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村子,好像沒人懷過龍鳳胎吧,不對,二十多年前,那村口三柱子家的媳婦,不就生了雙胎,兩個姑娘長得一模一樣,我愣是分不出來誰是誰。

後來她們長大,被長安鎮一個富戶老爺看中,一併買了回去,納為妾室,三柱子家得了足足一百兩銀子,然後搬去了長安鎮,再沒回來過,也不知道現在他們一家子,過得怎麼樣了。”

徐昭兒的婆婆王桃花想起了往事,她小聲說道。

“哼,他倒是敢回來啊!你看族長怎麼發落他,這個不得好死的畜生,就算再見錢眼開,也不能把女兒賣去做妾啊,害的我家三荷相看時,都被人挑剔死了。

要不是他們,我早把三荷嫁到張家村了,哪至於嫁去孫家村!幸好時日久了,這事再也沒人提起,不然咱們村的姑娘家,都得受他連累。”

提到這,張金蘭就來氣。

原本她想將女兒嫁到孃家村子的,有熟人照看,不至於去了陌生地方,受婆家欺負。

而且張家村比起江家村要富裕許多。

起碼家家都能吃得飽,穿得暖。

女兒嫁過去,比在家都享福。

可出了那雙生子的事情後。

十里八方的村子都知道江家村出了做妾的女子了。

在那幾年裡出嫁的姑娘,就沒有一個嫁的好的。

畢竟能去做妾,說明這個村子裡的女子品行不端,誰家敢娶?

張金蘭恨啊。

她都恨死了!

所以聽到王桃花提起這事,她氣得破口大罵。

“可不是嘛,這三柱子一家要是敢回來,村裡人的口水,都能把他淹了,賣去做丫鬟也比做妾好啊,籤個活契,在主家做到二十五歲出來,還能找個好人家嫁了,不比做妾好?為了一百兩銀子,臉面和宗族都不要了,值當嗎?嫂子,你就瞧著吧,這三柱子一家,早晚要遭報應。”

王桃花與張金蘭玩的不錯。

自然知曉她的心病。

所以她附和著張金蘭的話,一起大罵三柱子。

“你個老婆子,在這聊啥呢,不種地了啊?以後吃啥喝啥?難不成喝西北風啊?還聊!給老子趕緊過來,種子等著種下呢,再聊下去天都要黑了!”

一旁鋤地的江剩子,見媳婦王桃花跟張金蘭聊了半天,還不回去幹活。

他氣得把手裡的鋤頭朝地裡一扔,大罵道。

“哎喲,我咋忘了這茬,得播種呢,嫂子啊,改日去你家再聊,我得幹活了,昭兒啊,咱快走吧,你爹發火了。”

婆媳倆自知理虧,也不敢再聊下去。

快步離開了。

而龍鳳胎的話題,也就此結束。

他們只以為江福寶是孩子,說著玩的。

哪會放在心上。

江福寶聳了聳肩膀,也沒在意。

她重新坐回到自已的小椅子上。

反正六個多月後,謎底終會揭曉。

江福寶抬起眼皮,朝四周探去。

只見每塊田地上,都站著一男一女。

他們彎著腰,認真的幹著活,男的舉著鋤頭,女的提著竹籃。

籃子裡頭放的是糙米糧種。

似乎搭配著幹活,格外有力氣。

早在春耕開始的時候,地裡的雜草就被除乾淨了。

所以,一眼望去。

黑咖色的泥巴地,顯得有些乾淨。

哪怕上面施了農家肥,也早被土地吸收了。

只偶爾鼻尖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勉強能忍受。

這裡的人,拉屎拉尿從不用紙,紙可是金貴之物,更別提衛生巾了,女子來月事,用的都是月事帶,用舊麻布縫製的,用髒了就洗,洗了曬乾,幹了再用。

無限迴圈。

一般女子都是備上三條來回換洗。

避免需要換洗的時候,上一條還沒曬乾。

而條件更差一些的。

甚至會用幹稻草墊在底褲上。

經血打溼了稻草,悶在胯下,味道可想而知了。

且稻草太髒,許多窮苦女子都因此生了婦科病,痛癢難忍,卻無一人敢說。

更別提去醫館看病。

這世道,哪有女醫。

就算有,也是大家族自已出錢私下養的。

哪輪得到莊戶人家享用。

所以窮苦女子得了婦科病只能日日忍著。

受了太多的罪。

江福寶生生打了個冷顫。

還好她囤了許多衛生巾在空間。

省著點用,一天只換兩片,七八年應該是夠得。

畢竟她以前上一次廁所,就換一片。

純屬暴發戶用法。

想到月事帶,江福寶就頭疼,這玩意冬天還好,就當保暖了,可夏天,熱氣逼人,悶了一天的月事帶混合著汗水直接淪為細菌培養皿。

使人惡寒。

就在江福寶胡思亂想時,田埂上又有不少村民緩緩從村裡走來。

他們拿著鋤頭,挎著竹籃,穿過木橋,去往自家田地。

其中有一人十分面熟。

江福寶打量了幾眼,這才認出,她就是害原主落水的江玉停。

江族長的三孫女。

小名三妞。

江三妞身形消瘦,頭髮又枯又黃,臉蛋黝黑,穿著一身麻布衣服,上頭打了至少二十個補丁。

有的補丁還打在舊補丁之上。

衣服破的不能再破了。

她的臉蛋,不似江福寶那麼圓潤又肉嘟嘟。

彷彿皮包著骨頭。

深深凹陷下去。

若是剪個短髮,簡直分不清男女。

瞧著跟小乞丐似的。

這樣的可憐人,竟然想害死原主?

江福寶有些疑惑了。

難不成,原主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在原主的記憶中搜尋了好幾遍,也找不到江三妞推原主下水的真正目的。

“三妞啊,你快些走,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愛偷懶,看看隔壁家的柿兒,比你還小一歲呢,幹活麻利的喲,我養你這麼大,一天天的就知道氣我,走幾步路,你恨不得爬!快點過來!.......”

不等江福寶想清,江三妞就捱罵了。

她的孃親周改兒,正指著她罵罵咧咧呢。

“啪啪——”

彷彿罵都不過癮,周改兒直接兩巴掌下去。

抽的江三妞痛哭出聲。

她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啊,別打我,娘,我錯了,我不該走這麼慢的,娘,竹籃太重了,三妞拎不動。”江三妞的聲音有些尖銳,傳到四處。

導致許多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計,抬頭看去。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臨風拂柳

路荀

倚闌斜望春庭月

扭軲轆甄團

人在小歡喜開局就考試

是半夏呀

烈酒溫茉莉

這也能撞名

敗給姜綰濘

賀姜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