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嚇的立馬噤聲。

老汪那手舞足蹈,精彩紛呈的表情還凝固在臉上,就這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

徐喬建收回腰間的槍,起身離開。

“誰要是敢背叛黨國,就是跟他一樣的下場!”說完,俞縉跟著徐喬建一起離開。

……

指揮部辦公室

“部長,您認為老汪是真正的刺客嗎?”俞縉推了推眼鏡。

“他當然不是,”徐喬建在辦公椅上坐下,“像他這種大腹便便,腦子裡只有女人和錢的蛀蟲,要是能幹出這種事,那我也是佩服。”徐喬建從抽屜裡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剛剛開過火的槍。

“那真兇會是誰呢?”

“叛徒是誰不重要,只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除掉他,底下那幫人就能受到警示,壓下不該有的心思,安分一陣子。”

“殺雞儆猴?還是以儆效尤?這老汪也是撞槍口上了。”

徐喬建喝了口茶,癱坐在辦公椅上。

“原來的紙幣拓本在南京失竊後已經有一段時日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在其他人之前,找回拓本,掌握經濟命脈,才能拿到主動權。至於刺客,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那個跑了的M國人找到了嗎?”徐喬建忽然問。

“還沒有。我們走訪了附近的商販和居民,都說沒有見過外國人的面孔。”

“繼續查,他人生地不熟,跑不了多遠。這次人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丟的,找不回來,你我都得掉腦袋!”徐喬建把辦公桌砸的咣咣響。

“是。”

……

公館內,眾人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師父,這拓本到底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池彬捻滅菸頭,陷入了沉思。

“你還記得拓本長什麼樣子嗎?”

“當然了,我們打了半輩子交道了。”

“能不能給我們描述一下具體的,儘量詳細一點。”

彼爾德略微思索,“這些拓本形狀各異,大小不同,但都薄薄一片,十分脆弱。之前在館裡存放的時候,是在一個密閉的陳列室裡,為了避免褶皺和受潮影響其準確度,每張拓本都用兩片略大的玻璃夾在中間,再一一擺放在陳列架上……”

忽地,池彬靈光一閃,“等等,你是說拓本有很多張?”

“也沒有很多了,大概幾十張。”

“全都用玻璃夾住的?失竊後玻璃也不見了?”

“是的,這人似乎很懂行,沒有隨意拆掉保護的玻璃。”

朱壽全抱著他的寶貝狙擊槍,“也就是說,這個人悄無聲息地進入陳列室,然後帶著這麼多易碎品長途跋涉來了祁河?”

“那他陳列室的鑰匙哪裡來的?”

“是裡面的一個工作人員,出事後他們立刻查到有一個管理員辭職,連夜買了到祁河的船票。”彼爾德適時地出聲。

“一個懂行的管理員,帶著那麼多大體積的易碎品。會不會下船後就把貨放在他的同行的倉庫裡?這種易碎品的轉移和存放都是一項大工程。”

“他這麼費盡心思,目的是什麼呢?只是想要錢嗎?”庫琺緹把玩著自己長長的辮子,若有所思。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現在物價沒有太大變化,說明拓本還沒有投入生產,我們要抓緊時間,把拓本拿回來。你們去查查祁河這些的倉庫的管理員的人脈關係,還有最近入庫的易碎品的標籤,有可疑人員馬上彙報。”

“是。”

“還有,暗中行事,不要大張旗鼓,打草驚蛇,畢竟還有個外國人在我們這裡。”池彬猛吸一口,摁滅菸頭,轉身吩咐道。

“放心吧!”

“這裡很安全,最近你就在這裡先住下,沒什麼事情不要出門了,祁河的外國面孔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彼爾德也不想給彼此添麻煩,點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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