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會場後,陸瑤就去了後臺找工作人員,剩蘇芊芊和林勤待一塊。
林勤摸了摸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問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蘇芊芊看了他一眼,背對著他,不想搭理他。
林勤也沒生氣,又繼續問:“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啊?我記得我們好像並不認識,也沒什麼交集。”
這個問題困擾了林勤很久,第一次見面她就沒給自已好臉色,到今天也還是沒有好臉色。
蘇芊芊轉過身,沒好氣的說道:“我就是看你不爽。”
林勤見狀也沒再說什麼。
彩排開始,演出人員跟著工作人員開始走流程,蘇芊芊和林勤去了後臺找陸瑤,找了一圈卻沒看到她。
“去哪了?”蘇芊芊小聲嘀咕了一句,掏出手機給陸瑤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
蘇芊芊攔住了一個工作人員問道,“你好,請問你有看到陸瑤嗎?就是她也是活動的演出人員。”
工作人員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芊芊,笑了笑道:“哦,你是說作為壓軸演出的那個小提手吧?她剛才和一個女生去了那邊,已經去了有一小會了,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你們可以去看看。”
工作人員給蘇芊芊指了指方向,蘇芊芊道了聲謝就往工作人員指的方向走去。
可是到了地方卻沒有看到陸瑤。
蘇芊芊和林勤對視了一眼,兩人又在周圍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
“會去哪裡呢?”蘇芊芊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給陸瑤再次打去了電話,電話響了一會終於接通。
“瑤瑤,你在哪呢?”
“啊?我剛去廁所了。”陸瑤回答道。
蘇芊芊莫名鬆了口氣,“好,你現在在哪?我們過去找你。”
“在匯演廳左邊的樓道里,現在回去了,你們去後臺等我就好啦。”
“好。”
結束通話電話蘇芊芊和林勤便去了後臺等陸瑤,等了好一會才看到陸瑤回來。
“怎麼那麼久?差點以為你不見了。”蘇芊芊拉過陸瑤的手焦急道。
陸瑤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沒事啦,我就是去了個廁所,又不是被人綁架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陸瑤就被工作人員叫走了。
剩下蘇芊芊和林勤。
蘇芊芊看了林勤一眼,用手肘捅了捅他,“喂,你有沒有覺得瑤瑤怪怪的?”
林勤被捅的猝不及防,戳了戳被捅的手臂,“沒有啊,哪裡奇怪了?”
蘇芊芊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再說啥。
因為陸瑤的彩排是在最後,但是還是被工作人員叫去好幾次,就是為了確認流程和一些細節。
陸渺楓四點多的時候就忙完了事情來到了會場,看到蘇芊芊旁邊的林勤怔了怔。
“林少。”
林勤回頭看見陸渺楓也有些驚訝,“小陸總怎麼也來了?”
陸渺楓看著臺上的邊彩排邊和工作人員溝通的陸瑤,“來接妹妹去吃飯。林少怎麼親自來會場監督了?”
是的,這場匯演是林家著手舉辦的。
林勤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也不是,我是替徐爺來送陸小姐的,本來應該是徐爺來的,但是徐爺臨時有事。”
陸渺楓點了點頭,表示瞭然。
等到陸瑤彩排完已經是六點多了。
一曲結束,陸瑤下臺和工作人員再次核對了下流程細節,便回了後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找陸渺楓他們了。
“哥,你什麼時候來的?”陸瑤跑過去抱了抱陸渺楓,在他懷裡蹭了蹭。她已經好久沒見過她哥哥了。
“沒來多久。”陸渺楓揉了揉陸瑤腦袋,髮質軟軟的,很舒服。
陸渺楓熟練的接過陸瑤手裡的琴,“走吧,去吃飯。”
“好。對了。”陸瑤將包包裡的票拿出來,分別給了一張陸渺楓和林勤,又遞給了蘇芊芊一張。
“這個是明天演出的票,我剛找他們要的。你們明天有空也可以過來看看。”
說完挽過蘇芊芊的手,走在前面。
“瑤瑤,我真的太佩服你了,以後妥妥的音樂家。”蘇芊芊衝陸瑤豎起了大拇指。
“有沒有什麼秘訣啊?我要求不高的,能有你十分之一厲害也可以了。”
陸瑤淡淡的笑了笑,“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啦,我這也是一般般,厲害的人多的是呢。”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去了餐廳。
另一邊的徐清源把收集到的資料整理成一個文件,準備開始著手跟蹤這個案子。不過徐清源不想親自處理。
他突然想到有個女生,可能更適合跟進這個案子。
這麼想著便打了個電話。
“喂,你好?”
電話那邊傳來清脆悅耳的女聲。
徐清源也不廢話直接切入正題,“有個案子,要不要?”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是?”
“徐清源。”
電話那頭徹底沒聲音了。
徐清源等了一會,沒什麼耐心,只說了一句“資料發你郵箱。”也不管對面同不同意,就掛了電話,根本不給對面反應的機會。
直到電話結束通話聲傳來陳只才回過神,整個人還是處於懵懵的狀態。
徐清源?是她知道的那個徐清源?
沒多久陳只的郵箱就收到了徐清源發來的資料。
陳只開啟看了兩眼,是姜家的那個案子,姜家只是個小家族,關係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不過這次的事情,鬧得確實有點讓人越看越氣憤。
陳只看完了資料,想了想還是回撥了徐清源的電話。
“這個案子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準備,另外姜家那邊您幫我再聯絡一下姜錦文可以嗎?”陳只嚴肅地說。
“姜錦文那邊不用聯絡了,你就按照我給你發的資料著手去做就行。姜錦文那邊問了也問不出什麼,就按照姜羨的供詞去找。我相信你的能力,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徐清源的聲音平靜而溫和,讓人聽後油然有種安心的感覺。
陳只想了想,還是按照徐清源說的做。
掛了電話,陳只開始認真研究起這個案子。她知道,這不僅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證明自已的機會。
陳只本來只是個小小律師事務所的助理,經過一兩年的摸爬滾打才當上了真正意義上可以上庭的律師,才有瞭如今的一席之地。
她也曾處理過不少的案子,但是還算不上閱歷無數。
關於姜家的這個案子,她心裡其實挺不是滋味的,她知道社會上諸多的險惡,也知道有不少少女都捱過被人打壓甚至欺辱,可是有些案子她沒辦法經手,有些層面她接觸不到,沒辦法幫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洗刷她們的冤屈。
所以當她看到姜錦文前期不配合,什麼都不說的時候她其實是真的很氣憤的,不過轉念一想,姜羨是他的親女兒,所謂虎毒不食子。
姜錦文沒必要害姜羨,他只是在用他自已的方式保護自已的女兒罷了。
而眼下,徐清源轉手給她的案子,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全新的挑戰。
案子推翻,那她就離自已的目標又進一步,失敗的話,她不知道對自已的影響有多大,但是對徐清源的影響肯定不小。
所以,不僅為了她自已,也更為了徐清源,無論如何她也要推翻這個案子。
陳只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推翻案子,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姜錦文遠比她想的要精。