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百萬上品靈石，你賠
“這特麼……是人能辦到的事？”
“這是何種修為的力量，竟恐怖如斯？”
“這可是咱們宗門的象徵啊，初入山門的時候就聽師兄說過，師兄還特地帶我來此瞻仰！”
“不是說這塊黑曜岩晶是極品嗎，元嬰期高手也打不破的？”
“這……這真是那位‘靈劍之恥’？他不是沒有修為嗎？”
“住嘴吧！他是‘恥’那我們算什麼？”
死一般的寂靜過後，全場盡是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繼而整個現場都像是炸鍋了一樣，討論驚歎之聲不絕於耳。
更有甚者，捶胸頓足，嚎啕大哭，明明該輪到他們測試了，可出於尊老愛幼的良好美德，把機會讓給了方羽。
可誰曾想，黑耀巖晶沒了！
沒有摸過這塊試煉石那還算什麼靈劍宗的人？此生怎麼還能再圓滿？
無數錯過機會的弟子哭天搶地，大呼自已的人生是遺憾的，是有缺失的，是不可挽回的，就連道心都是破損的，有裂痕的！
一臉無辜的方羽撓了撓頭，儘管每次被老頭子帶著來這裡測試方羽都是不情不願，連帶著對這塊石頭也沒什麼好感。
可他也沒想過自已與這塊石頭之間竟會是這樣一場不死不休的結局。
他是看它不爽，但他真的沒想過要殺它呀！
方羽忘了，金丹期修為只是他的表象，實際上他體內的靈力磅礴如海，況且經過他近百年來的壓縮洗練，早已是精純無比，厚重如山。
再加上他有心賣弄，想要向師父證明他沒有看走眼，於是源源不斷的向拳頭上灌注靈力，一塊區區的黑曜岩晶又豈是他的對手！
苻堅有些頹然的踉蹌了兩步，好在小玲兒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這才沒讓這位掌門在眾人面前丟醜。
然而聽到方羽此時此刻依舊在裝無辜，扮可愛，苻堅立馬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你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合著我是故意的唄！
是，我是故意讓你上場的！
那我就活該倒黴唄！
苻堅向前疾行了兩步，顫顫巍巍的伸手直指方羽。
“一百萬上品靈石，你賠！”
含怒而出的聲音響徹全場，嗷哭的人也停止了哭泣，無數人紛紛看向方羽，眼底滿是同情。
一百萬上品靈石！
以方羽現今剛剛到達金丹期才漲上去的工資來說，工資還沒到手，未來一百年也就沒有什麼工資了！
然而如今的他還能說什麼呢？
氣氛本就對他大為不利，再加上自已這作死的行為，沒有被當場驅逐出宗門已經是恩寬了！
大不了等掌門氣消了，自已再去抱他大腿。
到時候別說獻媚了，獻身都行啊！
藉此機會，方羽對著高臺深深行了一禮，悲聲沉痛的說道。
“掌門師兄寬厚，反叫師弟心裡難安，師弟這就回山，勢必要將丹堂的丹方最佳化配比，再加改良，以此將功補過，反省自身，罪人方羽無顏面對各位，告退了！”
方羽說著，表現出一副垂頭喪氣，黯然神傷的樣子就要退場。
餘華頓時就急了，讓這小子走了還怎麼整治他，他小子一回山，當起縮頭烏龜，誰能把他怎麼樣！
“慢著！”
秦壽一聲急呼，飛身躍上試煉臺，當即向著方羽行了一禮。
“師叔請稍候！”
秦壽說完又向著高臺深深一拜，如此大禮，在靈劍宗追求自然隨性的修仙氛圍下實屬罕見，平時也只在宗門大典等一些隆重場合才會施行。
“掌門、師父、各位師伯！”
“弟子云霽峰秦壽，多年前因與方羽師叔打賭，致使心魔橫生，道心受阻，修為至今無法寸進。”
“期初本想與方羽師叔切磋一番，斬斷心魔，無奈師叔毫無修為，此舉難有成效！”
“如今方羽師叔神功大成，還請掌門、師父、各位師伯準允，今日弟子願做首場，向方羽師叔求教，還望師叔成全，不吝賜教！”
場中鴉雀無聲，偌大的廣場中，落針可聞，唯有秦壽鏗鏘之聲繞耳不絕。
秦壽的勇猛就連方羽都感到詫異。
你特麼瞎啊？
你看不到哥一拳幹爆黑耀巖晶嗎？
換你來你行嗎？
你是認為自已比黑曜岩晶大，還是比它長啊？
再說了，你一個築基中期的小渣渣，敢挑戰哥一個金丹期，你以為你是小說主角嗎，動不動就越級挑戰！
不僅是方羽這樣認為，場中所有人都認為秦壽是瘋了。
秦嵐更是急的衝上高臺一把拉住秦壽就往臺下拽。
“七哥，你瘋了！”
“你知道自已在做什麼，趕緊跟我下去！”
然而秦壽依舊穩如磐石，雙膝跪地，遙望高臺就是不起。
以他的修為，只要他不想，秦嵐又怎麼能拉得動？
“你可知，你方羽師叔修為初步斷定大概為金丹期初階，比你高出一個境界，即使這樣你也願意？”
雲山站在高臺之上，沉聲向秦壽問道。
渾厚的聲音在場中迴盪，直擊眾人心靈。
“弟子願意！”
秦壽重重應答，如金石崩玉，斬釘截鐵。
“你可知，即使你全力以赴，面對境界之差也是螳臂當車，縱使你奮不顧身以命相搏也難以取勝！”
“弟子願意！”
場內眾人無不動容，這是怎樣一副大無畏精神！
“你可知刀劍無眼，術法無情，比試傷損在所難免，輕則臥床數月，重則身死道消，縱然付出如此代價，心魔也未必能除，即使這樣，你也願意？”
“弟子願意！”
不成功，便成仁！
若沒有一往無前，至死不悔的執念，又怎能破而後立，置之死地而後生！
雲山遙遙望著自已這位弟子，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仔細的審視著這位弟子。
畢竟說是自已弟子，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姜明等一干師兄教授。
之前聽聞姜明對他的評價，他還頗為有些厭惡，但是如今看來，倒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
於是雲山向苻堅微行一禮。
“掌門見諒，我觀此子心意已決，還請掌門成全！”
苻堅深深的看了方羽一眼，說道。
“後輩弟子上進之心不可負，況且難得此子心智堅定，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一瞬間，所有人都目光都集中在了方羽身上。
他們期待著，不知方羽是否應戰。
方羽眼神微眯，眼中流轉著莫名的光芒，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過來。
你們特麼的是在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