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溫妮絲的運動鞋踩在光滑瓷磚上的踏步聲在安靜到連平靜時呼吸的聲音都十分沉重的走廊裡格外清晰。

她推開門,另一隻手抱著一臺平板。走進會議室,紀律監督便迎上前來。

“記錄員一請在左邊就坐。”

“真多規矩啊,上次來記錄員不是隨便哪一邊坐的嗎?”

“新條例。”

“嘖。”溫妮絲對絲毫不懂得變通,直撐著手臂在擋道的紀律監督表達自已的不屑。接著她走到圓桌的另一側,在專門為記錄員騰出來的紅色座椅上坐了下來。

開啟平板的時候,艾德里凡漫不經心的從她面前晃悠過去,接著走來的人影是高澄。

幹部們來的真是時候,恰巧讓自已成為了第一個入席的人。

溫妮絲抬頭看去,另外的幾人也陸續進入會議室,大家圍在這張裂了一個口子而能分成兩半的圓桌各自入座。

最後一個走入會議室的是副會長司馬燾,而他身邊也帶著一個記錄員,她坐在右邊,和溫妮絲相隔一張圓桌,兩排人。

司馬燾還是那麼精神抖擻,一舉一動都暗藏著陰險的氣息。站在自已應當就坐的“會長”的席位上,他卻沒有立刻坐下,而是轉頭看向扭魔方的艾德里凡。

“你把核心的位置調換了,你永遠都不可能把它還原的。”司馬燾對著那個破舊,有明顯褪色的魔方呢喃著說。

艾德里凡什麼都沒說,他假裝看不見,無法看到光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身前的漆黑實木圓桌。

“唉。”司馬燾這才慢吞吞地拉開椅子,他還沒坐下,貴洋就先回到了自已的座位。他和艾德里凡相對著,而他們兩人便是司馬燾這個居於中間者之下,分割出如今學生會兩個派系的代表。

在右邊從近到遠分別是總執行人艾德里凡、管理生命部門的幹部肖採羽、管理數理部門的幹部高澄以及管理音樂部門的幹部方棠;左邊由近到遠則分別是管理文科各部門的貴洋、管理藝術部門的幹部,穿著一身苦行僧打扮而和他們這些穿制服的不同的餘留以及,管理中西各個語言部門的雙胞胎碩信尚武。

和左邊一夥人不同,除了貴陽以外的其餘三人都面帶微笑,和司馬燾保持著一致。當然了,他們的微笑也全然不是禮節,更像是一種得意的嘲諷。

“嗯......”司馬燾把右手放到桌上,用手肘頂住桌子而不停捏手指。“各位吃過午餐了嗎,我還沒有,不介意之後一起聚一聚吧?”

沉默持續了一陣,沒人應答。

司馬燾自嘲似地呵呵兩聲,隨後說:“各位的日常作風也許還是太過嚴肅了,雖然是圓桌會議但我認為這應當是歡快一些比較好,各自都有想法,各自都有提議,那樣的討論才是真正的和諧。”

“只是討論早已經透過了的訊息,不用多說屁話了。”肖採羽緩緩睜眼,把她輕蔑,危險的眼神押在自已的話上。

“嗯,說得有道理。”司馬燾停下手上的動作,隨後對自已一側的記錄員打了個手勢。

隨著記錄員操作平板,圓桌的前方明亮的會議室逐漸變暗,變成了徹底的黑。從那黑幕中逐漸出現了舊世界的全息投影,這是今天測試新系統的記錄。

在場的所有人看著全息影像不斷變化,依然是默不作聲。

錄影放到一半,會議室的門突然被開啟,在一片黑幕中突兀的闖入一個女生的身影。

只見她視若無人一般,徑直走到溫妮絲身旁將她後面的椅子拎起來,“哐”的一聲將其朝圓桌正中間位置的地板砸下去,隨後坐到上面翹起二郎腿。一拖鞋的灰塵就這麼往離得最近的碩信臉上揚,他面露怒色,卻不敢說話。

擋住司馬燾視線的這個攪局者正是上官紫金,前任總執行人。

“看好東西怎麼能不叫我呢?”

