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區\/十四區結界邊緣-地界山-風肆野家中」

風肆野父親與五竹悟在屋內促膝長談。

【說起來,我們家一開始是住在「第十六區」的;

農忙時做一些簡單的農活,農閒時又做點小生意,起早貪黑,勉強算是做得多,賺得多吧,有了點小錢。

後來經人建議,在「第十六區」的近海口,貸款承包了一小片山頭和一些耕地,搞了不少專案;

不僅種植瓜果蔬菜,還搞起了養殖業,包括幾片魚塘搞水產,山腰間的養殖場投資了一些家禽和家畜。

主要是給各個公司的食堂、酒店、食品加工廠以及農貿市場供貨。

從那時起,就有「業火天道」系統內的人,說我們使用的肥料,各種含量超標不合格,用的裝置也有好些不符合規範的,必須按照他們的標準整改。

一開始並沒有理會他們,後來就以食材檢測不合格為由,把我們的貨打了回來不讓賣。

想來是與那些裝置廠商和化肥工廠有關聯,說到底就也就是想從中牟利;

沒辦法只能配合他們,買了指定的化肥,舊的裝置照常使用,就是多買了一套新裝置,就當做是備用了。

至於他們是賺取差價,還是收了廠家的好處,就不得而知了。

每次說到這幫子人就恨不得罵娘,但跟他們打交道還是得笑臉相迎,感覺活在別人的屋簷下;

但也因為如此,生意才得以正常運轉,甚至得到了更穩定的銷路。

畢竟禮尚往來,作為交換,他們介紹了同為「業火天道」系統裡,負責給各個單位食堂,學校、市場做食材採購的人,並從中撮合。

而當這些客源開始穩定、單一化後,就又開始圖窮匕見的壓低採購價格,逮著一隻羊薅似的;

即便這樣,我們還是能夠在向當地繳夠足額的稅收之餘,稍有盈利。

事情的轉折還是在上游新建的氮肥廠,就是原本「天道」指定氮肥的供應商;

在這裡建廠投入使用後不久,就開始不按規定偷排放,汙水也沒經過深層處理;

其中的毒素便侵入到了作物裡,但作物和漁產並沒有枯萎和死亡,我們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售賣給了客戶;

客戶又加工做成了食品,一開始我們自已都不知情,因為汞中毒導致的是慢性疾病;

直到引發了集體中毒事件,我們作為食材的供貨商,首當其衝被推上去背鍋。

不僅賠得傾家蕩產,名聲也搞臭了,生意在這塊沒法繼續做;

貸的款項也即將還不上,屋漏偏逢連夜雨,連員工的錢都發不出。

那些之前稱兄道弟的生意夥伴和「天道」系統里人的,這時候一個個都聯絡不上。

索性就把心一橫,趁信用還沒徹底破產,又貸了一筆給員工發了工資當遣散費】

“既然知道是這個氮肥廠的問題,那為何不公之於眾,他們這時候去哪了?”五竹悟問。

“沒用的,這家氮肥廠莫名其妙變成了我的,民眾的怒火全往我這發洩。”

“你的?”

【“這個氮肥廠,是當時的第七區管理者譚慶良的外甥開的,雖然譚慶良本人對這個事可能並不知情,但架不住底下有一堆人,搶著幫這個外甥擦屁股,直接就是一個偷樑換柱,在事發前我就成了這家公司的法人。”

“我們人微言輕,說的話根本就沒人信,憤怒、野蠻,當時的人就這樣。”

“後來,哪怕是變賣資產也是資不抵債,剩餘的資產也被法拍了,就這樣還是欠了有六七百萬。”

“而氮肥廠和「天道」的人,知道我是背鍋的,所以也沒讓我入獄,畢竟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天道」為了平息民憤,也為了不讓有人深查下去,便給了患病者一些補償和後續的免費治療。”

“儘管這些補償取自於納稅人,傷害他們的是「天道」,但那裡的民眾還是對「天道」感恩戴德,因為他們一無所知。”

“至於放款的「大碼銀行」也開始催債,我是毫無辦法,索性舉家搬離「十六區」避債。”

“本來是逃到「第九區」,想著在這邊重操舊業,東山再起,沒想到第一年就因為收成好,做生意也賺了錢,還了「大碼銀行」一年的款項,也因此暴露了行蹤。”

“第二年就不知被當地哪個眼紅的村民惡意砍伐,莊稼也被毒死了。”

“「大碼銀行」看到這年的款項還不上,便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催債。”】

五竹悟臉色陰沉,問道:“那這種錢,你覺得是你欠的嗎,不是被人陷害麼。”

【“無所謂了,不陪這幫孫子玩了,欠誰的錢,是誰欠的,都不重要了。”

“索性遠離現代社會,找一處不被打擾的地方。”

“正好「第九區」和「十四區」夾縫中有這個地界山,這裡沒有城市配套,也就沒人到這來,最近的「東里鎮」也離這幾十公里,荒郊野嶺的,自生自滅嘛算了。”

“說起來還是佔了「十四區」龐東來的便宜,不是他把十四區獨立開來,就沒有這個戰略緩衝地帶。”】

“那怎麼不乾脆去「十四區」生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誰能保證那兒就不一樣呢,算了。”風肆野父親想了想,又道:“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時不時還是要下山瞭解一下現在的社會嘛。”

“你確定不是為了打麻將,喝老酒?”

