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母皇會好好考慮的。”

虞夜銀隨口應了下來,其實她心中早已有合適的人選,這件事情可是由不得她做主。

“多謝母皇。”

虞久宴的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彷彿是所有的算計都顯露出來。

她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扶手,發出有節奏細微的聲響。

不管是婚事還是其他的什麼,必須都得她自已做主!

一根看似無形的漁線將虞久宴與虞夜銀二人連了起來,兩方互不相讓,都想要牽制對方。

“時候也不早了,本來還想留你用午膳,但你這身上還帶著傷,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虞夜銀朝著虞久宴擺了擺手,另一隻手在太陽穴處揉按著,有種讓人說不出的疲憊感。

“嗯。”虞久宴輕輕頷首,“母皇也要注意身體,兒臣先行告退。”

邁出了御書房的門,虞久宴瞬間覺得就連這正午刺眼的驕陽都格外順眼。

與這種老謀深算的人打交道還真是費心啊!

虞久宴拒絕了宮侍的引路,與半玄一同繞過白玉橋朝宮門走去。

等繞到花苑的一角時,半玄見四下無人,她輕聲地道:“主子,那策玉受不住杖刑昏死過去了。”

“嗯。”

看著走在前面的虞久宴只是淡淡的吐了一個字,半玄沉默了片刻後又湊到了虞久宴身邊。

“若是女皇追究下來……”

虞久宴垂下眼簾,腳下的步子也放慢了些,“呵,一個心懷不軌的寵侍罷了,她眼中何時有過不可替代的人!”

那雙淺棕色的眸子中滲出冰冷,嘲諷的語調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別說她了,就連她的皇姐也都是如此吧!

就在虞久宴想得出神時,一旁的假山後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那人也是一身小侍的裝扮,只不過那衣袍與方才見過的策玉等人的衣袍略有不同。

他在看到虞久宴與半玄後一驚,身形一晃就被小路上嵌著的一塊凸起的鵝卵石絆倒,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了虞久宴面前。

整個人看著極其狼狽。

“呦,怎麼這大白天的是見著鬼了?”

虞久宴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地上埋頭的小侍,她調侃的聲音很輕,但卻讓地上俯著身的人打了個寒顫。

“給……給主子請安。”

“你是哪個宮裡的?”

半玄往前幾步,她的聲音不似虞久宴的那般輕和,凌厲的嗓音直接侵入耳中。

“我……”跪在地上的人低著頭,他緊咬著下唇,半晌都沒能多說出一個字來。

虞久宴在注意到那小侍鞋邊的黃泥印後朝半玄搖了搖頭,“算了,我們走吧!”

那小侍聽到虞久宴的話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癱軟的手臂也半撐了起來。

等走了些距離後,虞久宴才對半玄吩咐道:“查查他是哪個宮裡的人。”

半玄一臉正色地點了點頭。

整個花苑的佔地並不小,但只是繞過它的一角並不需要多少時間。

出了宮門後虞久宴遠遠就瞧見原本停著的馬車後又跟了一輛車停著,那馬車旁還站著兩個人,像是在那等什麼人。

再走近些,虞久宴就將目光一直放在其中的一道紫色身影上,她的神色也愈加冰冷。

這可不就是她那位好皇姐虞從霜嘛!

她不由得想起世人皆說,當今女皇共有三女,卻唯獨對大皇女虞從霜偏愛有加,不僅要將女皇之位傳給她,還為她把其餘兩位皇女給放養了。

虞從霜被女皇從小帶在身邊,悉心教導,再加上她能謀善斷,為人成熟穩重,因此是百姓心中下一任明君的不二人選。

真可謂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可就算是擁有了這麼多,她還是不知滿足。

明明知道高臺上是她的明鏡,卻非要將它打碎了再揉進懷裡。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虞久宴臉上的冰冷也逐漸褪去,抬起垂下的眸子,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在臉上加深。

“皇姐。”

