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火車的詭異徒“血犬”直奔博坦圖莊園。
他已經快要抑制不住那顆插在自已胸前的血晶了。現在的他心裡充滿嗜血的慾望,與詭秘生物無異。
“呵,渡鴉。你也沒告訴我坐火車要這麼長的時間啊。”他對著手上的詭秘圖案說著。
“你怎麼了……聽起來是快要死了一樣?”圖案中傳出另一個人的聲音。正是那個與二王子有著交易的詭異徒。
“該死……確實快要死了……血……血!”
渡鴉有些不滿,但也不好說些什麼。
“渡鴉隊長,請過來看看……”
聽著自已手下的呼喊,渡鴉將手上的圖案抹除掉。
約赫市的事情根本無關緊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手頭的事。
他看著逐漸瀰漫開來的紅霧,內心竟然有些喜悅……
血犬一步一步走向那燈火輝煌的莊園。他可以感覺到,那裡面的人。
他們的血一定很好喝吧……
“嗯?”他看向莊園外的陰暗處。
“怎麼這裡還藏著人?”
嗜血的獸性突然控制了他的大腦。
“血……血!”
屋頂的獅鷲睜開了眼睛,它剛才感受到了一陣強大的詭秘波動,距離莊園很近。
“還不是得靠我出馬?”它變回了原來的身形,宛如一隻巨大的獅子。
金色的翅膀扇動著空氣,形成一波波氣浪。
它來到了剛才爆發詭秘氣息的地方。
地面上全是人的屍體,但從那些散落四處的武器來看,死者都不是普通人。
月光透過厚重雲層的縫隙,照在了地面上。
在那血泊之中,獅鷲看到了一個渾身浴血的傢伙。
他正在啃食著那些屍體的血管。貪婪,獸性,如若不是有著人類的身形,獅鷲真會把他當成一隻正在捕食的詭秘生物。
獅鷲飛撲下去,用自已鋒利的爪子劃開了他的身體。
“啊!”那個嗜血的傢伙發出一聲慘叫,隨後,他抬起頭來,怒視著飛在天上的獅鷲。
獅鷲再一次俯衝下來,周圍圍繞著如同刀鋒一般的氣流。
血犬意識到自已不是眼前這隻飛天生物的對手,趕忙往自已的腳邊擲下一顆霧氣彈。
獅鷲卷著氣流,重重地衝擊地面。鋒利的爪子再一次劃開了血犬的身軀,讓他的骨頭粉碎。
“啊!”他發出痛苦地呻吟。
“何人派你來此?”獅鷲開口詢問這個將死之人。
“呵呵呵呵呵……”血犬用散落在身旁的劍劃開了自已的喉嚨。
鮮血噴湧而出。獅鷲趕忙飛起來,不讓血在自已的金色羽毛上留下汙漬。
在它檢查完自已的羽毛後,發現地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嗜血狗的能力……”
獅鷲睜大眼睛,它看見一道虛弱的紅光正沿著下水道向市裡逃去。
“颶風會侵蝕你的生命。”它慢慢念出咒語。
在一陣突然的颶風之中,血犬的身軀被絞成了碎片。
“真是的,人類是越來越不把詭秘當回事了,嗜血狗的晶石都敢用……”它再次扇動翅膀,飛回來了莊園。
李在與那些老一輩家族成員交談的時候,就從窗戶裡看到了那一道金黃色一閃而過。
這身體也太反人類了……
他揉了揉自已有些超常的眼睛。
“李,我們願意支援你成為家主,帶領博坦圖再創輝煌。”
李回過頭來看著正在說話的老人。按照那張紙上的描繪,他應該是自已的二爺爺。
“額……二爺爺,我不想繼承家主的位置,而且我相信我姐姐可以勝任,她已經做得很好了,不是嗎?”
老人們嘆了一口氣。
“她確實做得很好了,可是……她不是花語者。這是她最大的問題,也是她無法彌補的缺陷。”
李用著複雜的眼神,看向正在和傑希本相互冷嘲熱諷的約絲薇兒。
“花語者,就那麼重要嗎?”他喃喃自語。
薇薇安娜終於找到了李。她明明一直等著那舞蹈的伴奏停下來,但一轉頭,就找不到李了。
“博坦圖先生!”她呼喊著。
李發現自已身邊的老人們都把頭扭了過去,在尋找是誰在喊他們。
哦!我也姓博坦圖。
李也後知後覺地把頭轉了過去,發現公主殿下正看著自已。
“額……”薇薇安娜也意識到了,自已喊的有些不對。
她的一聲博坦圖,幾乎把在場所有姓博坦圖的人都喊了過來,除了列斯卡和約絲薇兒。前者正忙著跑路,但剛出莊園門,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女僕攔住了去路……至於後者,她還在與傑希本互嘲,誰也不讓誰。
“額……”薇薇安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公主殿下,你是要找我嗎?”李走上前一步。
“對!我有東西要給你!”薇薇安娜連忙點了點頭,剛才有些尷尬的場面讓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李笑了笑。自已終於可以逃出這群老古董的視線了。
他對著自已的長輩們微微行禮,帶著公主離開的腳步莫名的輕快。
傑希本說的可真對,那些傢伙可以把一件很簡單的事,用他們那套貴族的特別語詞給形容的誰也聽不懂。還好自已的姐姐能夠正常說話……
“那個……李先生……”被拉著手的公主有些害羞,但好歹是想起了他的名字。
待到走得足夠遠後,李鬆開了薇薇安娜的手。
這麼果斷的鬆開,又讓薇薇安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甚至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已的妝是不是沒有化好……
“你有什麼東西要給我?”李詢問道。
他一猜就知道,這東西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公主殿下要給他的。可能是在爭權的兩個王子,也可能是當今的老國王……
然後,他看到公主還有些扭捏。
“怎麼了嗎?”
“東西放在裙子裡的口袋裡的……”
“那你拿出來啊……哦,我明白了。”李轉過身去,背對著公主。
他心裡想著,這個世界的衣服可真不方便,自已早上起來,光穿個衣服就得十分鐘。女性的裙子居然把袋子設計在裡面,拿東西多麻煩啊。
“喏!”薇薇安娜把一封信遞給李。
李看著眼前的信封,上面全是一些細小的文字。
他將信封湊近了些,想要看清楚上面寫著什麼,但這動作在薇薇安娜看來,可不那麼正常。
“你在幹嘛!”她羞死了,這個傢伙怎麼把自已從裙子裡拿出來的東西往自已的鼻子上送。
李伸出手,制止她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