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怪物似乎聽到了警察和路北的談話,緩緩從明亮的火光中退出,再次融入了背後一望無際的墨水之中。

柳相看著這隻怪物再次退回到了黑幕當中,連忙說道:“再扔幾個,把周圍都點亮了!”

而屋子裡面的母子倆,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男孩顫顫巍巍的正躲在大嬸的懷裡面,嗚咽的說道:“媽,那群人真的可以幫我們嗎?”

大娘溫柔的摸了摸男孩的頭,安慰的語氣說道:“放心,他們既然吃了我的雞,就別想不幫忙,就算是半道跑了,也得留下點什麼再走。”

大娘的眼神裡一下沒有了剛才的溫柔,語氣裡面壓抑著的狠戾,裡面充滿著狠毒,看向那群人的方向似乎是在看自已的仇人。

醫生和蘇曲將自已在白天製作的火柴棍子點燃扔向了牆外,牆外早就放了他們這次需要的必需品:一條易燃的木削裡面還夾雜著警察破爛的外套衣服碎片。

瞬間一把把火柴被扔出了院子,火柴將外面的木屑點著,一條燃燃升起的火光一點點侵蝕著兩邊的木削,火焰瞬間將整個四方的宅院團團圍住。

明亮的火光將周圍再次照亮,王傑從院子裡看向外面,紅色的火光在漆黑的夜裡尤為的明顯。

王傑看著外面的光亮疑惑的說道:“誰家著火了?”,王傑搖了搖頭轉身回屋去了,他還等到十二點把食物整理出來。

在火光的照射下隱隱約約能看見那怪物的長滿黑毛的腳,在周圍伺機而動,時刻準備著進攻。

瞬間怪物從黑暗處衝過來,衝過明晃晃的火光撞在了一張金色的光上,金光如同波浪一般層層遞進,擴散至周圍。

大家這才終於看見了保護這個宅子的符文,這道金光多麼的神奇,而大家也看見了怪物的真面目,一隻高約六米的黑色山羊,山羊頭頂的角盤旋直衝雲霄,鋒利無比。

怪物被符文阻擋彈了回去,怪物沒有放棄繼續攻擊著,符文金光和黑羊角之間發出猛烈的碰撞著。

黑羊撞了幾下後,便停止了這種自虐的行為,而且在這座四方院子的周圍走動著,突然黑羊揚起腦袋朝著黑暗的天空嚎叫了一聲,其聲音就像是一聲悲涼悽慘的怒吼。

然後在院子前面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了下來,但是眼睛還是看著宅院,似乎是累了,或者是在狩獵時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幾個人和這隻巨大的黑羊靜默的對峙了了大概半個小時,幾個人都上了房頂坐在了房蓋上,他們想象就來的激烈戰鬥沒有發生,而且異常的平靜和諧。

路北從大娘的廚房裡拿了所有的肉乾,模仿王傑放進了一個紙箱子裡,然後帶著紙箱子來到了房頂,坐在了綠色粘膩的瓦片上,看著下面的黑色山羊。

路北看著那隻黑色的山羊說道:“是不是這次的遊戲沒那麼可怕,或者可怕的不是這隻山羊怪物,就像是‘盛夏之地’那樣,看起來和諧友善的村民才是最可怕的。”

柳相一隻胳膊直著自已腦袋回應著路北的猜疑,“你的意思是說,看起來閉門不出膽小怕事的村民是最後的大Boss,而這隻看起來體型大到恐懼的黑羊只不過就是遊戲裡面的小卡拉米。”

警察這個時候突然站起來看著那隻山羊,其他人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跟著一塊站起來看向那隻黑羊,警察皺著眉頭指著那隻黑色山羊說道,“它在哭。”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過去,地上燃燒的點點火光,確實隱約能看見那黑色山羊臉上的點點映光。

張家林看了看山羊又看了看路北說道:“不是吧,你是那個狼人殺遊戲裡面跑出來的預言家。”

柳相打了哈欠,嗚咽的說話,“還不一定呢,明天就去山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線索。”