虞久宴率先開了口,將虞從霜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虞從霜一身紫色暗紋錦袍,高挺的鼻樑使整個人有一絲英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溫和的氣息。

她雙手負在身後,一看就知道是個有很高涵養的人。

虞久宴則與她有所不同。

虞久宴的面上總帶著一絲笑意,第一眼會讓人誤以為是個好相處的人,可稍加接觸之後便能感覺到清冷疏離。

可能是因為常年無拘無束散漫慣了,虞久宴身上少了幾分規矩,多了幾分慵懶。

就在虞久宴打量虞從霜時,虞從霜也在探究她這位時隔多年未見的皇妹。

第一眼是驚豔,第二眼是感嘆!

有流風迴雪之姿,就是病弱之態也難掩那鋒芒之勢。

“皇妹怎麼認出是我的?”虞從霜有些驚訝。

虞久宴眸光微閃,悠然地道:“如此風姿整個京城除了皇姐之外,我一時也想不到別人了。”

虞從霜聽了後輕笑出了聲,“皇妹如此會說話,想來母皇也一定很喜愛妹妹吧。”

她表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極為震驚。

本來出宮門時聽說虞久宴杖責了策玉她還有些不相信,現在看著還真是與她得到的訊息一點都不同呢!

誰說桃陽郡的二皇女不過是泛泛之輩,她瞧著這皇妹可不是好對付的呢。

“要說母皇的喜愛我自然是比不上皇姐你,聽聞皇姐也是今日才從軍營回來,可是為了急著見我?”

虞久宴如墨般深邃的眼神裡噙著笑意,指尖繞著肩膀上垂下來的一縷青絲,渾身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息。

而虞從霜聽了這話心裡卻是一驚,難不成她知道了什麼?

只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懷疑,待她緩過神來就否定了剛才的想法,這件事情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怎麼會洩露出去!

“正是,聽說了皇妹這幾日會進京,我便想著能提前來迎你,誰知還是晚了一步。”

“果然,還是皇姐最惦記我。”

“算不得什麼。”虞從霜搖了搖頭,看向虞久宴的眼神裡有些惋惜,“若不是當年那場病,你也不至於離開這麼久。”

虞久宴挑了挑眉梢,笑得十分坦然,“無論如何我相信上天自有安排。”

虞從霜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問起了策玉的事:“我聽聞皇妹今早在宮中杖責了策玉小侍。”

不等虞久宴開口她又說了起來:“杖責三十可不輕呢,畢竟是母皇的人,皇妹不該如此衝動的。”

“而且那策玉我也曾見過,是個沒什麼心眼的人。”

虞久宴看著苦口婆心勸導她的虞從霜神色愈發柔和。

她猜虞從霜定然不知道那事情的全過程,想來也是因為與她這個大皇女有關,所以下人們都將事情瞞了下來。

等著虞從霜把話都說完後,虞久宴才轉頭對半玄道:“半玄,把東西拿出來還給大皇女吧。”

虞從霜有些好奇地看著半玄,直到那枚霜花冰紋的玉佩被拿了出來。

虞從霜下意識地就問道:“這東西怎麼在皇妹你那?”

“你不提起我都差點忘了,這是從策玉那搜來的。”

虞久宴有些悵然地搖了搖頭,“說起來那策玉也是因為皇姐而受的責罰,想來母皇也不會因為一個小侍而追究下去吧。”

虞從霜聽了後原本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她剛要從半玄手中接過玉佩時虞久宴不經意地道:“那策玉將皇姐的玉佩貼身而藏,看著很是珍惜,要不是他反覆揣摩我還不一定發現呢。”

“唉,枉費了皇姐如此高看他,誰知他的心思如此齷齪。”

這下虞從霜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望著那枚玉佩不知是拿還是不拿。

虞久宴則一臉疑惑地看著虞從霜,“皇姐是不要這玉佩了嗎?”

虞從霜的眼底劃過一絲狠厲,她強忍住噁心從半玄手中接過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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