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銀燈起身:“妍兒,娘還給你燉了燕窩,應當好了,我去拿來。姜景!你也過來!”

她故意叫走姜景,就怕他口無遮攔惹姜妍生氣,順便顧銀燈也做好準備腆著老臉去把殷承昭叫過來陪自家妍兒。

姜景卻沒動,他眼睛格外明亮:“老妹,老哥明個帶你去普化寺拜佛去去殷承昭的晦氣!”

姜妍擺手:“行,老哥你看著安排。”

她剛說完就看到姜景愣愣地看著她。

完了,不會是說錯話了吧。

姜景喊她老妹,可見兩人平時相處應當是十分愉悅隨意的,那她喊他老哥,有什麼不妥嗎?

姜景擰眉:“老妹,你真不一樣了。”

姜妍嘴角一抽,自已不過只說了一句話,姜景就覺察到了?

亦或是,姜景說的便是試探。

正思忖如何應對,又聽姜景一拍大腿,哈哈笑道:“不過我喜歡!老妹你終於想通了!殷承昭那個狗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做那麼多!”

姜妍眨了眨眼,才明白,竟是她方才沒有因為姜景說殷承昭晦氣而生氣,光這一點,便超脫了姜景的認知,從前姜妍可不允許他說半點殷承昭的不好。

姜妍嘆了口氣,佯裝被傷到了:“老哥,經此一事,我想開了,這般狗男人若是還放不下,那還不如去挖野菜呢!”

姜景:???放下狗男人跟挖野菜有什麼聯絡嗎?

姜景有些聽不懂,但是大概意思他聽明白了,姜妍這是終於肯放下殷承昭了呀!他恨不得去把石榴樹下埋的女兒紅挖出來痛飲慶祝。

“好覺悟!老妹!知味軒新出了梅花酥,老哥去給你買?”

姜妍兩眼一亮:“好啊!”

姜景又是大喜:“好妹妹!從前你總是說殷承昭不喜歡胖的,因此從不碰甜食,連三餐都只吃個三分飽,看的老哥那叫一個心疼哦!”

姜妍摸了摸自已臉,著實有些瘦削:......沒想到原主竟是如此戀愛腦。

“以後不會啦!老哥你快去買吧!這藥可太苦了!我想吃甜的!要是有什麼酸梅汁之類的,也給我買些。”

姜景笑呵呵地出了門,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道:“風月樓今晚將推出了一款茶飲,著實神奇,入口後好似無數跳蚤在舌尖跳躍,嚥下後又十分清爽,你換身衣服,老哥帶你去買!”

姜妍擺手:“我嘴裡苦死了!先給我買糖去,最甜的那種!”

姜景一模鼻子:“最甜的糖,可是我們姜妍成親時的喜糖!”

姜景話癆似的說了許多,姜妍推著他的肩膀才將他送走。

這個便宜哥哥是真的疼原主,可是姜妍不知道在她穿過來之前,這兄妹的相處模式並不是這樣的,人與人之間有時候相處的來,取決於兩人之間的性格。

看著那抹鮮豔的紅色背影,姜妍不由抿唇,姜景,《嘎嘎亂殺》裡的女主兄長,並不是久命之人。

相反,他死於故事開始,死於皇子奪嫡之戰的前夕。

姜妍記得男友在唸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曾經提到,驚蟄前夕,因為一張神弩圖紙,姜景千里奔襲,可惜身入陷阱,一身紅衣,為漫天黃沙淹沒,再無歸途。

現在離驚蟄還有十日。

既然她穿越過來了,自然是要想辦法規避。

待姜景走後,姜妍試探著問顧銀燈自已受傷那日衣服裡可有什麼東西,得到否定的答案,姜妍才確定,那半截印戳是落在城郊了。

既然是落在城郊,她要早些過去將其尋回來。

而姜妍亦是套了些話,原來是顧銀燈遇到了經濟上危機,若是找不到那半截印戳,在錢莊的銀錢便動不得分毫,偏偏此時,她名下的鋪子急需週轉,若是度不過這個難關,生意定要折損大半。

顧銀燈雖然著急,但是面上沒有對姜妍表現出來,她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小丫頭,也幫不了什麼忙。