張家林,張友剛,苗苗還有毛京勝的特殊職業,他們都是習慣熬夜的,像是柳相還有機長蘇曲是沒有熬夜的習慣,這也導致了她們有點堅持不住了。

至於從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已的職業和為什麼來這裡的路北,似乎沒什麼困睡的跡象。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鐘聲,柳相和蘇曲突然沒那麼困了瞬間打起精神來。

警察拿起手機檢視了一下現在正是十二點,路北趕緊去檢視帶上來的箱子,裡面的肉乾確實變成了兩份,而從今天開始這個箱子就開始跟隨這個隊伍生產穩定的肉乾數量了。

柳相看著那份複製出來的肉乾,拿起一根嚐了一口,“太棒了,這個味道一模一樣,我們以後就不怕餓肚子了。”

黑色山羊這個時候突然起身,對著四方院子繼續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這一次似乎是完全恢復了它自已原來的體力,黑色山羊的猛烈撞擊讓屋子裡面的小擺件都跟著顫了顫。

毛京勝看著這個發狂的黑色山羊,“這隻羊吃興奮劑了嗎?”

“是因為十二點嗎?”,路北說道。

十二點一個神奇且奇怪的時間段,在這個時間段裡似乎一切都可以恢復,就像是第一開始柳相在‘小青龍游戲’裡面說到的那樣,那個帶著山羊頭面露的人會恢復過來,然後迎接下一批像他們這樣的人。

而這個也一樣?

毛京勝突然想到了什麼,興奮的和眾人說道:“各位,這不就是在卡BUG嗎,如果我們在十一點五十九那一刻殺了這個怪物,但是這個怪物還留著一口氣,等到十二點的時候,它不就又復活了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卡一輩子,殺一次給一次積分,那我們要是磕著這一個殺,我們不就可以不用去其他關卡冒險了嗎。”

所有人都看向毛京勝,毛京勝還以為自已的計劃行的通,結果“你有病吧。”路北彷彿看傻子一樣的眼神說了一句。

張友剛給毛京勝說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不管是在‘小青龍游戲’還是‘盛夏之地’的時候都是被強制性給趕出去的。”

這個強留的方式在這裡根本行不通,而且我們和王傑的差距就是,人家對於‘旦’和這裡誰是真正的反派根本不在乎,人家根本不想解決這裡的任何麻煩,甚至拿著‘旦’和柳相他們做交易換食物。

房屋四周之前點燃的火已經徹底熄滅了,現在周圍又恢復到了之前的那般黑暗,黑山羊的行蹤只能依靠它撞擊符文的時候能看見它的具體位置。

柳相從房頂上爬了下來,嘴裡還叼著剛才沒有完全嚼完的肉乾,點著了一根木棍,朝著院子外面扔過去。

木棍的火焰再次在外面點燃了一小塊位置,而黑羊的身影在火焰之中緩緩走開,抬頭看了看那群人然後低頭叼著火把離開。

火光在黑暗中游蕩越來越遠,黑羊帶著火把離開了。

柳相突然疑惑的回頭詢問後面在房頂上的人群,“什麼情況!怎麼沒聲了。”

柳相現在都懵了,自已難不成扔出去的火把黑山羊砸中了。

“它帶著火把跑了。”路北從房頂上面趕緊爬下來。

路北從柴火堆裡面又拽出了一個火把,點燃後舉著火種,朝著外面走去。

風這種東西似乎在這個地獄一般特別的罕見,之前在‘盛夏之地’的風是張家林的叫聲帶來的,但是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呢,張家林的叫聲可以帶來風?無論如何,沒有風就代表火無法被吹滅。

柳相一把拉住想要出去的路北說道:“你瘋了,你這個時候出去。”

毛京勝給自已鬆了鬆筋骨說道:“那就一塊出去。”

柳相說道:“明天早上出去不行嗎,非得挑這個黑燈瞎火的時候。”

