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大叔的講述,老白的歌聲也戛然而止,葉牧含含糊糊地讓大叔上床歇息。

皎潔的明月高高懸掛於夜空之中,葉牧出神地凝望著它,不知不覺間,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隔壁房間裡時不時傳出老白似有若無的抽泣聲和嗚咽聲,聯想到他那悽慘悲涼的過往經歷,葉牧的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一滴又一滴地滑過鼻樑,他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這一夜,註定無眠——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牢房時,南宮若惗悠悠轉醒過來。她二話不說,伸手便按住同寢男孩的腦袋,使勁兒擦拭著他的面龐,直到把對方的臉擦得乾乾淨淨才肯罷休。

沒過多久,獄警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進來。他神情嚴肅、語氣莊重地高聲宣讀道:

“罪犯葉牧,罪犯南宮若惗,從今天開始,你們將在本監獄接受勞動改造。現在,我來給你們分配具體的工作任務!”

葉牧被分配到的工種是操作縫紉機。

早上八點鐘,葉牧準時抵達工作車間,並走到屬於自已的工位前坐下。接下來的時間裡,他百般聊賴地縫製著衣物,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度過了整個上午。

中午時分,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後,終於迎來了片刻喘息之機——監獄開始分發盒飯。葉牧領過屬於自已那份午餐,徑直走到工位坐下,甚至來不及多說一句話,便迫不及待地開啟飯盒大快朵頤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趁著午休時間尚未結束,葉牧開始端詳起周圍一同工作的工友們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位於其左側的那位女性工友。從外表來看,她似乎只有三十上下,但那張面龐卻被一道極深的疤痕貫穿,顯得有些猙獰可怖;而當她去領取盒飯時,葉牧更是留意到,她的其中一根手指彷彿缺失了一小截。

正當葉牧暗自觀察之際,冷不丁地,他突然開口向這位女工打起招呼:

“姐姐您好!請問該如何稱呼您呢?”

毫無防備的女工被嚇了一大跳,但還是很快回應道:

“嘿呀,你這小傢伙還挺懂禮數嘛!我叫王招弟,你直接喊我王姐就成啦~你又叫啥名兒啊?”

“我是葉牧。”

聽聞對方姓名,葉牧不禁在心底再度慨嘆。

兩人就這樣漫不經心地閒聊著,葉牧逐漸瞭解到這位王姐名字背後的故事。原來,如同許多傳統家庭一樣,“招弟”這個名字蘊含著重男輕女的觀念。

不僅如此,葉牧還得知王姐家中共有四個孩子,而其中兩個與她並非同一個母親所生,另一個則與其生母不同父。據王姐所述,她的父親早年時沉迷於吃喝嫖賭,無所不能,最終揹負鉅額債務。某天,討債者找上家門,他竟然毫不猶豫地用自已的妻子來抵債,從而解決了長達三四年之久的債務問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次日警方竟在荒郊野外發現了他妻子的屍體。面對如此變故,王姐的父親並未痛改前非,反而憑藉一筆不菲的保險金和政府賠償金結識了他的第二任妻子。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同樣的情節再度上演,但這一次,他的妻子選擇了逃離。他因此遭受毒打,險些喪命。一週後,當妻子歸來時,憤怒至極的他強迫妻子寫下遺書,並親手將其殺害。

他的第三任妻子是一名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儘管那時他已年過而立,但年輕貌美的女學生渴望透過婚姻獲得物質財富,於是兩人便順理成章地步入了婚姻殿堂。

然而,婚後的生活並不如想象中的美好。由於一直未能生出兒子,他經常以此為藉口,對妻子實施極其殘忍、毫無人道可言的家庭暴力行為。這種暴行讓王姐的母親痛心疾首、憤恨交加。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里,王姐的母親結識了某家公司的高階管理人員。兩人相談甚歡,感情逐漸升溫,最終發展成為情人關係,並迎來了王姐的妹妹。

此後,這位高管不僅為王姐的母親找到了一份令人羨慕的工作,還給予她許多關愛和照顧。而王姐則常常以加班為由整夜不回家,甚至藉著出差的名義與那位高管一同外出旅行長達一個月之久。兩人情投意合,彼此深愛著對方。

即使最後王爸找上門來,手持小刀將他們雙雙刺死,他們也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悔恨之意。

面對如此變故,王姐悲痛欲絕。憤怒之下,她竟然狠心給自已的父親投餵了大量毒性極強的老鼠藥。就這樣,王爸毒發身亡,結束了悲慘的一生。

很快便到了下班時間,葉牧用自已賺得的錢為王姐點了一份加雞腿的便當。

被獄警帶回宿舍的路上,葉牧抬起頭,發現昨天的明月似乎缺失了一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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