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一本正經,悠然的語氣像是在品味。

只是不知道品味的到底是畫還是身旁的人。

少年耳根的紅暈慢慢爬上白皙的臉頰。

腦中片刻的空白讓他不知所措,垂下去的左手指尖使勁捻住袖角,當耳邊再次傳來一聲淺笑時他伸手就要拿走桌上的畫。

只是在他剛要碰到那張畫時虞久宴先他一步拿起了畫。

“這畫我可得好好儲存。”

池錯將手中的筆放下,他起身看向虞久宴,語氣有些羞憤地道:“紙是我的。”

“可畫是我畫的。”

虞久宴將拿著畫的手背在身後,她一步一步朝著池錯逼近。

後面的石桌擋住了路,池錯無路可退,他被迫緊貼石桌仰頭看著虞久宴。

“畫有主但我無主。”

虞久宴微微偏頭,她唇角揚起,一字一句認真地道:“若我歸你,畫定當雙手奉上。”

“錯錯要不考慮考慮?”

聽到這話後池錯笑了,依舊很淺,讓人無法捕捉到。

他抑制住心底的一絲異樣,語氣又低沉下來,“我已有婚約。”

“那又如何,一紙婚約又怎麼能束住人心?”

雖然知道池錯不愛那個人,可她還是有些生氣。

她看著池錯,想要從他口中得出答案。

一陣風將虞久宴耳邊的一縷青絲吹起,它觸在池錯的臉頰上,有些癢癢的,他忘記自已要說什麼。

他們不一樣的,從來沒有人給過他自已選擇的機會。

他摸了摸衣袖裡早就放好的一小瓶金瘡藥。

今日他在樹下坐了一個下午,想著如果能再見就把傷藥給她然後兩清。

本來早就在心裡默唸過無數遍的話卻不知怎麼說不出口。

“啊啊啊,主……主子。”

二人被一陣驚呼聲打斷,都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若舟僵立在門口,他一臉驚恐地看著石桌前的二人,眼神不斷在池錯與虞久宴之間打量。

“你是什麼人,不許傷害我家主子。”

看著虞久宴臉上的玉骨面具和麵具下那雙冷的透骨的眼神若舟有些害怕,但他還是壯著膽子磕磕絆絆地開口質問。

好好的二人時光就這樣被驚擾,虞久宴努力壓制著身上的怨氣。

不同於一旁寒著臉的人,池錯的第一反應則是有些慌亂。

他退了幾步與虞久宴拉開距離,有些心虛地道:“舟兒,她是我的故友。”

“故友?”若舟面帶疑惑地又小心瞥了一眼虞久宴。

他跟了池錯這麼多年從沒見過自家主子有過什麼朋友。

若舟依舊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很是戒備,他快步走到池錯身邊將他護住。

這之後便是一場無聲的對決。

虞久宴淡定地坐在石桌前把玩著那支毛筆。

一開始的若舟還能沉住氣,見虞久宴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後他開始有些著急,他可是還有要緊的事要和主子說!

接下來半柱香的時間內,三人都保持沉默,只不過沒有小心思的只有池錯一人。

若舟時不時地看向虞久宴,當虞久宴抬起眸子也看向若舟時他立馬偏頭躲開,瞪大眼睛看向池錯,好像逃命一般。

原本溫馨的氛圍逐漸詭異。

池錯皺著眉,這二人是怎麼回事。

若舟:這故友在等什麼,怎麼還不離開,要是被人看見壞了主子的名聲可怎麼辦。

虞久宴:這小侍在看什麼,怎麼還不離開,她還要與她的錯錯繼續溫存呢。

“那個……主子,我有事要跟你說。”最後還是若舟先沉不住氣開了口,他靠近池錯,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焦急與擔憂。

虞久宴看了一眼若舟後嘆了口氣起身,“你們聊吧,我回避。”

說完她便朝著院門外走去。

若舟盯著虞久宴出了門才慌忙開口道:“主子,二公子院裡的人剛才來傳話了,說二公子邀您去後院的落影池賞月。”

“還有……”

剩下的話若舟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出口,他低下頭緊鎖著眉。

“還有什麼?”

池錯好像只是隨意問出口一點都不在意,神態又如同往常一般淡漠。

“奴婢隱約聽到她們說這次是大皇女約的二公子。”

若舟說完後擔憂地看向池錯,他怕池錯傷心。

原本他不該多說,可他就是怕大皇女會被二公子搶走,想讓公子也爭一爭。

他家主子除了那門婚約以外沒有任何依靠,那可是他在黑暗中能看到的唯一的光亮。

池錯並不知道若舟心裡的想法,他在聽到那句話後眸光逐漸變冷,本來因為虞久宴而染上的一絲溫度蕩然無存。

那抹冰冷不是為虞從霜而是池臨。

昨夜的事是他對池臨最後的容忍,那場大火裡的恩情他早就還完了,他不欠任何人什麼。

“走吧,去落影池看看。”

池錯起身,他淋著月光款款而行,周圍的冷冽又拒人於千里,顯得格外縹緲。

等若舟回過神來發現池錯已經走了好一段距離,他有些驚訝,沒想到主子竟然要去赴約,這一定是為了大皇女,他家主子總算是開竅了!

若舟越想越嘴角的笑意就越深,他立馬跟上池錯。

而池錯在邁出院門後頓了一下。

他向四周看了一眼後並未發現那人的身影,鴉睫垂下的陰影遮住眼底的一絲黯然。

她應該是離開了吧。

若舟見池錯突然停了下來,他問道:“主子是落下什麼了嗎?”

“沒有。”

池錯斂起心緒,朝著落影池的方向繼續走去。

另一邊。

被誤以為離開了的虞久宴正靠在牆角聽半玄打探來的訊息。

“主子,二皇女與池二公子約好了戌時五刻相見。”

虞久宴冷笑一聲,隨即慵懶地道:“沒想到啊,她這就按捺不住了。”

“大皇女應該是知道了主子您向女皇提起池二公子的事。”半玄垂著首,隨後她想到了什麼微微睜大眼睛抬起頭,“主子不會是要出手阻止吧?”

半玄在找到虞久宴時她已經出了篆清院,所以她並不知道虞久宴拿的是什麼主意。

“阻止?怎麼會呢,在這方面本宮還是比較喜歡助人為樂。”

虞久宴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她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塵,也帶著半玄朝後院的必經之路走去,“走嘍,去幫幫我的好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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