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剛到,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虞久宴一行人到了京城。

伴隨著四周的喧鬧聲,半玄趕著馬車入了城門。

元歧國的疆域廣闊,山川湖澤遍佈全國,物產極其豐富。

京城更是南來北往各地商人的匯聚地,可以在這見到許多其他地方的特產。

五湖四海的人會集在這裡,因此這的民風也很是開放。

華燈初上,掀起車帷的一隅,可以看見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落,並沒有因為酷熱的夏有所減少。

虞久宴讓半玄將馬車停在了一處人少的巷子口。

看著虞久宴就要下車,半夢問道:“主子不先回府裡嗎?”

“不了。”虞久宴從馬車的暗格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玉骨面具,“一會你與半玄先回府裡。”

就在此時,馬車下面傳來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虞久宴戴面具的手停了下來,微微皺眉。

半夢也警惕地盯著馬車底部。

外面的半玄剛打算把底下溜進去的東西給提出來,就聽見後面一陣河獅怒吼:“顧如卿,你給我滾出來,為了蔡公子大打出手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慫啊。”

聽到這個名字,虞久宴摸著面具的手一頓,她大概知道底下的人是誰了。

顧如卿,皇商顧家的嫡女。

京城裡出了名的愛沾花惹草,雖說與紀少府家的公子紀言軒訂了親但從來不知道收斂。

她們世家都是皇商,雖說近幾年生意有些沒落,但到底是皇商世家,家底不是一般的豐厚。

正當虞久宴想要回想起前世有關顧如卿的一切時,她卻發現自已絲毫沒有一點印象。

對於顧如卿的認識也只是停留在進京之前,甚至是連她的相貌都想不起來。

虞久宴抓著面具的手一緊,眉峰微微蹙起。

似乎有些東西隨著她的重生改變了。

就在虞久宴出神的時候,後面大喊的女子已經靠近了馬車。

她朝著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顧如卿。

很快,她就把目標放到了巷子口停放的馬車上。

“不知姑娘可否見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跑過去。”她雙手抱拳,頗有禮數地問著馬車外的半玄。

就在半玄猶豫著要要把底下的人揪出來時,馬車裡的虞久宴開口了。

“咳咳。”虞久宴清了清嗓子,“不曾見有什麼人經過。”

外面的人也沒有多想,說了一句叨擾了就轉身離開了。

那人走後,馬車底下發出一聲極為清晰的嘆息聲。

顧如卿可算是鬆了一口氣,昨日在醉棲閣裡與人打了一架,誰知道那人如此卑鄙,竟將此事添油加醋的告給了紀言軒的姐姐紀漣。

好傢伙,那紀漣追了足足有五條街,她可算是怕了。

虞久宴見底下的人還不肯出來,悠悠然道:“看來顧姑娘很喜歡馬車底下的景緻啊!”

顧如卿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不會是在說她吧,被發現了?

“想來剛才的姑娘還未走遠,不如叫回來陪你一同好好看。”

這下顧如卿確定這是在說她了。

她從馬車底下爬了出來,微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半玄,趁她不注意一溜煙鑽到了馬車裡面。

“如今像姑娘這麼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真誠善良的人可不多……”

顧如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人給驚住了。

膚如凝脂,嬌唇紅潤,微垂的桃花眸裡倒映著一片清光,當真是比男子還要嬌豔幾分。

她一隻手撐在窗沿上,另一隻手撫著旁邊的面具,月光傾灑在紅色的錦袍上,一時竟說不出是清冷還是魅惑。

這完全就是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啊!

她怎麼不知道京城何時出了這等絕色的人物。

被這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的虞久宴多少有些難受,她皺了皺眉道:“天色已晚,既然顧姑娘沒事了就請離開。”

而顧如卿像是沒聽到這話一樣,掀起袍子就坐在了虞久宴的對面。

“美人,如今月色正好,人煙稀少,遇見就是緣,咱們何不暢談一番。”

一旁的半夢聽了這話默默的在心裡給顧如卿燒了柱香,她家主子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調戲……不對,應該是如此冒犯。

虞久宴微冷的目光看向對面的人,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但心裡生出了幾分嫌棄,這人怕不是有什麼怪病。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不如顧小姐先選塊地放好棺材,之後咱們再好好聊聊。”

明明是如此好聽的聲音,但在寂靜的黑夜裡卻顯得格外瘮人。

“那倒不必了。”顧如卿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露出憨厚的笑容,“姑娘別怕,我只是想和姑娘認識認識而已。”

為了這張臉忍了!

她覺對不會承認是自已慫了,這人表面看著一臉笑意,實則確散發著一種疏離的氣息,讓人生出莫名的恐懼之感。

半夢努力繃住臉不讓自已笑出聲,這顧姑娘還真會給自已找臺階下,到底是誰怕了?

“認識認識?”

虞久宴將撐累了的胳膊放下來,從檀几上端起茶盞,用內力將冷了的茶水溫的剛好,“這京城誰不認識風流倜儻的顧小姐。”

“看來姑娘平時沒少關注我啊。”這話剛一說完,顧如卿就感覺到渾身涼颼颼的,“咳咳,我其實是想說姑娘貴姓來著。”

此時的虞久宴已經開始後悔剛才的多管閒事了,前世也沒發現她是這樣的顧如卿啊。

顧如卿見虞久宴不說話,挺了挺身子繼續道:“我還從未在京城見過你,不如你以後就跟著老子混,保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唔。”感覺自已的嘴上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然後彈開,她下意識地捂住自已的嘴。

虞久宴將手裡的茶盞放下,拿出帕子擦了擦指尖的水漬,“年輕人出門在外說話還是注意著點好,畢竟命這個東西用完就沒了。”

原主的老子還真怕你當不起!

這時的顧如卿還不懂虞久宴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不久的將來,她恨不得跳回來給自已一個大逼鬥。

顧如卿乾笑一聲,摸了摸鼻尖:“你若不願說就算了,這天也遲了該回家了,不如你拉著我一起走,順便我也好認個門。”

半夢與半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回虞久宴已經懶得和她廢話了,直接淡漠的來了一句:“半夢,將她提出去,丟遠些!”

“別啊,有話好好說嘛。”

不管手裡的人怎麼掙扎,半夢還是將人穩穩地提了出去。

沒有了顧如卿,虞久宴瞬間覺得耳邊都清淨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一想到還有事情要去做,她趕緊將手邊的玉骨面具戴好在臉上,同半玄交代了一聲就下馬車離開了。

穿過了兩條街,街上十分熱鬧,可那些景與人絲毫都沒有入她的眼,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心心念念想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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