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時空交錯嗎?

這是個魂牽夢繞了溫梔三年的問題。

“大家都跟緊點!別走散了!”

雁城古墓是最近才發現的,專家考古得知,陵墓的主人是南國的驃騎將軍顏祁安。

顏祁安……

祁安……

史書上,那個戰無不勝的少年將軍。

明帝十三年,北國入侵南國,而在這之前,北國也一直在養精蓄銳,一路南下,直奔雁城。雁城作為邊關重地,一旦失守,南國必將淪陷。火燒眉毛之時,端敏皇后母族表弟顏祁安自請出徵,在雁城大戰中大勝北軍,自此一戰成名,風光無限。

傳聞,少年將軍有一位摯愛的女子,史書上沒有關於她的任何事,連她的名字都沒有記載,不過是人們口耳相傳。

此女可謂奇女子。深知百姓疾苦,幫助將軍整治雁城的貪官汙吏,北國再犯邊境,她毅然與將軍共同守城。頗受百姓愛戴。

“大家都小心腳下!”張教授提醒道。

溫梔是工作以來,還是第一次跟隨考古隊考古古墓。以前經常看有關盜墓的小說,但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感受。

“唉!”

“小心!”

一同來的記者趙詢陽眼疾手快地扶助將要摔倒的溫梔。

張教授聞聲回頭:“沒事吧,小梔?”

溫梔安撫好驚魂未定的心,抬頭招了招手:“沒事,踩到小石頭滑了一下。”

張教授得到回覆後,回頭繼續帶領大家向前。

溫梔抽出被趙詢陽扶著的手:“謝謝。”

“走吧,不然跟不上了。”趙詢陽先一步走向前。

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抬頭就注意石頭後微微露出的色彩。不知是什麼力量,吸引著溫梔走過去,石頭後被遮擋的,是一幅壁畫,用了特殊的顏料,千年不曾褪色。手電筒的光照在畫上,是一個人,少年身著鎧甲,手執利劍,劍眉星目,眉宇之間卻透露著絲絲柔情。

熟悉的感覺迎面而來,手電筒再次掉落。

“你……是誰……”

恍惚間,溫梔似乎看到了他從牆上走了出來,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龐,因常年練劍而長出的繭摩挲著她的肌膚。

“阿梔?你不認得我了嗎?”

那失去的記憶,衝進她的腦海。

三年前,溫梔剛參加工作,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溫梔雖不是當官,卻也忙的不可開交,林悅心說:“你最近忙前忙後的,我看你都憔悴了,姐帶你出去放鬆放鬆。”

溫梔本以為林悅心會爽快地丟給她兩張去飛機票,帶她去旅遊放鬆什麼的,不曾想,卻帶她回了大學母校。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激不激……”

溫梔連忙捂住林悅心的嘴:“打住!”

林悅心掙脫開她的手:“唉,你個小沒良心的!姐可是特意花時間陪你的,大學時不是你說學校圖書館是個好地方嗎?”說著撩撥地挑起溫梔的下巴,“所以我才帶你來放鬆呀!”

溫梔一臉無語,但又對林悅心的操作無可奈何,“走吧祖宗。”

進了圖書館,溫梔隨便抽了本歷史類的書在林悅心旁邊坐下,不想這一看就看到了黃昏。

“小梔!小梔!”林悅心輕聲叫她。

思緒被迫從書中回到現實,溫梔轉頭看向林悅心。

“該走了。”

兩人起身收書。

走出圖書館,林悅心似乎連呼吸都放肆了許多。

“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剛是我聲音太小了嗎?叫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

“可能看書看的太入迷了吧。”

“歐呦,”林悅心打趣道,“看什麼呀?”

“南朝,顏祁安。”

“顏祁安?你說被害死那個?”

“年少英勇的將軍,沒有戰死沙場,卻死在了朝堂的紛爭之中。南朝的史書對他的功績一筆帶過,卻耗費了大量的筆墨說他欺君罔上,意圖造反,可他不過是護君心切,才被有心人利用。”

“可能怎麼辦,我們也無法改寫歷史。”

“是啊!”

溫梔抬頭看著遠方,此時的太陽已經失去了光澤,掛在高樓之間,無比溫柔,晚風吹散了落日的餘熱,夜色在車輛尖銳的鳴笛聲中一點點來臨。

“不對!”林悅心突然叫起來,“我是帶你來放鬆的,我怎麼感覺你現在更憂愁了!不是吧,你看個書看成這樣。”

“滴~滴~”

這時,一輛車停在她們身邊,黑色的窗玻璃被搖下:“悅心,我來接你了!”

