點拿槍挑開了唐故遠面罩。

兩人槍劍交錯,凌厲的槍壓制著迅疾的劍,打的唐故遠頻頻倒退,書櫃倒成一片引起巨大聲響。

這個地方,聲響絕對不能太大,唐故遠的嘴角已經流下了血跡,他抱著木箱直接從閣樓越下,迅速向府外逃去。

幽暗的巷子,他瘋狂的逃竄。

月亮變成了血色,漆黑的房簷上有人影頻繁閃過,帶著斗笠的高手齊齊從房簷落下。

“把刀交給我們!我們可以不取你的命。”

唐故遠擦拭了嘴角的血:“你都取不到!”

斗笠下男子閃爍著佩刀,他的聲音如洪鐘振聾發聵,近看像個彪形大漢,應該是這群刺客的頭目。

“轟”的一拳直接對唐故遠襲來,這一拳迎著風帶著巨大的聲響,直接硬生生把唐故遠震到牆上,那個木箱震飛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中間的木箱上。

彪形大漢看到箱子近在咫尺,已經喜出望外,他走過去彎下腰準備把木箱收入拿起來,居然看到雙靴子踩在上面,讓他無法撼動半分。

落葉飄零,那人腰間有有錦繡的佩刀,他左腳踩在木箱上露出沉穩的面龐,正是餘山啟。

“這是我的東西。”

場上如此多的高手都不敢吱聲,他左腳更是狠狠踏在木箱上,然後雙手插腰昂著頭看這群人,挑釁所有人去進攻她。

他們看到餘山啟都有些懼怕,卻又沒有脫逃,都硬著頭皮硬上。

餘山啟左腳始終不動,右腳鼓勁生風也是面不改色,飛踹出去迅猛又精準,他的腿彷彿在空氣中劃出劍刃,在前方留下殘影。

巷子裡充斥著慘叫聲,那群人如花雨飛屑,斗笠男更是直接被一腳掄的跪在身前。

眾人見狀都嚇得不敢撿自已的兵器,都急忙爬起來跑路。

餘山啟沒有去追,反而拉起了唐故遠:“和我去山啟府!”

兩個人迅速回到府上,屋內燈火通明,府前停了馬車,還有幾位沒見過的僕人在外面候著,聽他們說是吳敬堯來了。

五面前的戰爭,大少爺在偃涯城獨攬大權,而當時的虎步統帥叫岑締,他手上的睚眥騎更是驍勇善戰,餘山啟和吳敬堯都是睚眥騎中活下來的人。

當年安枯北國攻打釁河域,吳敬堯和餘山啟血守偃涯北門,都立下汗馬功勞。

岑締當時親手把嫣砂刀交給餘山啟,而吳敬堯卻沒有被委以重任,這讓他心中有股怨恨。

如今大廳還是那張金漆寶座,吳敬堯倚靠在上面悠閒的喝著茶,看到有人進來依舊面不改色。

吳敬堯看到餘山啟回來波瀾不驚,翹起了二郎腿沒有半點讓開的意思。

“山啟兄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不枉此行啊。”

餘山啟看他這般模樣語氣依舊平靜,他帶著唐故遠走到右側的位置,落落大方的坐在了那裡。

餘府聯合百人血書在當日就傳的沸沸揚揚,他去了二少爺府也傳的人盡皆知,如今吳敬堯前來,定然是三少爺派他來為難自已。

“我今天是受萬戶侯的命令,來驗嫣砂刀。”

府外的那些刺客都是吳敬堯安排的,所以他也痛快的表明來意,如果嫣砂刀丟了,餘山啟肯定得被判個死罪。

餘山啟瞥了一眼唐故遠:“去把嫣砂刀拿來。”

“好的,大人。”

木盒很快就被唐故遠端了過來,他把木盒放在大廳中央,顫顫巍巍的開啟盒子,這讓很多人的都仰起了頭。

這可是世間最強的刀,吳敬堯看著內心澎湃萬千,但是這刀卻破舊不堪,看不出任何特別之處。

吳敬堯也沒有見過嫣砂刀,畢竟這可是象步的東西,他不得不拿出圖紙審查,這讓所有人都肅然起敬。

突然這時有探子彙報,餘山啟便讓他走了進來,那人徑直走到吳敬堯面前,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沒有認錯的話,這人便是先前打鬥的刺客,正是他們偷刀失敗了,如今來向吳敬堯彙報,這難免讓吳敬堯心中不悅。

“嫣砂刀果然氣質非凡啊。”

吳敬堯突如其來的誇讚讓眾人迎合起來,都左右點頭道好,只是餘山啟站在後面卻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夜已經深了,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幾聲犬吠,吳敬堯帶著人馬央央離去,離開了府門很遠,還能聽到他對手下的唾罵聲。

馬車越來越遠,空氣中瀰漫著殺氣,周圍的事物都變得沉悶起來。

唐故遠提心吊膽,餘山啟看自已的眼神非同一般,他必須馬上離開山啟府,不然會死在這裡。

因為真正的嫣砂刀就揣在自已懷裡,在巷子的纏鬥中就被自已換了,剛才木箱的那把刀根本就不是嫣砂刀,而是自已放進去的朽刀。

在外唐故遠心亂如麻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刺耳的叫喊聲。

“著火啦!”

不遠處的宸市濃煙滾滾,外面的叫喊聲慢慢變得紛繁,這可是唐故遠逃出生天的最後機會。

餘山啟召集所有傭人到了院子中,讓他們站成一排,當著所有人的面依次分配救火任務,走到唐故遠面前卻停住了。

他的目光似乎已經貫穿唐故遠的心臟,墜落的楓葉在他的腳下變成殘渣,他腳步沉穩的走過去。

餘山啟伸手拿過餘清手裡的木箱,然後慢慢遞到面色惶恐唐故遠的手中,依舊拿凌厲的目光盯著他。

“唐主薄,我們要去城中救火,還請你看好嫣砂刀。”

“好……好的。”

唐故遠慌得直介面吃起來,急忙畢恭畢敬的接過木盒,然後看著餘山啟帶著整齊的隊伍走出了山啟府,自已還在原地緩不過來。

所有人的離去讓唐故遠鬆了口氣,他踱步走到廳堂百感交集,他隨手把木箱開啟了個縫隙,這個舉動直接讓他心如死灰。

盒子是空的!

他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如今所有人都看到餘山啟把嫣砂刀交給了自已,如果不把嫣砂刀放回去,那自已必然死路一條。

唐故遠陷入沉思,如今這嫣砂刀就在自已懷裡。到底是放回去還是個不放回去?

他不知道餘山啟到底怎麼想的?他猜測餘山啟肯定也不確定真的嫣砂刀在那裡,他只是想詐自已跳入陷阱。

只要自已拿走嫣砂刀,就依然有機會把盜竊的罪名嫁禍給那群刺客。

不對!但是如果自已沒有開啟盒子呢?自已依舊可能會死在這裡。

如果把嫣砂刀重新放回去呢?就不會死了嗎?我也不能丟下李衿生不管不顧,不如撐起膽子博一博?

牆外隱約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牆頭已經安插了守衛,如今遠處的硝煙已經慢慢散去。

餘山啟很快就會回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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