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錯拂開虞久宴的手,與她拉開一些距離後快速的將手中的絹帕系在她的傷口處。

虞久宴就乖乖站在那裡任由池錯擺佈。

剛才挨的那刀看似兇猛,實則那混混被彈出去的玉珠子卸了八成的力氣,只是傷口看著比較嚴重罷了。

“這個傷算是我欠你的,我還有事,你無須再跟著我了。”

池錯清冽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他瞥了一眼包好的傷口轉身就要離開。

知道他得儘快趕回去,這回虞久宴直接攬住了池錯的腰憑空掠起。

“你……”

池錯一驚,低頭一看他們二人此時正御風在半空中,他的手下意識地抓住虞久宴的衣角。

“公子怎麼能狠心丟下我這個傷患一人。”虞久宴扯了扯嘴角,“也不知我這傷口不用藥會不會就這樣慘死在大街上。”

池錯偏過頭,眸光微深,他怎麼會看不出虞久宴的小伎倆。

可到底這傷是因為他才有的,池錯終究還是心軟了。

“丞相府。”

聽到這句話後虞久宴表面故作鎮定,實則心中早就暗暗竊喜。

這一刀果真是沒白挨。

風聲在耳邊拂過,看著被風揚起的墨紅色衣襬,池錯卻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出了神。

希望今晚與這個人的遇見就只是巧合!

……

虞久宴的輕功極好,不出一會就到了丞相府附近。

然而她並沒有停下,避開守衛後就帶著池錯掠過府牆直接往後院的方向尋去。

由於已經是亥時過半了,府中已經沒有什麼人走動了,只有偶爾幾個下人打著燈籠巡夜。

整個相府極為安靜,似乎與往常的夜晚並沒有什麼差別。

池錯在前面走著,虞久宴並不知道池錯的院落在哪,就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前世的她為了遠離朝堂鬥爭與大臣們幾乎沒有私交。

雖說池丞相是她的岳母大人,但她來過相府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說到過這相府內院。

隨著池錯越走越偏,虞久宴也是皺起了眉,這四周已經沒有院落,甚至是連下人都看不見。

而一旁的池錯早已恢復了那副淡然疏離的姿態。

只是當他看到平日裡只點一兩盞燈的小院竟然燈火通明時眸光微閃。

“你是大公子的貼身小侍,他去了哪你怎麼能不知道!”

二人還未進到小院便有一聲極具威嚴的低喝聲從院中傳出。

池錯聽聞後頓住了腳步。

“我等你。”虞久宴彎下腰在池錯耳邊低語了一句後便隱到了暗處。

收回了看向一旁的目光,池錯邁著步子進了小院。

他看著小院中不同以往的熱鬧的景象眼底一片淡漠。

此時院子裡的人也都注意到了歸來的池錯,一時間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這些人中跪在院子中央的若舟最先回過神,他一臉喜色地看向池錯,“主子您回來了。”

池錯朝他點了點頭,眼中也帶了一絲柔和。

“你還知道回來,你可知臨兒有多擔心你這個哥哥。”

還是之前那道低沉卻又威嚴的聲音,此人便是池錯的母親池遇寧。

她雙手背在身後,臉上像是布了一層寒霜,眾人噤若寒蟬,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池錯並沒有回話,他先是瞥向站在池遇清身旁的池臨。

感覺到了那道屬於池錯的目光 ,池臨立馬偏過頭,指甲在掌心扣出青紫色的月牙,努力掩飾著自已眼中的錯愕與疑惑。

他仔細觀察了池錯的衣物,還是他晚上出去前的那一身,甚至都看不出絲毫的狼狽。

那些人明明都是有著功夫的惡徒,怎麼會連一個小小的池錯都拿不下。

僅掃了池臨那麼一眼,池錯就已然將今晚發生了的事都明瞭於心。

“我只是去了亭角散心。”

他轉頭看向池遇寧,那雙空濛淡漠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彷彿眼前所有的人與事都與他沒有關係,安靜疏離卻又云淡風輕,讓人無法將他看透。

看池錯開了口,池臨也馬上扯著衣袖解釋道:“先前有門衛來報說是有人出了府,那身影與大公子的很是相像。”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愈發小了,“我擔心這麼晚了哥哥出去有危險,就想著去找找,誰知卻驚動了母親大人。”

池臨本就長得靈動可愛,再加上他那一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樣,頓時讓在場的人都心疼起來,連著看向池錯的眼神都帶著責備。

“你做的沒錯。”

池遇寧摸了摸池臨的頭,眼神中盡是池錯不曾見過的慈愛與溫柔。

在她轉頭看向池錯的時候又是一臉正色:“你說怎麼這麼大了還是不讓人省心,反倒是讓臨兒這個弟弟替你操心。”

“若操的是閒心,那大可不必。”池錯一字一句地啟唇,嗓音如同滲入寒霜般透徹。

“你怎麼這樣說臨兒。”池遇寧擰著眉,憤憤地瞪著池錯,“你難道忘了當初在火場是誰為救你留下……”

意識到身旁的池臨默默抽泣起來,池遇寧嘆了一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池錯則向一旁側過臉,避開池遇寧那責備的眼神。

或許說出來沒人會信,他與池臨在年幼時是最要好的夥伴。

那時的池臨總是會偷偷給他帶許多他從未見過的玩具與點心,而他也會帶著他一起玩,池臨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只是後來二人漸行漸遠,那場大火終究是他欠了池臨。

明明此時院中有許多人,但卻讓池錯有種錯覺這院中只是自已一個人。

“我想哥哥也沒有要責怪我的意思。”池臨抹去臉上的淚珠,輕輕拽著池遇寧的衣袖,“母親我沒事的。”

表面上的池臨努力裝出一副善解人意模樣,實則他的心裡恨不得池錯被抽筋拔骨。

他後悔了,若是知道池錯會搶走他最喜歡的人,那他當初就應該讓他與他父親一起葬身在那場大火裡!

池遇寧看了看身旁乖巧懂事的池臨,再看了眼清遠疏淡的池錯搖了搖頭。

“好。”池遇寧唇角一勾,對著池臨含笑輕嘆道:“夜深了,你也折騰了半晚上,快去休息吧。”

“嗯。”池臨點了點頭,抬眼小心看向池錯,“只要哥哥沒事就好。”

說完池臨便帶著下人出了院子,池遇寧怕路上黑還特意命人多提了幾盞燈送池臨回去。

池臨一走,篆清院中的人一下就少了大半。

池遇寧將剩下的人都屏退,沉著臉對池錯問道:“你今晚為何出府?”

“為何難道母親不知道嗎?”池錯下頜微微揚起,嗓音冷淡。

淡白的月光灑在他頎長的身影上顯得清冷又寂寞,像是觸不到的仙,好似只有那隨風輕起的白色髮帶能證明他是真實的存在。

池遇寧聽了這話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她臉上發青,眉頭緊皺。

“以後沒事就不要離開這篆清院。”

說完後池遇寧就拂袖離開,只是在走到院門口時他又轉過頭,看向池錯的眼神凌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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