是林悅心的男朋友。

林悅心開啟車門:“小梔,用不用送你?”

“別了,”溫梔擺擺手,“不打擾你倆二人世界了。”

“那再見!”

道路上車輛來來往往,溫梔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她自已也不知為什麼只透過冰冷的文字,她竟可以感受到那留存了千年的無奈,她也讀懂了那種無奈。

“我可以改寫歷史嗎?”

眼淚模糊雙眼,仰起頭不讓它流下來,頭頂的路燈卻又在此時亮起,溫梔就這樣迫不及防地被刺了一下眼睛。路上的車飛馳而過,濺起一天前下的雨水,幾滴又恰好不好地飛入眼睛裡。

溫梔揉了揉眼睛,天旋地轉後,竟看到眼前的事物在消失、重組,最後她看到的,是一片茫茫的大漠……

“這是哪……”

烈日烘烤著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漠,星星點點的是生命力無限頑強的沙漠植物。溫梔不得不感嘆,真的只有親眼看到,才能體會岑參的“平沙莽莽黃入天”“平沙萬里絕人煙”。

不容溫梔思考,就感覺腳下黃沙鬆動,抬頭看,十幾匹馬朝她跑來,停在她身邊,將她團團圍住。

為首的少年舞了幾下手中的劍,指向她:

“你是何人!”

溫梔被嚇得腿一軟,癱坐在黃沙上,馬上的少年卻急了眼,連忙收了劍:“唉,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就嚇嚇你,誰知道你膽子這麼小。”說著便下了馬,伸出手想要扶起地上六神無主的溫梔。

少年是小麥色的膚色,長了一張放蕩不羈的臉,放在現代,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迷死一群花痴女生的程度。伸出的手細長好看,可以看出有一層薄薄的繭。

反應過來的溫梔伸出手,在兩隻手將要觸碰之際,顏祁安卻又縮回了手,晾著溫梔一隻手在風中尷尬,顏祁安縮回的那隻手撓了撓頭傻笑:

“似乎不太合適。”

溫梔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顏祁安:“對了,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穿著還……”顏祁安快速將溫梔上下打量了一遍,“如此奇怪。”

溫梔還處於“我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的疑惑中,面對顏祁安的一連串問題大腦被迫運轉。

顏祁安根本不給溫梔回答的機會:“這裡是南北國的邊境,能出現在這裡的,除了軍隊,就是……你該不會是北國派來的間諜吧!”

溫梔被說得語無倫次。

顏祁安:“算了,你跟我回去吧。”

溫梔最後還是被顏祁安帶回了軍營,將士們對一直不近女色的顏將軍突然帶回來一個女人無比疑惑。

“姓名。”審問計程車兵問。

“溫梔。”

“家在何處?”

“我是南國的無業遊民,來往於南國與北國之間,沒有家。”

“沒有家人?”顏祁安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嘴。

“死了。”溫梔剛說出口就想抽自已兩下,腦子根本跟不上嘴。

“那你這奇奇怪怪的衣服是怎麼回事?”顏祁安又問。

嘿,這還真給溫梔難住了,難道真要跟他說我來自一千年後嗎?怎麼想個理由糊弄過去呢?

“罷了罷了”,顏祁安無奈,“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放她走吧。”

“是。”士兵起身要帶溫梔出去。

“真要放我走?”溫梔在內心想,一路上她聽了面前的人和其它士兵的對話,大概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那個讓自已意難平的早逝的少年將軍顏祁安,沒想到自已竟有這麼強的執念讓自已穿越了,還穿到了心心念唸的人身邊,那不去近水樓臺……

“等等!”她叫住將要離開的顏祁安。

“你還有事?”

“我剛剛忘了,我還有個遠房的表哥,在京城,我從北國回來,就是要去投靠他的,你們應該要回京城的,你都說了我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那不如你們捎我一程?”

“這……”顏祁安有些猶豫,“這倒是可以,不過這幾個月還會有戰火,我們要贏了之後才回京,可能還要半年左右。”

“這沒問題呀,反正我也沒有家,我說不定還能幫上你們呢。”

留在軍營的計劃,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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