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開始舉著火把在四周搜查,她們很少見家主發這麼大的火,因此都搜得十分仔細。

不一會,樹林中就有了侍衛的叫喊聲。

“是什麼人藏在那?快出來。”

等眾人循聲望去時只見侍衛拖拽著一個人走出來,她將人帶到池遇寧的面前。

“抬起頭來。”

俯著身趴在地上的人聽到這句話後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抬起頭露出滿是淚痕的面容。

當火光映在他的臉上時眾人認出了他。

這不是二公子的貼身小侍小寧嘛。

“家主,奴婢……”小寧抬著頭,目光只敢看著池遇寧的長靴。

周圍無數雙眼睛與低沉的氛圍使得小寧腦中一片空白,他只知道恐怕今日過後府上不會再有他這個人了。

“公子出事的時候你在哪,為何在樹林裡藏著?”

池遇寧擰著眉,眉眼間一片冰冷。

“奴婢不知道。”小寧使勁搖著頭。

他被自家主子打發走後就去周圍打探大公子的行蹤,可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人,直到看見家主帶著人往池邊趕去他才意識到不對,於是小心的跟在了後面。

等人們將池臨撈上來後他才知道自家主子落了水,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池遇寧忽然提高了音調,“你身為臨兒的貼身小侍不在他身邊照顧,反而置其於險境。”

她被小寧氣得臉色漲紅。

“那你說為何三更半夜臨兒還會來這種地方?”

小寧緊咬著牙,眼中滿是絕望。

他怎麼能說主子這個時間出來是為了和大殿下私會呢,若是沒人相信還壞了主子名聲那就真的沒人能保住他了。

大腦飛速運轉,忽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池錯。

“主子晚上來這是因為大公子的邀請。”

“是大公子。”他怕池遇寧不相信繼續添油加醋,“主子昨日落了水本就身子不舒服,可大公子非要約見,主子怕大公子不開心就答應了下來。”

“那你可見過大公子?”

“沒有。”小寧攥緊身側的衣服,“走在半路時主子的玉佩掉了,他命奴婢去找玉佩,等回來時主子已經被救上來了。”

池遇寧再沒有繼續問話,這讓小寧十分恐慌,他怕被看出什麼破綻。

“要是家主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搜,我相信大公子一定就在附近。”

小寧賭了一把,按照時間的話大公子現在應該到了。

池遇寧緊繃著臉命令一旁的侍衛:“繼續搜。”

然而還不等侍衛們動身後面就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母親若是為了找我就不必再麻煩了。”

池錯走在前面,身側的若舟提著一盞燈,燈影將絹紗上的蘭草映在池錯的衣襬上,一晃一動,很是夢幻。

“臨兒的事是否與你有關?”壓抑低沉的聲音打破了片刻的寧靜。

池遇寧冷冷地看著池錯,眼底還帶著一絲厭惡。

“我不清楚。”

池錯只是簡單的說了四個字。

“家主。”小寧聽了後有些著急,他跪著爬到池遇寧的腳邊哭訴道:

“家主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大公子一定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記恨在心所以故意坑害我們家主子的。”

“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池遇寧的眼中迸出火般凌厲的目光,聲音中盡是狠厲。

池臨的落水以及她看到池臨慘白著臉躺在地上時心中的恐懼與憤怒一瞬間無法控制,於是將怒火全部撒在了池錯身上。

提著燈的若舟見池遇寧如此盛怒立馬跪在了地上,“我家主子沒有坑害二公子……”

“若舟。”

池錯怕他再惹怒了池遇寧而受罰就輕喝住了他。

隨後他抬起眼眸與池遇寧對視,他的眼中只有平靜和坦然,“臨弟是如何落水的我不清楚,也沒有約見他。”

池遇寧皺起眉,這樣的回答並不是她想要聽到的,正當她要再次發作時,一個侍衛的話打斷了她。

“家主,這裡又發現了一個人。”

池遇寧甩了甩衣袖,“把人帶過來。”

侍衛得到命令後又從樹林裡拖過來一個人,與小寧不同的是這次被拖拽的人還在昏迷中。

“家主,屬下在樹林裡發現她的時候就已經昏迷過去了。”

池遇寧仔細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她大概有四十多歲,身上穿著暗灰色的衣衫,那是府中後廚裡女婢穿的衣服。

而在看到那女婢的鞋時池遇寧又往前走了兩步,她的鞋底纏著粗布,粗布上面已經裹滿了泥巴和雜草。

池遇寧觀察到這一細節後立馬低頭看了眼自已的長靴,發現她自已的鞋邊也有一層淤泥。

這些淤泥都是今早清理池子時留下的。

她接著又用餘光瞥了一眼池錯以及若舟的鞋子,結果現場眾人中只有他們二人的鞋子是最乾淨的。

“去取點水來把她潑醒。”

將女婢拖拽來的侍衛從池子裡舀了點水後全部潑在了其臉上。

“啊。”冰水的刺激使得女婢驚叫一聲,她剛睜開的雙眼還有些迷離,但看到自已周圍有這麼多人後瞬間清醒了過來。

“二公子的事你可知道?”

池遇寧有些煩躁了,她直接切入了主題。

地上的女婢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她將頭伏在地上,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是大公……”

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出,一陣麻酥感從她的腳筋蔓延而上。

當那種感覺蔓延至心臟時轉變為癢痛感,她咬緊牙關將額頭壓進地上尖銳的碎石裡,生不如死的感覺讓她徹底破防。

此時她的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個帶著玉骨面具的人以及她說的話:

“把你今天晚上做的事乖乖說出去,否則的話看見這根蠶絲了嗎?”

“它會穿過你的皮肉勾在腳筋上。”

“只要我輕輕一拉,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她本以為那個帶著玉骨面具的人只是恐嚇她,沒想到竟是真的!

“二公子是我推下落影池的。”

話音剛落,她身上的疼痛就開始一點點減輕。

“你說什麼?”

池遇寧瞪著眼睛看著地上的女婢,她已經做好了要嚴刑拷打一番的準備,沒想到她竟然就這樣招了。

“奴婢名叫元北,是府內後廚的一個女婢,我的孩子一直在二公子院內伺候,可昨夜公子無故發怒處罰了他,今早他被人拖回柴房,還沒來得及喝一口銀耳粥就沒了氣息。”

“銀耳是我從主子們的膳食裡偷的。”她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無助、悲痛、麻木摻和在她的眸子裡,“所以我想家主也試一下失去骨肉的滋味有多痛!”

“把人帶下去查證。”池遇寧對一旁的人吩咐了一句後就轉身離開了。

家主一走其餘的人也都跟著離開了。

若舟紅著眼從地上爬起來後緊貼著池錯,“幸好主子聰明先去通知了家主再慢慢趕來,不然今天這樁禍事就要落在我們身上了。”

池錯淺笑著點了點頭,他的思緒還在那個女婢身上。

儘管她活的卑微但她的愛不是。

等人全部走光後,虞久宴與半玄從一旁的樹林裡走了出來。

“回府吧。”虞久宴輕聲道。

半玄跟著虞久宴,“不知大殿下是否還泡在池子裡。”

虞從霜:謝謝你還惦記著我!

“回去讓人送一碗薑湯到我皇姐府上。”虞久宴淡淡地道,“玩了這麼久著了涼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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