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光是眾人被驚的目瞪口呆,就連林今玥自已也懵了。

等她反應過來後發現自已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卡在了路邊商販放置的木桶裡。

當時林今玥站的並不高,所以只是狼狽了一些,並沒有受什麼傷。

木桶裡正好沒過臀部的冰水刺激著她的大腦。

她……她這是被人撞飛了?

還卡在了木桶裡?

林今玥尷尬又羞憤的面部表情配合著僵硬的四肢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你……你怎麼敢!我今天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一邊瞪著虞久宴所在的馬車叫喊,一邊掙扎著想從木桶中爬出來。

原本被她派去抓虞久宴的兩個護衛見狀也折返回去扶她,誰知卻被她一把推開。

“廢物,快去給我把人拖下來。”

“聽林小姐還如此活潑,想來是沒什麼大事了。”

還是之前馬車裡傳出的那道熟悉的聲音,還是依舊的漫不經心。

彷彿被撞的只是路邊的阿貓阿狗。

一時間人們對這道聲音的主人充滿了好奇,不光是對她的樣貌更是對她的身份。

直到虞久宴從馬車中出來的那一刻,眾人呼吸一滯。

女尊國的女子一般都是體型比較魁偉強健,很少有人像虞久宴一樣挺拔而不失輕盈的 。

那帶著慵懶的姿態好像對任何事情都充滿了興趣,可眼中卻有著絲毫不加掩飾的淡漠,就好像只是來人間看戲。

本來準備動手的兩個護衛十分默契地退了兩步。

二人相視點了點頭:她們的恩怨就讓她們自已去解決吧!

“你敢傷我,你是什麼人?”

這時的林今玥比起一開始氣勢已經減了一大半。

“傷你?”虞久宴雙手付於身後,閒庭信步似的朝林今玥走去,“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可是全程坐在馬車裡,如何傷的了你林大小姐。”

“分明就是你讓馬受驚撞得我!”

林今玥那張臉上氣得青、紅、紫交替,抓著木桶的手上青筋凸起。

“說來也怪,我這馬平日十分乖巧,今日若不是見了什麼髒東西怎麼會隨意撞人。”

“我……我要讓廷尉府……”

林今玥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虞久宴付著的雙手抬至身前,手中還把玩著一個黑色的麒麟玉牌。

那麒麟玉牌中央還雕著一個宴字。

林今玥瞪著眼睛愣住了神。

宴,麒麟黑玉牌,難不成是今日回京的二皇女?

“你就是那病鬼?”林今玥的嘴永遠比腦子快一步,她下意識地喊出了聲。

虞久宴的薄唇勾起一絲沒有笑意的弧度。

她慢慢俯下了身,一雙平靜無波的雙眼直視著林今玥。

“讓廷尉府怎樣?”

“看你當街用車馬之刑?”

“看你肆意欺壓百姓?”

“亦或是……”虞久宴稍稍一頓,眉宇間染上一絲寒意,“看你藐視皇權,欺辱皇室子嗣?”

“你……”

林今玥被虞久宴這接連的罪名砸的懵了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是平日裡囂張跋扈了些,可皇家威嚴又豈是她可以侵犯的。

想著想著林今玥又覺得不對勁,難道她就這麼被白白撞了?

林今玥越想越氣,體內一陣氣血翻湧,緊接著她就感覺到兩行熱流從鼻子裡留了出來。

她用手抹了一把後一手的鮮紅映入眼簾。

“血啊。”

林今玥顫抖著聲線尖叫了一聲後頭一偏就徹底暈了過去。

虞久宴看著暈了過去的某人眼底劃過一絲嫌棄。

她微微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兩個神遊天外的護衛:“還不將你們主子抬走?”