路北反手也拽著柳相的胳膊,“黑天的時候才能看見白天看不到的東西,我們現在就去山裡。”柳相連反抗的話都沒說出來就直接被人拽著走出去。

警察看著那兩個出去的一男一女,“太莽撞了!”張友剛連忙下去跟在他們身後,當然也和其他人說了留在原地,等待訊息。

但是哪有人會留在這個小院子等著其他人回來給他們帶訊息,全都跟了上去,毛京勝似乎特別的興奮,他手裡的棍子已經忍不住想要揮舞著,至於他們現在去的方向就是那座山。

當他們來到山腳下的時候才發現這座山真的很陡,以他們現在的視角來看,這裡的樹都是跟著山坡斜著長的。

柳相自已撿了一根沒那麼粗樹枝,接著路北的火種點燃了自已手中的木棍,往後傳遞著,因為前面是從沒踏入過的秘境,所以隊伍的佇列一定要精確。

蘇曲和趙醫生走在最前面,一是避免掉隊,二是控制整個隊伍前進的速度和節奏。

毛京勝,柳相跟在她們後面,如果有誰受到攻擊,可以及時保護前面的兩個弱小的女生。

而中間的就是張家林和苗苗,後面最後的就是路北和警察,這兩個女生被隊伍前後夾擊著保護。

體力好的一手拿著木棍一手扒著樹爬上去,體力不好的藉著隊伍的火光緊跟隊伍的步伐。

這條向上的山路和別的不一樣,那就是明顯有很多人踩踏的地方和周圍茂密的樹林不同,蘇曲和趙醫生默契的跟隨著前人踩踏的路帶領著後面的人。

而所有人終於沒有收到任何攻擊安全的進入了山的半山腰,前面就是怪物第一齣現的學校,那不能算是學校,可能是農村的環境,只能算是一個被樹林環繞的土房子。

所有人都掐滅了自已手中的火光,只留下路北一個人的火種,路北離的隊伍不算遠,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也不會讓其他人受傷。

大家順著昏暗的光線走進了那空無一人的學校,學校的門摔爛在地,門玻璃碎了一地,柳相順著反射出來的火光,找到最合適的一塊玻璃,把衣服的袖子撕下來一塊纏在玻璃上面,留下最尖的那一塊露在外面,用作防身的新匕首。

大家從學校已經破爛的地方進去,一雙黃色瞳孔,橫向的眼珠在樹林裡面眨了眨,周圍的樹木隨著它的動作被刮動後又彈回來。

大家看了看這個土房子的建成,也就兩間教室,一個後門可以通往後面的茅房。

毛京勝看著這個破爛的教室,“我們來這裡找什麼?”

“找線索。”路北從講桌裡面拿出一堆破舊的本子,然後繼續開口說道:“今天那個被蛆蟲蛀蝕的小男孩手裡有一本日記本,那不如看看這個所謂的小豆豆作業,一般老師都會教漢字,學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開始讓學生寫作文或者日記。”

毛京勝走過來說道:“我幫你們舉火把吧,看書這個我最煩了。”

其實也只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而且數量不大,找到了一個名字裡面叫豆的小孩‘豆芽’,一般家長給孩子起名這種,通常用於給小孩取乳名或小名, 在過去,人們認為,給小孩取個這樣低俗、爛賤的名字,小孩好養活,經得起摔打,經得起病痛。

路北拿起這個叫豆芽的作業本,還好是寫作文,叫‘我的父母’,豆芽的作文被打了一個零分,而下面的批註是‘完全跑題’。

路北給所有人讀了這篇日記,上面寫確實無關父母,而是說的是自已家的爺爺和小狗。

其實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這個孩子沒有提自已的父母要麼是因為父母離家外出打工,要麼是自已父母早就離世,但是無關哪種可能,這個孩子都是因為不知道爸爸媽媽應該怎麼去寫,所以才去寫自已最親近的家人。

翻到後面的作文“我的朋友”,而這篇作文就已經向所有人證實了,這個名字叫做‘豆芽’的孩子確實正在被學校裡的孩子霸凌,而老師在下面打著零分,給的批註是:不真實。

毛京勝忍不住的罵了一句,“你爹啊,這個孩子很明顯在向老師求助,這個老師他是怎麼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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