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分兩個區域。在大廳的都是年輕人,位於整棟樓最高層的會客廳則專供前來賀壽的各國客人。

上官玉樵和老友們到來大廳簡單和年輕人寒暄幾句露個臉,就把會場留給他們狂歡,如果讓他們這些長輩和年輕人在一起,宴會拘束又沒意思,所以讓年輕人自已玩,他和老友們在頂層敘舊。

會客廳裡,大佬們一來到就迫切想要見見上官胤禮,一來是想看看這個年紀輕輕就和資深的長輩們在世界生意場上平分秋色的青年才俊,二來是想看看把他們至高眼光的女兒迷的神魂顛倒的年輕人到底模樣如何。

“手”,上官胤禮冷聲道。

闞思薇聽到的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反應過來,白皙的手臂乖乖的挽上男人的胳膊。

厚重的古銅色花雕門緩緩開啟,在座不同膚色的客人順著聲音望向門口,上官胤禮和闞思薇緩步走來,看著他們二人,中間的上官玉樵不禁露出滿意的笑容。

上官胤禮用純正的英語向各國客人問好,闞思薇跟在後面用英語打招呼,雖不像上官胤禮一樣幾乎把每個國家的語言說的像母語一般,但她好歹是以全省第二,文科第一的成績考入重點大學的人,英語說的非常流利。

一番攀談招呼下來,闞思薇在旁邊很少說話,只是在必要的時候得體回應著。

她發現上官胤禮平日的冷淡做派在門開啟虛掩的一瞬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禮貌的微笑和畢恭畢敬的得體禮儀。

“上官胤禮就是個兩面派!”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上官胤禮勾起的嘴角才漸漸平息,恢復了往日冷淡憊懶模樣。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闞思薇適應慣了上官胤禮的凌厲,看到他又恢復原樣,闞思薇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這個男人笑起真和別人不一樣,總讓她覺得不懷好意。

闞思薇狐疑一陣,不時看一眼身旁的上官胤禮。

“上官胤禮,你還是不笑更好看”。

“為什麼?”上官胤禮瞥一眼闞思薇,淡漠道。

闞思薇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語氣真誠無比。

“其實我很清楚,但如果真說出來,你還不會殺了我,保命要緊”,闞思薇一邊走一邊默默想著,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又小跑追上去,上官胤禮已經走出老遠了。

“剛剛那些外國客人都是做什麼的?”

“你沒聽嗎?”

“聽了,沒聽出來”。

上官胤禮停步,犀利的目光掃視闞思薇瑩潤的臉:“你真是笨,這都聽不出來”,說完自顧自地繼續上樓梯。

闞思薇又追上去:“你只帶我介紹客人的名字,沒告訴我他們是做什麼的,但憑我銳利的眼光和聰明的大腦,看出來那個帶勞力士頭頂一塊布的人是挖石油的”。

闞思薇的雙眼像流淌的溪水一樣明亮清澈,濃密的長睫毛撲閃一下,她一臉認真肯定地看向上官胤禮。

男人瞳孔中的柔和線條無限放大,細長眉毛下光彩湛湛的雙眸像黑夜裡蒼穹,純淨無暇,精緻地無可挑剔地臉頰看得人心曠神怡。

上官胤禮定了定,抿嘴笑了笑:“對”。

闞思薇得到肯定得答覆,得意地笑著,透露出一絲天真俏皮之感。

隨即上官胤禮道:“他是阿布扎比王室成員,阿聯酋的一半石油都是他家的”。

闞思薇震驚了,回想剛剛這位王子和上官胤禮握手的場景,露出的腕錶並不是天價奢侈品,而是一個軍表,原來這叫低調。

“那金髮碧眼的奶奶是誰啊?”

“她來自歐洲十大貴族裡的卡文家族,這個家族人才輩出,可以說盛產科學家和政治家,這位奶奶就是當今政治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闞思薇點點頭:“一個女效能在這個幾乎全是男人的政治環境裡闖出自已的路,而且還成為了leader,那得多厲害”。闞思薇言語間滿是對這位奶奶的欽佩。

“政治界的人都不敢輕易和她辯論,上一個反駁這位奶奶觀點的人,被她瘋狂寄信,每封信長達5000單詞量,都是這位奶奶辯論自已觀點的論據,這個人實在忍受不了衣櫃裡塞滿紙張,才出面道歉,表示同意這位奶奶的觀點,後來沒人再敢質疑這位奶奶,畢竟誰也不想自已的衣櫃一件衣服也放不下”。

闞思薇清脆的笑聲響起,她覺得這位奶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沒想到嚴厲的外表下和小孩子一樣,被反駁了就無限火力輸出,直到對方服軟為止。

上官胤禮冷俊疏離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柔笑意,漆黑的眼底波光流轉,看著眼前人甜美的笑,他不由自主地跟著笑了笑。

現下二人獨處的氣氛輕鬆愉快,相比從前一見面氛圍就尷尬的狀態好太多了。

兩人都沒察覺到雙方几乎同頻邁步回到的屋內。

“上官胤禮”

“嗯?”