兩個護衛被虞久宴淡淡一掃的眼神嚇了一跳,等她們反應過來後就將林今玥連桶帶人一起抬上了馬車。

虞久宴見林今玥走了,她手腕一翻將黑色的麒麟玉牌收回衣袖裡。

主角都走了,周圍的百姓們也都散了一大半,剩下的一些還在打量著虞久宴。

出了中間這個意外,陳芸的事早被人們拋到了九霄雲外。

虞久宴朝著陳芸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她已經翻過了身,手中緊攥著平安扣。

似乎是察覺到了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陳芸抬起頭與虞久宴正好對視。

虞久宴從她的眼中依舊只看到了冰冷的恨意與濃濃的譏諷。

那目光與她看著林今玥時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虞久宴挑了挑眉梢,眼中也沒有露出任何感情。

她在她的苦痛之下是可以對所有人都進行銳利的批判,這是她的自由,可在此情此景中,這份銳利反倒顯得愚蠢。

虞久宴收回了目光,她一邊理著衣袖一邊準備朝馬車走去。

“殿下請留步。”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子從遠處跑了過來。

她身形魁梧,兩道上揚的劍眉透出一股凜然正氣,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深邃的臉龐給人一種堅毅之感。

虞久宴停下了腳步,她在腦海中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出這號人物。

讓她有前世的經歷卻不給她完整的記憶,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太好受。

虞久宴朝著女子微微頷首:“你是……”

段白影先拱手向虞久宴行了一禮。

“在下段白影,殿下不記得我也正常,當年若不是殿下相救我恐怕得淹死在寒川池裡。”

她看向虞久宴的眼神很是真摯,臉上的激動之色也難以掩飾。

宮裡的寒川池?

一提起寒川池虞久宴就記了起來。

當年隨著原主一起出宮前往桃陽郡的姑姑曾提起過,原主本就身子弱,又在寒冬之日為救人在寒川池泡了許久,這才徹底病發出的宮。

她前世在穿越後也對段白影有過調查,可那時她在桃陽郡並沒能親自來京城,而前世進京之後的記憶又缺失了,所以她才沒有將她認出。

那看來當日原主救的就是她了。

虞久宴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當年之事確實記得不太清了。”

人是原主救得,這份恩情倒是與她沒有什麼關係。

“對於殿下來說可能沒什麼,可對於我來說確是這輩子都難忘的恩情,本該早就向殿下道謝的,但當年一別卻是拖到了現在。”

段白影捏緊袖口,心中的羞愧使她略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是啊,很久了。”

虞久宴像是有些感嘆,可那眸光卻是意味不明。

“本來還想著哪日殿下府上,沒想到今日就遇上了。”段白影眼中的喜色還未退去。

“殿下還是依舊那麼善良,竟然為了救素昧平生的普通人……”

“等等。”

虞久宴及時打斷了段白影接下來要說的話,神色有些茫然地問:“救人?哪裡有人?”

段白影也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殿下不是為了救人才與林小姐起的衝突 ?

“只是林小姐擋了我去聚鮮樓用膳的路而已,若段小姐無事的話也可一起。”

虞久宴看向段白影,她雖說發出了邀請可那疏離和客套也不加掩飾。

段白影也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她看出了虞久宴不想在此處多留便慌忙推辭道:

“既然殿下要去用膳我就不耽誤了,今日禮數不周唐突了殿下,改日定當登門拜訪。”

虞久宴與段白影別過後就徑直走向了馬車。

她這人從來不喜歡當別人口中的善人,而且她剛才也不是為了救人,只是為了救她的執念而已。

直到虞久宴走後眾人才散去。

一老婦問著身邊的人:“還從未在京中聽過病鬼一號人物,你知道這病鬼是何人嗎?”

那人給了老婦人一記白眼,“你沒看見她手中的麒麟玉牌?那可是二皇女!”

隨後街上發生的事情被人們傳開來。

“什麼?二皇女的馬車把林小姐撞飛了,還氣出了鼻血!”

“什麼?二皇女把林小姐撞飛了,還流了鼻血!”

“什麼?二皇女把林小姐的鼻子撞飛了,還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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