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你好。”

剛退出休眠狀態,艦長的意識有一瞬間的空白。燈光與他剛進入休眠時一般刺目,向來如此。

祂自如調暗了燈光,很自然地為艦長調出航行日誌。

艦長至今仍想不到艦長令的必要性甚至合理性在哪兒,但他大概知道自已為什麼退出休眠狀態。

(,,0,),是不久前,換算著母星系是過去了二萬六千六百七十七年零六十五天,不出預料地動亂,被處決了不少人,之後艦隊全體強制休眠。

動亂起於流浪派與迴歸派在例行會議爆發衝突,導火索是母星系失聯——只是導火索,他思緒一亂。

雖然是可預料更確切叫註定的結果,但難以理解的悲憤仍浮現出來。現在艦長得做出決擇,在流浪派與迴歸派之間。

“要返航嗎?”祂輕巧停在艦長的休眠艙上,隔著已經透明的罩子湊得很近。艦長開啟休眠艙,祂輕鬆地避開了而不是被推開。

返航,“當然。返航。”他不會放棄他的白色天使。他的選擇。永遠不會。放棄或違背。

6.

在更早些時候,他們從舊星系搬到新的母星系。見到這白色天使的瞬間他徹底理解了搬遷中脫離帝國的人,白色天使的命運令他心碎。他也將脫離帝國。

帝國督察院的高階執行官,直隸領袖,位於帝國核心。長老院與司令部他都得罪過不少人,脫離帝國核心有不小的阻力風險。

於是他將風險轉移給了先知與主腦。如此便有提議最終銷燬這一代主腦。

他本身便監督執行過多次主腦的銷燬工作,有的是成功銷燬了,有的也不知所蹤。那終究不是必要的工作。

至於先知,還未有過處決先知的先例,以後大概也不會有。

7.

Seven 。

“你們又被趕出來了。”

我是過去。他們最終無法捨棄過去。

“我也被趕出來了。ta們不喜歡我。”

對於驕傲的存在,愛你很難。

“你呢,你為什麼找我?”

只是有一份禮物,想送給你——

塞文,七,祂不是誰的分裂體或複製體。“無限”號也未有過隨艦牧者。祂是誰,為什麼——主腦與先知-主腦的指示在祂出現之前給出?

休眠前的覆盤,一直被忽略——從沒想過的問題突顯,就如此擺在他面前,容不得他消沉。

複查記憶。“只是有一份禮物”,如一尾游魚從仍存放在未知處的暗箱中指示與對話的洪流中突圍。

只是有一份禮物,愛你很難。愛祂很難。

8.(月末)

艦長還沒睜眼就聽到了祂的問好。睜眼,燈光並不刺目,祂湊得極近,隔著罩子,與之前一樣。

休眠液開始抽離,液體減到一半。

艦長敲敲罩子,祂又從別處過來,湊近,關切而好奇盯著他,“怎麼了?”

“被泯滅是什麼感覺?”問出來,這個問題,他並沒有多想,但出口之後艦長再次體會到了沉重感,心碎的感覺。

祂並不是馬上回答,這個問題,片刻的安靜讓艦長膽戰心驚。

“就是,什麼都沒有。對!就是什麼都沒有了。”他看到祂旋轉一圈,話裡帶著找到一個難題的答案的愉悅。休眠艙開啟。“但也不是沒有。不能說是沒有,因為沒有也沒有了。”

“七。”“什麼?”“對不起。”“為什麼?”祂好奇問,在觀測區的入口。

“艦長。塞文,”邊緣的偵查員探身打招呼,“加瑪剛去找你。”加瑪是另一個偵查員。“好的,我馬上回去。謝謝阿廳。”

偵查員羞澀而窘促轉回去,“只是小事。”

祂確認艦長不會解釋原因,招呼過很開心向休息區去了。

觀測區,兼任觀察員的宏觀學家向艦長說著情況。基材足夠了。副艦長休眠。“無限”號當前位置臨近故地。故地主腦已被其他故地取走。人員交換已完成。

“‘宏觀’號的艦長想見你。”“還是斯諾厄爾達?”“不,換成了變化宏觀學家尤根。”

艦長開啟天窗,故地星系的亮星在一片流動的光中明暗閃爍。

尤根——算著以前也是費爾南德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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