“那個手上帶鴿子蛋的客人是做什麼的?”。

闞思薇接過上官胤禮遞來的溫水。

“他是爺爺多年的老友,華爾街的金融大亨,世界各地都遍佈他的產業”。

看著正在喝水的闞思薇,上官胤禮擰開冰水的手又將瓶蓋擰了回去,他嘴角淡淡,眯縫著雙眸,目光似有一些玩味。

上官胤禮雙手抱臂,修長的雙腿倚在桌子上,姿態繾綣。

“你想不想知道坐在爺爺右邊那個拿柺杖的人是誰”

闞思薇原本沒打算繼續往下問,她想宴會時間快到了,應該過去找造型師梳妝。

“不想”,闞思薇幾乎是脫口而出,說著就要起身往門口走。

上官胤禮臉上頓時陰沉,自已主動提出的問題她竟然敢回絕,而且是毫不猶豫地回絕!

闞思薇剛要開門,就聽見背後傳來冷厲的質問

“你想不想知道”

闞思薇頓時覺得頭上烏雲密佈,剛要靠門的手又顫動放下,惻惻轉過身,看向對面慢慢走來的男人。

一步步緩緩逼近,她被抵在門板與胸膛之間的狹小空間,闞思薇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

“看來你很好奇,那我就勉強告訴你”。

男人嗓音低沉,雙目如幽潭,低垂著睫毛冷眼瞧著身下的闞思薇,毫不掩飾地散發著狠戾氣息。

闞思薇百口莫辯,自已根本沒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叫陳義良,常年盤踞在東南亞一帶,是那兒呼風喚雨的地頭蛇,擁有遍佈各行、各業、各界的黑勢力,其龐大程度超乎想象”

上官胤禮眼底閃過戲謔的意味,他輕輕俯身靠在闞思薇耳畔,神秘道:“據說他有一個嗜好,就是收藏人身體的器官,他自已親自解剖,然後冷藏起來,等到放壞了,再解剖,放壞了,再解剖”。

闞思薇忽覺腿腳有些發軟,眼前乍現在會客廳的場景,那個人的目光從門開啟時就一直盯著自已看,還不時盤弄手裡的佛珠,現在想來她不禁害怕,這個有變態嗜好的人不會盯上自已了吧!

上官胤禮乘勝追擊,繼續伏在闞思薇耳畔冷聲開口

“三十年前,陳義良被各國黑勢力全球範圍內追殺,他逃進了亞馬遜熱帶雨林裡,你知道他怎麼活下來的嗎”

闞思薇聽到上官胤禮的提問,想回答卻開不了口,一時間身體僵住。

“那是整個世界最恐怖的熱帶雨林,毒氣環繞,沼澤遍佈,遍地都是劇毒植物,對了,還有食人魚。

陳義良為了活下來,將右腿膝蓋以下全部砸斷,那不能生火,他就生吃,一天吃一口,一天吃一口,終於,吃完最後一口的時候,他活著出來了。”

上官胤禮滿足地看著闞思薇的表情,她目光呆滯,雙目毫無方才的神采,像被嚇傻一般。闞思薇依靠僅存的餘力努力支撐著自已靠在門板上。

她沒想到那個和她親切說話的長輩,背後隱藏這麼可怕的背景。

陳義良在闞思薇進門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不時盤弄著手裡的佛珠,或是瑪瑙手串,因為他只坐在位置上伸出手簡單打了個招呼,闞思薇並沒發現他的腿有任何缺陷。

現在回想起那個盯著自已的眼神和笑容,闞思薇一陣發麻,不寒而慄。

她膽子很大,可上官胤禮經過自已加工後的故事,又繪聲繪色地伏在耳畔講給她聽,闞思薇將這毛骨悚然的故事一字不落聽得清清楚楚,不敢置信陳義良真的是一個人嗎!

上官胤禮盯著闞思薇嚇得傻白的臉,本不打算告訴她這麼多,也沒想用這種方式講,可這個女人竟不識相地拒絕了他的好意,那就不能怪他了。

上官胤禮勾了勾嘴角,淡然道:“真不是我嚇你,事實就是如此,你不是很好奇嗎,我就原原本本的講給你聽”。

“造型師在三樓等你,傭人會帶你過去”。

闞思薇機械又遲鈍地轉頭看到上官胤禮細長的手指搭在門鎖上,做著要開門的動作,闞思薇訕訕地退到牆角。

上官胤禮雙目凜凜,薄唇勾起戲謔的弧度,滿意地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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