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憶在一個晃動的房間中醒來,房間中的裝飾很有西部牛仔的風格。

而趙憶右手緊握著的是一隻潔白無瑕柔軟的小手,竟是上一場夢境中的冷豔美婦。

這時的趙憶已經完全忘了自已是在做夢,甚至連自已是誰都是模糊的。

對於身邊的女人,他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但出於一種特別的熟悉感,趙憶沒有鬆手。

至於身邊的美婦,貌似有些恐慌,她好像在對趙憶說什麼,但趙憶一個字都沒聽清楚。

美婦的面容越看越模糊,甚至有一股無法言說的眩暈感,趙憶只能放棄,開始四處打量。

這時趙憶向窗外一看,高速移動的景物讓他知道這應該是在一列火車上。

在趙憶剛要思考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的時候,前面車廂的隔斷木門就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只見幾名衣著破爛,形如喪屍的牛仔,瘋狂的撲向了趙憶!

趙憶不知為何腦中蹦出了喪屍這麼一個詞,但好像撲過來的怪物理所應當該如此稱呼。

來不及多想,趙憶拉著美婦便跑向了身後的車廂,

好在這節車廂的門沒有鎖,趙憶拉著美婦很快就進入到了這節車廂,並狠狠的關上了門。

即使趙憶並不知道這扇門能不能鎖死,但下意識便認為它理所應當已經鎖死。

無視身後喪屍撞門的砰砰聲,趙憶又開始觀察起了這節車廂。

這節車廂明顯比上一節車廂要豪華,再仔細一看,應該是輛餐車。

餐車中人不多,只有五人,分別坐了三桌。

但趙憶卻驚奇的發現其中有三人都和自已一樣是黃種人,這在這列西部火車中特別突兀。

趙憶也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知道自已是黃種人,更沒仔細思考“黃種人”這個詞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在一個西部牛仔風的環境下,突然看到三個黃種人總能給他一種親切感。

於是他忽略了離得最近一桌的兩個白人,直接走向了另外兩桌。

這時候的趙憶已經完全忘記了身後的車廂還有一群喪屍,餐車中的五人好似同樣對此毫無察覺。

趙憶首先走向了單獨一人的一桌,這是一位長髮男,趙憶很想看清他的長相。

但他的面容卻很模糊,只能隱約分辨出來是一位男性,更奇怪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圈很明顯的紅印。

趙憶衝他擺了擺手,但長髮男卻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繼續呆坐著一動不動。

趙憶對此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繼續走向黃種人男女那一桌。

雖然同樣看不清面容,但趙憶能看出男人是捲髮帶個眼鏡,女方則是二次元的粉色短髮。

趙憶再次向這兩人擺了擺手,兩人同樣沒什麼反應。

趙憶剛想說什麼,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

但趙憶也並沒有糾結這一點,準備繼續前往下一節車廂。

雖然他現在已經忘了為什麼要去下一節車廂,只是下意識的牽著美婦的手繼續往前走。

但突然間捲髮眼鏡男好像才反應了過來,急切的站起來想要抓住趙憶,嘴巴不停地上下張動好像在說些什麼。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趙憶下意識的退後並且護住了身邊的美婦。

結果趙憶發現這個捲髮眼鏡男雖然站起來了,但卻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趙憶只能透過捲髮眼鏡男的口型,極力的分辨他在說什麼,但依舊一無所獲。

正當趙憶在想其他辦法時,之前被鎖死的餐車門砰的一聲被喪屍撞開,而這時趙憶才突然想起自已剛剛是被那些喪屍追到了這節車廂。

於是二話不說拉著美婦的手繼續逃向了下一節車廂,這一次透過車廂門間則完全忽略了開門關門的動作,而對此趙憶依舊覺得理所當然。

後邊這節車廂和餐車不同,幾乎坐滿了人,甚至還有不少人站在過道上,但卻是清一色的歐美白人面孔,身上穿的也都是西部牛仔時期的服裝,只有一個略顯奇怪帶著笑臉面具的人。

這時的趙憶對此完全不想再探究什麼,只想繼續向後去往下一節車廂。

這節車廂的人也完全沒有阻礙趙憶的意思,但當趙憶在馬上要進入下一節車廂之前,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但這一眼瞬間便讓趙憶毛骨悚然。

身後整節車廂的白人已經全部變為了喪屍,並全部靜靜的扭過頭直愣愣的看著趙憶。

趙憶透過屍群隱約看到了餐車那節車廂裡,兩位原本就餐的白人男女也同樣變成了喪屍,正在與後邊車廂衝過來的西部牛仔喪屍一起在撕咬那三名黃種人。

三人中只有那名捲髮眼鏡男面色慘白,並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不停張大嘴巴,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雙目悲哀祈求的望向趙憶。

至於另外兩人,即使如同被撕碎的布娃娃一般,但還是像植物人一樣毫無反應。

這一切十分恐怖又野蠻,殘酷卻毫無聲息。

趙憶這時突然腦抽的想到:這節車廂裡的喪屍不會也來追我吧?