“撤了影像吧,聊正事。”司馬燾用機械的語氣命令記錄員中止操作,所有人都聽得出他的聲音裡充滿要爆發的情緒。

“你知道我為什麼過來的,司馬燾。”上官紫金好像察覺到這一點而故意加碼一樣說話。“你透過的新系統,在低年級考生裡的反饋非常糟糕,我認為這個決議應該收回去,讓肖採羽監督的醫學評估部門重新評估其對人體大腦的危險性,等到安全結果出來了再去研究全面實裝的問題比較好。”

“它已經透過安全評估了,我認為不必多此一舉。”

“過了嗎?”上官紫金瞥向肖採羽。“怎麼不說話了?”

肖採羽沉默了一會,抬頭回應:“確實已經透過了測試部門收集低年級考生志願者資料的非公開檢測,但還沒有進行臨床測試。所以,可以申請重新評估。”

“我否決重新評估的要求。”司馬燾抿住嘴唇,平靜地說。

他一說完,右邊支援他的那幾個幹部紛紛流出不太起眼的,得意的表情。

上官紫金點的第一把火被司馬燾一隻手按住了,她便接著說:“我們得看測試的實際效果。由學生根本承受不住新系統的衝擊,在考試結束後出現了厭食,乏力,嗜睡,頭疼和心律不齊等各種狀況,報告了不舒服的比例達到了......100%,我們真的能認為這玩意直接投入使用能讓低年級適應嗎?”

“適應需要時間,上官姐你知道的。”尚武插話。

“低年級人這麼多,單就一個教室的比例不好說,我想推廣測試讓更多人去體驗就知道實際情況了吧。”碩信也跟著弟弟的話補充道。

“我不建議用學生的身體健康來開玩笑。”肖採羽的語氣變得很嚴厲。

“行了,決定本身已經透過了,我們只需要討論怎麼做得更好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浪費口舌質疑決定本身呢對不對?”司馬燾說著開始故作隨意的掐手指。

“你們幾個呢?平日互相對付一到圓桌上都不說話了?”上官紫金看向左邊的四個人。

除了肖採羽在發現局勢根本不向著自已之後合上眼不吭聲以外,其他的人竟然從頭到尾都一句話沒說過。

“艾德里凡?你是總執行人,你不是啞巴啊?”上官紫金有些不耐煩的直接點名。

“透過了的決議沒有討論合理與否的必要了,就按照副會長的意見去做吧。要相信低年級的學生們。”

“吼,真是的......這就是現在的圓桌會議嗎?”上官紫金摸了摸自已的鼻樑。

“我看大家的意見其實挺統一的。”餘留緩緩開口。“比起這些他們為了更好的匹配考核難度所必須經受的考驗,我們眼下更應該著眼於高年級自身才對。”

“學生會自已都像圓桌會議這樣分兩邊各想各的,又要如何發揮出它本應該有的職能呢?”上官紫金扶著下巴,輕佻的看向司馬燾。

司馬燾不為所動,他轉變話題:“要說分裂,這還不是前會長留下來的歷史遺留問題嘛,我們不去想辦法彌合,反而越來越分化,這可真是後人不見前人之事。”

他說完還故意頓了頓等待其他人的反應,但同樣沒人說話。

溫妮絲只感到這裡的氣氛越來越僵硬,越來越窒息。

“哦對了溫妮絲啊,雖然你在這裡的話不方便談,但我想這個事情對大家還是很重要的應該說明一下。”司馬燾瞥了她一眼。“我們敬愛的溫亞德·克里斯蒂會長,要回來了。”

一聽到會長的名頭,所有人的眼睛都猛地睜開,警惕的氣氛頓時拉滿。

溫妮絲卻是一副意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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