“當然不是,想要完全脫離現代生活是不可能的,孩子得上學,當年就是在第九區完成的學業,我也偶爾會到東里鎮那裡賣點鐵器,所以就盤下一個小鐵鋪。”

“我們兩口子可以和社會脫節,過世外隱居的生活,但孩子不行,他有選擇的權利,這次下山,還以為是瞞著我們的,天真。”

“原來如此,說到這個,我有一事不解。”

“什麼事。”

“關於你們鍛造的鐵器。”

五竹悟展開了一個空間,從中拿出「試刀大會」上被風肆野砍捲刃了的雁翎刀。

“這種上品的「精煉鋼」,非「大靈力師」所不能及也,你的這些精煉鋼,是從哪裡來的?”

這也是五竹悟此行的主要目的,畢竟這種工藝對於一個小鐵鋪來說,可以說是突破了技術壁壘,想想都匪夷所思;

再加上風肆野特殊的體質,令五竹悟對這一家十分好奇。

“商業機密。”風肆野父親吐出一口煙道。

“哦,那沒事了,告辭。”

【“誒,等等等等……商業,機密,商業嘛,不寒磣。”

“這個地界山,是在業火城結界「水木屏障」範圍內的,而這道屏障,又和龐東來的個人結界有一個極小的疊加部分。”

“那個部分很微小,很難被發現,相互作用下卻能產生純淨的咒力。”

“我便想著在那地方打了一口枯井,把普通鋼投入裡面看能不能變成精煉鋼。”

“結果不僅真的能變成精煉鋼,打出來的井也不是枯井,意外獲得了地下水。”

“風肆野就是喝這個水長大的。”】

“他是喝這個水,體格才如此特殊的?”

“那倒不是,這孩子出生時就異於常人。”

“原來如此,說到這個水,當年那個什麼氮肥廠的中毒事件,你們也在那生活,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咒術,當時覺得有些不舒服,雖然原因不明,但用咒術把毒素排出體外,不是什麼難事,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是環境被汙染的原因。”

“喂喂,即便在當時也是有「禁咒令」的時代啊,是不是犯禁了啊。”五竹悟故意如此問到。

【“「禁咒令」?唬人的玩意罷了,該會的人,肯定都會。”

“這條法令的設定,就是為了「咒術」這個東西不要搬到明面上來,畢竟會的人多了,對「天道」來說就是個威脅。”

“普通人嘛,就想過安生日子,上面說什麼聽什麼就行了。”

“至於那些有點門路的,想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

“零零散散的一兩杆槍嘛,成不了氣候。”】

“那你的門路又是什麼?”

風肆野的父親指向祖先牌位。

“沒什麼門路,不過祖上是「亞特拉馬遠征軍」的一員罷了,到我這裡,已經是第四代了,沒想到越混越差,還混回了山裡。”

“山裡也不錯,也許你們祖上還在「樂土」的時候,就是從山上下來的呢,請問怎麼稱呼。”

“風長碌。”

說罷,五竹悟便又展開了剛才的空間,這個空間很小,底面積只有電腦桌面大小,方才那把雁翎刀,斜著放剛好夠,而容量,差不多是能放兩個床頭櫃;

空間內十分明亮,看起來就是五竹悟自已家的房間,與黃玄感空間內昏暗的光線有強烈的對比;儘管他的房間很大,但術式能使用的,就只有這麼小的位置,無法越界。

皆因二者對這個術式的需求不同,五竹悟不需要把空間當成軍火庫,建在一個沒人知道秘密基地。

“這個術式,還真是方便。”風長碌說到。

五竹悟開啟空間內的一個保險箱,從中拿出三十萬現金。

“故事不錯,很有參考價值。”

風長碌毫不客氣接過鈔票:“沒想到你還挺大方的嘛,真希望番茄小說也是如此。”

“對了,你為什麼叫五竹悟這個奇怪名字?”

“因為作者對給角色起名這事很費勁,又喜歡《慶餘年》裡的五竹,《咒術回戰》裡的五條悟。”

“這倆哥們有什麼聯絡嗎?”

“有吧,他們都是作品裡的頂級高手,名字相似,甚至連黑布矇眼這點都如出一轍,索性就鐵鍋亂燉合成個名兒,不用太在意。”

“那你到底是幹嘛的?

“我?以前是遊獵人,現在嘛,現在是攪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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