簡言而之,找不到印戳,顧銀燈便會有破產危機,恰好顧銀燈父母前些日子出海做生意去了,此時顧銀燈陷入兩難境地,這才有了姜景湊錢的操作。

姜妍心裡暗暗把原主那個戀愛腦痛斥一頓,現在好了,她得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本來侯府就是個破落戶,父親姜思政又是個寵妾滅妻的,侯府又是宋氏管家,對各房各院均是吝嗇至極,他們院子全靠顧銀燈嫁妝支撐著,亦是滋潤無虞,可若是尋不到印戳,顧銀燈手中的鋪子折損大半,那以後日子便也不會這麼好過。

一想到紅燒肉變成鹹菜根,大米飯變成窩窩頭,姜妍心裡就不是滋味。

前世好歹是小康之家,還以為穿過來能過幾天大小姐的日子,咋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嘞。

不行,她得想辦法找到印戳,還得把殷承昭身上的半枚騙回來。

******

足足晌午後,殷承昭才捨得過來看望姜妍。

“妍妍!”

過了一會,殷承昭帶著那張標準的男主臉和標準的男主身材大步而來。

曾經,原主就是被他這身材和長相迷惑的。

殷承昭握住姜妍的手,開始訴說衷情:“妍妍,我可真是擔心死你了,沒有你,我該怎麼活。”

姜妍腹誹:你能怎麼活,還不是拿著顧家的家產去我墳頭蹦迪?順便再做個時間管理大師,夜夜笙歌。

姜妍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指著殷承昭嘴角的口紅印:“殿下的嘴角怎麼了?受傷了?”

殷承昭舌頭一卷,舔了個乾淨:“哦,剛剛磕了一跤,妍妍真是關心我。”

要是以前,原主立馬就信了,可姜妍信他個大頭鬼,這老傢伙壞得很。

姜妍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我還以為殿下是跟月兒妹妹有私情呢。”

殷承昭一愣,臉色立馬陰了下來:“妍妍,你再胡說什麼?那可是你妹妹,你怎能侮辱你妹妹的清白?”殷承昭還指望著她倆姊妹情深,姜月能幫她偷回印戳呢。

在殷承昭的認知裡,他以為姜妍是故意將印戳一分為二來要挾他給她妻位的,然而他又不能妥協,畢竟李相千金可比她有價值的多。

於是只能先穩住姜妍,但是他面對姜妍實在沒什麼耐心,便想著利用姜月。

姜妍:.......“殿下說的是,只是殿下唇上的顏色跟月兒妹妹的唇脂可太像了,我擔心殿下沾染到了髒東西。”

殷承昭一甩衣袖,怒道:“妍妍,她是你的妹妹,怎麼能說是髒東西呢。”而且,哪裡髒了,還挺甜的呢,比昨天的唇脂可香多了。

姜月的長相正是殷承昭喜歡的,小小一隻,聲音軟糯,面容亦是江南女子的溫婉清麗,不像姜妍,長相太過明豔,跟個狐狸精似的,不施粉黛都會奪人目光,作為他的女人,怎可搶了他的風采?

“殿下,月兒妹妹的唇脂可都是——哎呀,我答應月兒妹妹不能說的!”

姜妍趕忙掩唇:“是我多嘴了,殿下就當不知道吧。”

殷承昭皺眉:“唇脂怎麼了?”

姜妍一副自已不小心說漏了嘴的模樣:“殿下還是不知道的好,也是我去月兒妹妹院中看到的,殿下沒去過月兒妹妹院子,自是不知那唇脂是用何物製成的,害,是我誤會殿下了。”

誰說他沒去過姜月院子的?

明明沒什麼呀!

不對,今日姜月的院子是跟平時有些不同,好像院子的西北角多了個石桌,被桌布蓋得嚴嚴實實,他隨意問了一嘴,姜月支支吾吾沒有回答。

怎麼,那地方跟姜月今日的唇脂有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

不過,那垂著的灰色桌布底下似乎爬出了幾個血紅的帶殼蟲子........

殷承昭刨根究底。

姜妍推脫半天不成,便忽得反問:“殿下莫不是對月兒妹妹有意,怎麼一直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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