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先吃飯，再學習
食堂距離教室所在的區域有些遠，走過去得十分鐘，這還是一個給他們這些低年級學生用的有些擁擠的食堂。
低階的食堂是什麼概念？就是飯菜的種類少的要死，口味也一般般只能應付一頓飽的程度，最重要的是，作為低年級的食堂，本應該對分數要求更低一些才對的，可是不是這樣，在這裡吃飯要花更多的分數，這是楚司空在高年級的食堂偷偷溜過一趟後發現的真相。
雖然在這裡可以用紙面卷子的分數抵償吧，不至於像高年級那樣所有東西都要靠實打實的到舊世界去刷分那麼拼命，可是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但是不公平又怎麼樣呢，他們這些低年級的學生還不是隻能乖乖地在那裡接受來自學園本身的壓榨。除了吃飯以外，用水用電，所有你看得到的看不到的支出，學生都要自已負責，而分數成為在這裡通行唯一的貨幣。只有學習成績好的人，才能夠有去泡妞、在別人面前裝逼......甚至假扮成外面世界那些大人似的過獨樂樂生活的資本。
分數可以兌換成實物，實物可以互相交換。因此低分的同學讓高分的同學幫忙買東西就是常有的事了，這也是在學園內部跟不同同學社交的一個重要目的，誰也不知道自已哪天考試考砸了就要過上沒上頓也沒下頓的悲慘生活。
但是幸好，楚司空還不需要擔心這些，分數累積很高的他足以低年級的食堂裡打兩頓飯，一頓給自已，一頓給自已在意的女孩子。
餐盤子就擺在他對面的位置了，楚司空坐下來，一邊小口小口的吃飯，一邊等著她出現。過了一會，一個身著制服裙子，而上身和他著裝一樣的，長髮及肩的女生走到他的跟前。
“嗨。”女生對他打招呼。
“溫妮絲！”楚司空看到她來了，兩隻眼睛立馬放出明亮的目光。他連忙指著自已面前特意準備好的午餐，對溫妮絲問好。
“啊，你還幫我打了中午飯啊，太客氣了。”
“不要緊不要緊，都是我這類紳士應該做的。”
“呼呼，你還真是像你哥哥啊，他也常說自已對待女孩子就是一個紳士。”
“啊啊是吧，他這個人沒啥好的，就是這點懂禮貌值得人去學習。真想像他那樣啊，考試隨便拿高分，還能夠輕而易舉的約到喜歡的女生。”
溫妮絲看著楚司空往窗外一邊嘟囔自已的兄長一邊和她聊今天自已在教室裡做題型訓練時的經歷。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他把那些故事有的沒的樸實的誇張的都混起來加工一遍，像是講故事那樣陳述出來。
他講完了，頓了頓，低下頭大口吃了兩口飯。嚥下去之後才對溫妮絲開口說：“你今天有什麼要跟我分享的嗎？”
溫妮絲露出不解的表情。“司空啊，你不會準備兩頓飯還特意告知我位置，就是來聽我像你這樣講故事的？”
“不是啊，我還想聽你分享一些情報的，呃......你要是有故事想和我說也挺好的。低年級的同學說話實在是太規矩化了，沒啥意思，個個都是被考試給整的滿嘴公式和......答題套路的人了......”
溫妮絲聽楚司空說完了，她開始講應講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便變得嚴肅了一些。
“最近學園的技術部門推出了新式的考試輔助型人工智慧，據說還可以獨立參與考試，校方今早的會議決定了它們即將把那個東西投入到實戰中進行測試。”
“哇啊——”楚司空一邊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發出一聲流於表面程度驚訝的聲音。“那以後是不是就不需要我們這些學生去考試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校方想做什麼。學生會只有看到的權力，沒有知曉的權力，更何況我只是學生部裡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幹部了。”
“好吧，如果你有新的發現也可以和我說，嗯，就在這裡也可以......不覺得這個靠窗的位置風景很好嗎？”
溫妮絲循著楚司空的話看向窗外那個藍色大湖，默默點頭。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嗯？”楚司空閉著眼，輕哼一聲。
“校方準備提前今年的高年級選拔考試。並且，他們決定改變積分錄取的規則，直接招募一整個五人制的團隊。也就是說到時候不僅要看個人分數了，還要看所分在的小隊裡那一整個隊伍的考試難度係數以及隊伍的得分比例。如果機制落實了嗎，那麼以後從低年級跨越到高年級......變得更難了。”
“啊？”
“不要那麼驚訝，現在還有時間去準備。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個事情，因為還在準備階段......”溫妮絲一遍壓低了聲音說話，一邊打量周圍往來的同學，“趁還有時間，不要顧著自已玩了，快點找機會組建一支小隊吧。考試之前會進行分組，是我的話，就有方法把你和你熟悉的夥伴都招在一起，如果是單打獨鬥似的混到了不熟悉的隊伍裡，你可能會無法透過選拔。”
“唔唔，這樣啊......真是煩人的機制呢......”
“你在班上班級裡，應該是還不錯的吧？我是說，人脈什麼的......”溫妮絲憋笑問道。
楚司空翻了個死魚眼，溫妮絲這話似乎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了，她應該也猜出來自已現在的處境。
啊，聽到了不得了的訊息之後，突然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呢。要去找合適的夥伴組隊度過那個新機制的考核，可是，楚司空也沒有幾個說的來的朋友啊，更何況熟悉的那幾個人。他心想或許不太適合組隊，自已幫的忙這麼多，那些人真到了要到團隊合作的時候未必能發揮多大作用......這或許就是自已長期混跡在那些分數水平不怎麼樣的班級裡給他造成的困境吧。
郭准算是個還不錯的傢伙，但要是隻靠他，似乎遠遠達不到溫妮絲那番話裡需要的標準。
“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嗯？哦哦哦......抱歉，想太遠了......”
“總而言之，趕緊想辦法吧。如果你有了進展就告訴我，我會用我的方式幫你搞定的......”
“有什麼代價之類的嗎？”楚司空壓低腦袋問她。
兩個人互相放低身子，像是兩個賊在說話一樣。
溫妮絲小聲告訴他，代價就是她不確定她行不行。
得，原來只是畫餅，楚司空突然又想直接說他寧可一直待在低年級直到畢業了。
溫妮絲有些無語，她想了想，對楚司空說：“好好想想吧，成功升到高年級就可以做更多事情了，比如說，想辦法賺到能把你哥哥保釋出來的本金。”
楚司空抬起頭，瞟了她一眼，說：“我知道了，你讓我用點時間想想該怎麼辦吧。”
溫妮絲點了點頭，微笑著說：“希望下次你再約我來吃飯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
“哈，下次又是什麼時候呢......”
“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低年級的食堂，感覺像是，快餐店一樣。”
“快餐店怎麼了？”
“有種，混混們聚在一起烏煙瘴氣的感覺......我見過外面的人，確實是那樣子的。”
溫妮絲吃完了，她起身，稍稍鞠躬感謝楚司空特意的招待。楚司空也不送行，只是目送著她離開。
可是溫妮絲前腳剛走，後腳高曉業的臉就出現在了門口。
楚司空一眼就看見了這煩人傢伙，看起來他是目睹了，並且認為楚司空剛才在泡妞了。
瞧他捏著飲料，一副生著悶氣的模樣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