好的不靈壞的靈!

★★★【夢中往往越不想發生的事它就越會發生】

這節車廂裡所有的喪屍如趙憶所願,全部暴起衝向了趙憶!

趙憶這時候是真的怕了,瘋了一樣衝向了下一節車廂。

好在這一節車廂沒什麼人,甚至沒什麼座椅,空曠的就像一個普通的走廊。

剛剛太著急也不知道是否有拉住美婦,趙憶回頭一看,沒問題!她還在!

完全沒注意到被牽著的美婦整個人身體柔弱無骨,幾乎毫無重量,甚至半漂浮在半空。

這時候趙憶還想再繼續衝向再下一節車廂,但直到衝到這節車廂門前,趙憶才有些傻眼,這節車門明顯就和前幾節車廂的不一樣!

前幾節車廂門都是木的,而這節車廂的門,甚至整個牆面,都是一眼看上去十分結實的鋼鐵打造而成。

他這時想著:這門不會打不開吧!

於是上手一試,果然他孃的就打不開!

回頭之時又想到:不會已經追上來了吧!

趙憶這回頭一望都來不及害怕,因為無數喪屍已經從房頂,從牆壁,瘋了一樣的撲到了眼前。

趙憶膀胱一縮,滿心都是涼涼…

在被喪屍咬中之時,預想中的痛感並沒有傳來,而是一陣熟悉的模糊感充滿了視野。

恍惚之間,趙憶突然發現他再次回到了喪屍還沒衝進這節車廂的時刻。

這時趙憶腦中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一陣旋律:我們扒飛車那個搞機槍~

於是趙憶一手拉著美婦,一手拉著一側窗框,猛地衝向了火車窗外。

以窗框為支點,一個大擺錘便蕩向了下一節車廂。

也不管符不符合什麼科學原理,趙憶就帶著美婦成功的蕩進了下一節車廂。

落地一看,如趙憶所料,這是火車車頭,

剛才看到鋼鐵材質時趙憶就在想,下一節不會是車頭吧?果然就是!

鋼鐵的結構給了趙憶很大的安全感,趙憶這時完全相信自已已經安全了,而喪屍是不可能衝破這節車廂的鐵門。

至於喪屍是否會從窗戶爬進來,趙憶則是想都沒想。

這時候趙憶眼前開始出現了一片白光,就像帶暈染的抹布一樣開始擦除趙憶視野中的影象。

隨著白色充滿整個夢境,趙憶再次錯過了那個難以名狀的機械聲:

“Lv2級詭夢——西部火車SSS級通關!”

“★★★★★★★★★天賦技能【生死洄游】復甦!”

“★★★★★★★★★★★★★天賦技能【⊙±=∑∮∈】復甦!”

“通關獎勵如夢令10點,可使用點數10點,被鎖定點數無法統計”

……

早晨醒來的趙憶渾身感覺疼的要命,也不知是那伴隨了十幾年的腰椎間盤突出,還是睡落枕了。

趙憶罵罵咧咧的有些後悔,沒想到多睡3個小時,卻睡的更累了。

這時又突然想起,剛剛好像做了兩個夢,一個是清醒的,另一個則有些模糊。

首先想到的就是那高貴美婦柔軟的唇,那觸感,嘖嘖,趙憶心中不禁嘿嘿一樂。

這時再想其他夢中的細節,突然發覺越想就越想不起來。

剛剛還能想起來的,現在已經完全記不清了。

只是隱約記得好像是被喪屍追的玩命跑,以及“我們扒火車~”飛身一躍大擺錘。

但這時的趙憶卻能很清楚的記起,那名捲髮眼鏡男當時在列車上到底在對他說什麼。

當時頭腦邏輯不夠,現在清醒後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眼鏡男是在那不停的在向趙憶呼喊:

“請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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