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坑蒙拐騙
摩天大樓H4
走進摩天大樓，彷彿進入了一個迷宮般的世界。
狹窄而曲折的通道交錯縱橫，宛如蛛網一般蔓延至每一個角落。
整個大樓呈回字型結構，像是一個鳥籠，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在這個擁擠的空間裡，陽光很難照射進來，只能從中間開口處，勉強的照進一絲陽光，使得整個大樓顯得陰暗潮溼。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氣味，混合著煙霧、垃圾和汗水的味道，讓人感到有些窒息。
公共空間樓層到處都是小攤販，他們售賣著各式各樣的商品，從日常的食品、超夢這些日銷品再到到武器、魔偶應有盡有。
人們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忙碌地生活著，彼此擦肩而過卻又互不相識。
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卡蓮特餐廳內，約翰穿過擁擠的人群，來到了一個相對僻靜而又昏暗的角落。
一張簡單的餐桌，上面放著兩杯咖啡，康納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凝視著窗外的人群。
約翰走近時，康納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依舊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
當約翰在康納對面坐下時，他才緩緩轉過頭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審視，在約翰的身上打量了片刻。
“他們家的咖啡不錯，又濃又稠，豆子還是義大利的，嚐嚐看。”康納招呼道。
混跡街頭多年的約翰本能感受到了來自康納的壓迫感，那種微妙的感覺很難說，但就是有股讓人想盡快從這人眼前逃離的衝動。
這種感覺連他的老大莫頓都沒法給予，之前有這種感覺是撞上暴恐機動隊執行任務。
那些殺千刀的神經病，整的跟剛從屠宰場出來一樣。
“哈，是嗎？那我可要嚐嚐看，我在河谷區生活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他們家的咖啡有這麼多講究呢？”
約翰漸漸地開始旁敲側擊起來，試圖探尋康納背後隱藏著怎樣的故事和來歷背景。
就在昨晚，正當約翰沉浸於與新釣的妞兒盡情享受著那場激情澎湃、充滿歡愉的體液交流時，一陣突兀而刺耳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嚇得他差點萎掉，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當時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差一點就按捺不住自已的衝動，想要立刻飛奔過去將這個打擾他好事的傢伙一槍斃命。
“該死的！無論是誰，都絕對不能破壞我現在的美好時光！”約翰暗自咒罵道，但當聽到對方有買賣要跟他談談的時候，他的臉色卻突然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畢竟，對於金錢的誘惑，任何人都難以抵擋。
於是，約翰迅速換上了一副諂媚討好的面孔，表示願意來見面談談，先陪著對方玩玩兒。
如果這個康納真的如他所料，是一隻待宰的肥美羔羊，那麼到時候再找機會動手也不遲……
“我這人對細節比較注重，來到一個地方後，首先會關注一下那些其他人平時不會注意的點。”
康納喝了一口咖啡，不緊不慢的回道，他當然知道約翰的打算，黑幫是什麼操性，他可太瞭解了，不過對於六街幫，實在是太好拿捏了，他都懶得裝了。
“哦？你不是夜之城本地人？哪來的啊？”
聽康納這樣說，約翰的小心思立馬動了起來，外地的好啊，外地的黑吃黑才沒壓力。
“咱們不聊買賣嗎？怎麼這麼關心我是從哪來的，這對咱們的買賣有影響嗎？”
“哈哈，你知道的，現在這個社會缺乏信任，我們六街幫也是隻跟流著紅藍血的人交易，我總得知道，我要跟什麼人談買賣，是吧？”
康納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這話也就糊弄一下初出茅廬的小菜鳥，換個說法就是，先看看你的牌子，如果牌子夠硬，那就乖乖跟你交易，如果不夠硬，那就直接做無本買賣。
“要是你們依然認可紅藍血統，那麼咱們之間就有的談咯！”話音未落，康納從懷裡摸出一枚遊騎兵徽章，隨手一拋便丟到了約翰的面前。
約翰順手將其撿起，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辨認出來——這是象徵著遊騎兵身份的徽章！
儘管約翰從未在新美國軍隊服過役，但對於這類物品卻也能做到如數家珍。
“原來閣下竟是遊騎兵出身啊！”約翰驚歎道。
“哈哈，曾經確實如此，不過如今的我早已退役啦！”
聽到康納這麼說，約翰剛剛變得緊張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細想，康納緊接著說出的一句話再度令他神經緊繃：“只不過呢，我雖然不在軍中任職，但老闆還是那個老闆，可以說是一切照舊吧……”
“這話究竟是何意？”約翰完全陷入了康納的話語圈套之中，此刻的他早已無暇顧及之前所擔心的黑吃黑問題。
憑藉多年行走江湖積累下來的經驗和直覺，約翰清楚地意識到：麻煩找上門來了。
這人是新美國的，六街幫一直和新美國有聯絡這已經是擺在檯面上的事了，按道理說那邊來人，應該直接去找莫頓啊，怎麼找到自已了。
自已在河谷區這一畝三分地還是個人物，但放到整個六街幫，也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難道是聯情局？”約翰想到了一個可能，之前火炮過來拉攏他的時候，說的那件事。
聯情局的人找過火炮，聽火炮的意思，那邊是打算支援他的，換掉莫頓，莫頓跟軍用科技走的太近了，華盛頓那邊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
康納沒想到約翰自已腦補出這麼一場大戲，他只想扯一下軍科的虎皮來震他一下，如果他知道約翰的想法，一定會為他的腦洞點個贊。
這夜之城的老油條們，別的本事沒有，保命這塊是拿捏了，人均福爾摩斯，任何蛛絲馬跡都能讓他們串聯起來。
“閣下是聯情局過來的？”約翰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
康納有些納悶約翰的反應，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既然約翰已經先入為主了，那他就不客氣的扯一下聯情局的虎皮了。
“為什麼這麼問？如果我是的話，以聯情局的風格，你今天可走不出這的大門。”
康納的話讓約翰更堅定了他就是聯情局暗樁的想法。
“之前聯情局的人找過我們的人，所以.......”
康納一下子就聯想到了2077裡跟李德攪在一起的火炮，原來火炮這二五仔的上位後面有聯情局支援，看來六街幫的水也挺深啊，新美國和軍科這面和心不和的，背後的小動作是一點都沒少。
對於怎麼忽悠約翰，康納已經有了新的腹稿，他好像很快就能白嫖到一座倉庫了。
“嗯哼，聯情局辦事一向都是雙保險，火炮只是其中的一個選擇，你也一樣。”
康納的一句話，讓約翰徹底失去理智了，新美國要收自已當狗了，混了這些年，哥們兒今天終於時來運轉，抱上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