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憶隱約看到這對奇怪男女走向了走廊盡頭倒數第二間病房,也好在剛才他在這瞎繞一圈後對這裡的病房稍微有了些瞭解。

在這對奇怪男女進入病房後,趙憶快速的跟了上去。

但在路過這間病房的時候並沒有停,甚至都沒有扭頭看一眼,而是繼續向前走,徑直走向了斜對面拐角處的廁所,然後裝作在廁所門口玩手機等人,而這裡也恰好處於那間病房的死角。

十分鐘後,趙憶瞥見那對朋克男女罵罵咧咧的走出病房,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趙憶都沒有動。

之前他可是聽到什麼“老大”“解決”之類的字眼,趙憶可不想給自已找麻煩。

直到又過了5分鐘以後,趙憶才儘可能不引人注意的走向了那間病房。

開門時發現這是一間四人病房,除了臨門這張病床外,另外三張病床都有人。

一個女的躺在床上玩手機,男的邊打著點滴邊削蘋果,趙憶有些佩服男人也不怕把手打腫了。

剩下兩張臨近窗的病床,一張上躺著一名老人,而另一張則是一名面容蒼白的青年,雖然是捲髮但卻沒有戴眼鏡。

趙憶正驚疑不定時,才發現眼鏡放在了一旁小櫥櫃上。

這名青年呆呆的看著窗外,即使趙憶走上前去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的眼神也依舊呆滯,這個狀態和趙憶夢中的他有些像。

趙憶衝他擺了擺手,又打了聲招呼,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雖然趙憶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但還是硬著頭皮對其說道:

“你還記得我嗎?列車,喪屍,你和你女朋友,你站起來對我說:請救救我”。

這時男青年瞳孔才稍稍有了些變化,但也只是略顯茫然的看向趙憶,嘟嘟囔囔的重複的說著: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趙憶這時很無奈,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聊下去,只能無奈起身,準備回去上班。

但剛轉過頭的時候,背後便傳來一陣幽幽的聲音:

“當時你是不是還拉著個女人?”

趙憶驚喜的轉過頭問道:“你都想起來了?”

瘋男雙目灼灼的盯著趙憶,直盯著趙憶渾身汗毛直豎,木然的搖搖頭說道:

“忘了,剛剛忘的”。

這一下反而把趙憶搞懵了,這哥們到底是記得還是不記得。

瘋男聲音略帶嘶啞的繼續說道:

“我只記得一些畫面碎片,有個畫面裡就有你牽著一女人,但我確信剛剛我應該記得更多。”

無論如何,趙憶這也算確認了某種猜測,於是一刻不想多留,轉身就想走。

但這時突然瘋男一把抓住了趙憶的手腕,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道:

“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牽的不是女人!你牽的是一個怪物!”

趙憶聽得頭皮發麻,使勁拔出手腕,快速走向門口。

剛走出門口,趙憶陡然一驚,那對朋克男女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已,他們竟沒有離開!

紅毛女二話不說,上去就用胳膊勾住了趙憶的脖子,壓向她飽滿挺拔的胸部。

趙憶在人生首次與年輕女性親密接觸的懵逼中,就這麼毫無抵抗的被拖進了這一層的樓梯間。

剛離開那富有彈性懷抱,趙憶還沒來得及回味,紅髮女便已一臉玩味的盯著趙憶自嘲道:

“還真差點看漏眼了,說吧,你是哪個組織的?”

趙憶有些懵逼,哆哆嗦嗦的回道:“組織?參與者?”

砰的一聲,綠毛不耐煩地一拳打向了趙憶臉龐的牆壁,低吼道:

“還裝什麼裝!快說!”

趙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夢裡的情形向這對奇怪男女講述了下,當然隱去了對冷豔美婦做過的一丟丟壞壞的事情。

朋克男女聽完後,沉默半天用意味難明的眼神對視了一眼,然後還是綠髮男抱怨道:

“這個Lv2事件咱是報告還是不報告,這勉強還算做普通範疇,如果上報肯定免不了一頓麻煩。”

紅毛女翻了個白眼道:“要報你去報!老孃可不想沒事找報告寫,那可要2000字起呢”。

綠髮男一臉無奈道:“那這小子怎麼辦?也刷掉他的記憶?”

趙憶悚然的想道:啥?他們還能刪掉我的記憶?難不成瘋男剛剛就是被他們刷掉的記憶?

正當趙憶在琢磨如何脫身的時候,紅毛女一把抓住趙憶胸前的衣服,並惡狠狠的說道:

“小子你聽好!老孃是官方的人,如果你不想吃牢飯的話就乖乖閉上嘴,發生的這些事一件也不要對外人說!”

“如果讓老孃知道你對任何普通人說了這件事,特別是發到公眾平臺,老孃保證送你一套後悔終生小套餐!”

雖然趙憶有些好奇後悔終身套餐是啥,但還是忙不迭失的不斷點頭。

當朋克男女剛要走出樓梯間的時候,紅毛女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氣沖沖的再次衝到趙憶面前,這次卻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

“不要再嘗試清醒入夢,更不要嘗試沉入深層詭夢!”

“如果聽到任何Lv3級詭夢的提示音,務必要立刻在那場詭夢中自殺!”

“絕對不能通關Lv3級詭夢!否則一切都回不了頭了!”

紅毛女再次轉身,這次絲毫不再拖泥帶水的,和綠髮男一起消失在了趙憶的視野裡。

……

趙憶帶著一股異樣的心情走出了住院部,在那之後他也沒有再去找瘋男。

想著當一切已經過去了,就把這次奇遇當做一次人生奇妙的經歷。

正當趙憶剛走出住院部大樓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樓上玻璃破碎的聲音。

然後就是砰的一聲,有什麼重物從樓上掉到了趙憶眼前。

等到趙憶差點被濺了一身血後,才發現地上是一具四肢被摔扭曲的人,小臂和小腿的骨頭都以奇怪的角度刺穿了面板裸露了出來。

可能是樓層不算高的緣故,地上的男人並沒有死,而是極力抬起頭,有些扭曲的望向趙憶。

趙憶也呆呆的認出這就是原本在樓上病房內的瘋男,這時的瘋男除了摔傷外,滿臉都是被玻璃割破的傷口,正不停地向外流著鮮血。

這時的瘋男不知為何,突然嘴角上翹,咧開了滿是血水的嘴,神經質的怪笑了起來。

但趙憶從瘋男眼神中卻沒有看到絲毫笑意,只看到了無盡的恐懼,還有逐漸爬滿瞳孔的瘋狂。

瘋男在用好像只有趙憶能聽到的聲音低喝道:

“死!你要記住!只有死才能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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